这时候妇人之仁了?圣母了?
你瞅瞅你这爱心泛滥的样儿,像不像朱五六。
“小姑娘想好了?”
“想好了,就一锤定音50文了,要是有别家想买的就30文从咱家出货,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我只有这二十多瓶。”
诶呀?
说起二十多瓶药,周欢扭头看了看身边,又没顾上人站起身来就往更远处溜达一圈,这一溜就从后房走到了前厅。
她才想起来她弟周满。
这人是去了哪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十二岁的男娃在古代不小了,不能叫拍花子的带走吧?应该不能出啥事儿吧?
而趁她出去的时间里。
吴又仁挪了挪椅子凑到了纪郎中的跟前。
好声好气道:“你别听这孩子的乱胡说,她还小,搁家走前儿他舅都嘱咐过我了,得高价卖药,把欠的钱还回去。”
“哼。”
纪郎中将所有骂人的磕用一个冷哼代替了,他没好意思说吴又仁:你一脱裤子我都知道你拉的屎是什么样。
亏你从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悬壶济世呢,不如一个十五岁的丫头心系百姓。
而且是人家没听懂吗,人家不但听懂了,那意思还说的很明白,这药的配方谁家都没有只有她有。
做出来的药谁家也没有只有安仁堂有。
从此无论谁想买都得来安仁堂。
她这是要在自己的药铺卖独家了。
要说郎中也好,木匠也罢,他们这些手艺人干了一辈子活儿最在乎什么呀?
技艺。
别人没有就我有,那才是最让人骄傲的,就是最后只得5文的利他也乐意。
你说说凭这个我是和你这个二六不是的一条裤子,还是和小丫头一条心那?
切
和你在这耍没用的心眼子,我还不如起身转到后头继续教笨徒弟泛丸去。
纪郎中甩了两下肩膀子,一挥手招呼徒弟过来,“小周姑娘都喝完了,把这茶都撤了吧。”
吴又仁半张着口,这是非但没得到想要的还被人射了一个冷箭,感情上防不胜防啊。
得。
他还是翘着腿吸口大烟袋子解解恨吧。
此时,已经绕了药铺一大圈的周欢焦急的跑出了门外。
她想报警,可路边连个巡逻的衙役都没有。
正急着,只见不远处身材飞扬的周满正三步一垫的朝着周欢跑来,挥舞的小手和周欢的拳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哪去了?就不知道家里人着急是不是。”
周满抿了抿嘴,不管咋的先给姐认个错让姐消气。
接着拉开小红布包让她快往里瞅瞅,那个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只见小挎包里的东西在黑暗中被外头耀眼的光芒一照,金光一闪,
差点晃瞎了人眼。
也是这一眼给周欢的刺激不小。
除了药罐子之外咋还有簪子呢。
要是没看错上头是不是有朵纯金纯金的牡丹花呀,咋开的那么好看呢。
难道娶白富美的剧本开了?这是定情信物?
不对呀,233也没通知呢。
捂着嘴看她弟,周满难得看到周欢也有一惊一乍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告诉道:“没偷没抢没乱捡东西不交官差,是我卖药了,这是卖药钱,人家非要赏给我的,嘻嘻,姐你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