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凤娇娇也不知道,从哪里凑到了七千两,捧着上门。
“长姐,这是美肌圣药的钱,希望你能卖给我一瓶。”
“好说。”
凤幼安清点了一下银票。
一分不少。
这种高端美容药品,太赚钱了。
凤娇娇肉疼的很,深吸了一口气,结果美肌圣药,双眼放光:“有了这个,我的脸又能恢复了。岑王殿下,还是会娶我做岑王妃。”
凤幼安漫不经心道:“祝你成功。”
凤娇娇仿佛被刺痛了,声音陡然尖锐起来:“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别以为岑王殿下找你治国病,就是对你有意思了,皇家不会让一个下堂妇再嫁做王妃!”
凤幼安眼皮微撩,声音平静:“你心思太敏感了,想太多。”
岑王妃?
她还真没那个意愿。
慕尘公子是岑王,那又如何?
她对岑王又无丝毫男女之情,最多只是好友罢了,有共同的撸猫爱好。
“你若是真和岑王在一起,就等着被君临国的唾沫星子给淹死吧!岑王妃必须是身子清白女子,你都嫁过胤王了!”
凤娇娇整个如锋利的刀。
刀锋对准了凤幼安,疯狂攻击。
反正,美肌圣药已经买到手了,她没什么顾忌了。
“啪——”
一巴掌。
出其不意,忽然扇在了凤娇娇的脸上。
她的面纱,都被扇掉了。
布满了痘坑、伤疤的丑陋脸颊,出现了高高肿起的鲜红五指印。
凤娇娇完全被打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灵药阁内的君倾九:“九……九公主?”
她有点害怕九公主。
对方气势太骇人,眼神太疯批。
就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君倾九冷冷道:“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凤二小姐,有一句话,叫祸从口出。”
岑王妃?
幼安姐又被岑王看上了?
该死!
他只是一时不察,这几日跟着舅舅梅太尉,办理公事,熟悉朝堂中的政务,来幼安这边的次数少了,想不到竟被岑王给钻了空子!
凤娇娇畏惧地后退一步,委屈地咬住了嘴唇:“就算你是太上皇宠爱的公主,也不能随便打我吧。我可是日后的岑王妃。”
君倾九眼神阴戾:“你自然是日后的岑王妃。”
凤娇娇一愣:“你……你什么意思?”
九公主,和凤幼安不是好闺蜜么?
不应该帮助凤幼安,谋一谋那个王妃之位么?
怎么还支持起自己来了?
君倾九:“字面上的意思。”
岑王妃什么的,就让这个该死的凤娇娇去当好了!
幼安是他一个人的!
虽然这份心思颇为阴暗,虽然他知道凤娇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为了独占幼安姐,他也会毫不手软地亲手把凤娇娇送给岑王!
至于岑王怎么想。
与他何干?
凤娇娇忌惮地盯着他,咬牙道:“你休想耍什么阴谋!我不怕你的!”
君倾九知道她是虚张声势,嘲讽道:“我若耍阴谋,你招架得住?”
这女人。
段位根本不行。
好几次,直接大吵大闹到了凤幼安的灵药阁门口,手段很低,根本上不了台面。
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有镇国公和沈氏一直保着她,凤娇娇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以后,不要再说任何侮辱幼安姐清白的话。”君倾九冷声警告,“否则,就不是一巴掌能了事的了。”
凤娇娇:“你想做什么?”
君倾九见她不到黄河不死心,便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你这七千两,打哪儿来的,心里没有点数么?”
凤娇娇脸色大变:“你……你少恐吓我,那都是我攒的!”
不。
九公主不可能知道!
君倾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意味深长,说了三个字:“丹霞峰。”
凤娇娇大受震撼。
接连后退几步,满脸惊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君倾九眉梢眼角尽是讥讽:“天子脚下,把农庄改成那种生意,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吧。”
凤娇娇十分害怕。
逃也似的离开了灵药阁。
仿佛君倾九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她怎么会吓成这样?”凤幼安不解,询问的目光,扫向君倾九,“丹霞峰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镇国公府有个很大的农庄,就在丹霞峰,后来沈月柔上位之后掌家,那庄子就归她管了。”
君倾九沉声道:“是东厂那边的眼线查到的,说丹霞峰的一个很大的农庄,不种稻米小麦,全部改种莺粟。漫山遍野的莺粟花田,用莺粟谋取暴利,制作浓度极高的寒石散,专门卖给上流权贵的纨绔公子们。”
余公公支持他之后,就等于把东厂的势力,交到了他的手里。
而东厂搜集情报的能力,甚至比锦衣卫更胜一筹。
京都之内,但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件发生,东厂都能获悉第一手情报!
凤幼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作死啊!好好的种庄稼不好么,非要种莺粟?”
君倾九道:“应该是想钱想疯了。”
七千两。
沈氏和凤娇娇,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筹出来,那必然是捞了偏门。
凤幼安有些气愤:“她们这样搞,是要把整个镇国公府都给拉下水!陛下若是知道,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大面积种植这种毒药,不可能坐视不理。”
君倾九点头:“天若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凤幼安沉默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
沈月柔那个继室掌家之后,胡作非为,让镇国公府不断走下坡路,而且隐隐有崩塌的趋势。
君倾九问道:“幼安可打算保下镇国公府?毕竟是你的娘家。”
凤幼安思索了半晌:“镇国公府日后,是阿眠的。不能彻底毁了。”
她可以不在乎。
但那是阿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