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对方会找上门来。
他原本以为,公爵夫人沈氏,是为了凤幼安上门的,因为凤幼安最能惹事,却不曾想,这次的事,竟然是素来安静温柔的花喜儿惹出来的!
“出去逛街的时候,巧遇。”
花喜儿有些慌乱地低下头。
长而卷翘的睫毛微敛着,像颤抖的蝶翼,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凤娇娇她唤我一起吃茶,我们才一起进了太白茶室。”
不能让胤王知道,她和凤娇娇早就认识,还有肮脏交易。
君千胤眉头皱得更深了,训斥道:“你跟镇国公府的人接触做什么?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么?”
一直以为,这个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儿,是个省心的。
如今看来。
也够能惹事的。
花喜儿心中酸楚,这还是第一次,她被胤王责骂。难受得都要哭出来了。
以前她也经常在君千胤面前掉眼泪。
但那大多是装的。
这一回,蒙受了冤屈,是真想哭!
她垂首跟在君千胤的后面,去了宴客厅。
一只脚刚跨进门。
“啪——”
半边脸,就挨了狠狠一巴掌。
公爵夫人沈氏,横眉怒目,二话不说,先抽了花喜儿一个耳光:“你这个小贱人,我家娇娇怎么你了?你竟然这样害她!对她的脸下毒,她若是毁容治不好了,本夫人就撕了你的脸皮!”
花喜儿白皙的侧脸上,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
唇角都被打出了血。
脑袋都被直接打偏,歪到一边。
“公爵夫人,我没有,呜呜呜……”
“不是你还能是谁?娇娇今儿一整天,就和你单独见了面吃了茶,回来就立刻毒发了,休要狡辩!”沈氏气得直抖。
凤娇娇和凤崎两个,不止是她的儿女,更是她上位巩固势力的筹码。
如果凤娇娇嫁了岑王,成为岑王妃,日后可是有机会做皇后的!
她沈月柔就是下一任皇上的丈母娘了,多气派。
“这天大的冤枉啊,公爵夫人,呜呜。”花喜儿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委屈得不行,声音哀哀戚戚,“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喜儿哪里敢给凤二小姐投毒?一定是有心人陷害。”
顿了下。
她一转头,对着君千胤跪下,“胤王殿下,您最了解喜儿的人品,还请您给喜儿做主啊。”
眼下。
她只能指望胤王,能给自己撑腰了。
公爵夫人沈月柔,是镇国公的继室,身上也是有诰命的。她根本惹不得。
更何况,现在的她还不是胤王侧妃,还没正式挤进京都贵勋命妇那个圈子里。
君千胤见花喜儿着实凄惨,心中起了两分怜惜。
而且,他名义上的岳母,在自己的王府里,掌掴自己马上要娶进门的小妾,这事儿传出去,肯定特别难听。掉面儿。
君千胤碍于面子,也不得不帮花喜儿一把:“公爵夫人,在没查清楚真相之前,就妄下论断,未免有失偏颇。”
沈氏一声冷哼:“胤王殿下倒是护着这个小蹄子,毒肯定是她下的。”
女儿说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花喜儿,另一个是戴斗笠的练家子。
她已经让凤府的人去查了。
那个戴斗笠的,离开太白茶室之后,就往岑王禁军营的方向去了,然后就没了行踪。
所以,沈氏就认为那个戴斗笠的,是岑王禁军潜伏在京都里的探子,在执行任务。岑王的人,怎么可能会害凤娇娇,他不会把自己未来的岑王妃给毒得毁容。
沈氏并不知道,那个戴斗笠的正是凤幼安。
凤幼安是故意绕了一段路,给予对方虚假的视野和错误的引导,她小心谨慎,就是预判到凤府会有人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