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胤王妃可有保证,小妹你衣食无忧?”两兄弟很关心这个。
因为小妹一直重病,身体羸弱,没有什么赚钱能力。
之前一直靠着他们兄弟养。
“有。”
“那边好,哈哈,为兄没有任何遗憾了!”
“去告诉胤王妃,罪民愿意指认真凶!”
*。*。*
距离胤王妃从王府里逃走,把君千胤从墙头上踹下来,已经过去十日了。
君千胤这几天,脾气极差。
都是一点就炸。
整个胤王府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直到这日。
“胤王殿下,是王妃的信。”
傅渊恭敬地奉上。
君千胤原本正在处理公事,听闻此言,豁然放下手中的批笔,站了起来:“她知道错了?”
傅渊:“……”
一封信而已。
您怎么就知道,王妃是来求和认错的?
反正,以傅渊对那个女子的了解,他感觉不像,那个红衣烈火般的女子,像高傲的凤,轻易不会低头。
“呈上来。”
君千胤眉头微微舒展,“这个该死的女人,隔了那么久,才知道跟本王道歉。还写信,这么老土,没诚意,既然道歉的话,本人不亲自来,是不行的……”
打开信笺。
君千胤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信纸上,那一行极简短的草书,笔触锋利,行云流水,恣意狂放——申时带喜夫人来刑部结案。
没有道歉!
没有忏悔之词!
更没有言辞恳切地求和!
君千胤直接气炸:“一封信,连个尊称都没有,无法无天!一点不诚恳,还一副命令的语气,本王惯得你。”
傅渊在一旁提醒道:“殿下,王妃会不会是这段时间查案去了,已经找到了真凶?”
君千胤不屑:“她一个妇道人家,查什么案,又能查出些什么。犯人她都接触不到……”
“殿下,属下听说,王妃治好了刑部上官大人的肺痨。”
“什么?”
君千胤非常震惊,“她还能治这个绝症?”
傅渊:“道听途说,不知真伪。”
君千胤是不怎么信的。
可是——
那日,刑部侍郎上官虹,亲自送上门了新的判决书。这,是在帮凤幼安?
“真是小瞧她了。”
君千胤眸光沉沉,“不安于室,在外面抛头露面。结交朝廷要员,甚至干预刑部审案。”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补充了一句,“还对她夫君下毒手!”
傅渊心道,最后一句才是您最在意的吧。
“那殿下,还去么?”
“去!”
“……”
傅渊觉得,自家主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下午。
申时。
胤王府的马车。
抵达刑部门口。
这是花喜儿被关禁足以来,第一次被允许出门。
“王爷,为什么带妾身来这里?”
花喜儿有些发憷。
可能是做贼心虚。
君千胤冷冷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自从开始怀疑花喜儿之后,他对这个侍妾,就再也没有好脸色了。
花喜儿垂首,目中流露难过之色。
她原本以为,嫁给他之后,就是幸福的好日子了,谁曾想,竟然是冰冷和灾难的开始。
没有一日是过得舒服的。
刑部审讯室内。
君千胤看到了凤幼安。
几乎是反射性的。
后脑勺就开始疼了。
那晚赏月的屈辱,一幕幕自眼前划过,一肚子的气。
凤幼安:“胤王殿下来了。”
君千胤:“呵呵。”
凤幼安浑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那开始吧。”
她打了个响指。
越老三、越老四,这两个死刑犯,就被送了进来。
花喜儿一看到这两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
凤幼安拉住了她:“喜夫人躲什么啊。”
花喜儿狡辩道:“我没有,只是这二人杀了姐姐,我……”
越老三立刻指着花喜儿,道:“就是这个声音!”
越老四也目光灼灼地盯着花喜儿,高声道:“那日,把我们兄弟俩约出来,头戴斗笠,身穿王妃服饰的女子,声音与她一模一样,个子也一样娇小。”
花喜儿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二人:“你们血口喷人!”
不是收了钱了么?
怎么还反咬了?
越老三继续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把我们约出来,一共十一个人,让我们把花音堵在巷子里,先尖后杀,拔掉她的手指,让她衣不蔽体,死得越惨越好,并承诺给我们每一个人五十两。”
花喜儿慌了。
她尖声喊道:“你们休要污我名声!这是污蔑!”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叫到这里来了。
这是请君入瓮!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无辜的。身形相似、声音相似的人,天下间有很多,我不可能杀了姐姐!”她着急地对着君千胤解释。
可君千胤的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恨意和杀意:“原来,真的是你干的。本王看错你了。”
花喜儿浑身颤抖:“不是的,我……”
下一瞬间。
她看到凤幼安愉快地笑了。
花喜儿气得面目狰狞,直接破防,冲着凤幼安嘶吼:“你个贱人!你害我!这都是你设计好的!你好狠毒,一定要做那么绝,就这么容不下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