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还在犹豫,听到这话却是振作起来。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谢春晓,“关于你的事情,我听闻了几分,大抵便是寒王妃欲对你和宝珠不利,你怕将来寒王做了皇帝,寒王妃有了依仗,更加变本加厉。”
“不过,依本宫看,你容貌倾城,未尝不可与寒王妃争宠,届时寒王妃自然奈何你不得。”
谢春晓目光清明,一字一句道:“诚然,有些事情自然有更为简办的办法解决,但那一定不是正道。”
“臣妇当然可以为女儿委身寒王,但臣妇得以身作则,告诉宝珠,这世上,女人不一定非得要靠男人,才能苟延残喘。”
“便是靠着我们自己,也能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更何况,寒王并非是臣妇心目中的良人。”
皇后显然也听闻了谢春晓与楚修的事情,便点头道:“你与楚修,也是好不容易方才修成正果,等到你们成婚的时候,本宫一定备上厚礼。”
“不过,本宫尤记得,你上次是说,要本宫旁敲侧击,示意太后从年幼的藩王之子入手”
谢春晓淡然一笑,“倒也不需要皇后旁敲侧击,太后或许会主动与你提出此事。”
“毕竟太后比谁都不希望寒王登上皇位。”
虽然寒王是太后的亲子,但事情就是这样奇怪,太后一点儿都不喜欢寒王。
“到时候,你只需要状似无意的与太后出主意。”
皇后却道:“太后虽然近来吃斋念佛,但却是个老狐狸,恐怕我这么点儿把戏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
“不妨这样,”谢春晓想了想又说:“你去太后跟前哭诉,且说安宁公主所受的委屈,痛斥沈贵妃。”
“从前你无心这些,但如今你与沈贵妃已经决裂,太后自然会拿你当自家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到时候你只顺其自然便好。”
皇后觉得这样甚好,便应了下来。
自然,立皇太子是件大事,不是似她们说得这般简单。
但任何事,总要尝试过后方才知道。
这样说定之后,皇后与谢春晓又双双来到了人前。
皇帝有些遗憾道:“方才那支凤舞九天,跳得极好,可惜皇后不在,没能看到。”
皇后无所谓的说道:“等一会儿再让她们给臣妾跳一次也就是了。”眉眼间阴霾尽去。
倒是沈贵妃,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谢春晓所在的方向。
谢春晓和皇后是何时有的联系?
中秋宴散去,沈贵妃着宫人传唤谢春晓。
谢春晓前去给贵妃请安,并面露迷茫,“不知贵妃唤臣妇前来所为何事?”
沈贵妃蹲下身子,将谢春晓给亲自扶起来,“我以前时常听小妹说起你,她言辞之间对你很是欢喜,因着这,我对谢娘子也很有好感。”
她虽因谢春晓方才替安宁公主说话之缘故,对谢春晓颇为不喜。
但沈贵妃看得出来,谢春晓是个聪明人。
在她未得势之前,对聪明人就应该尽力拉拢。
至于清算,则是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