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钱延觉得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不妥，尤其是车慧珍仅穿文胸，便松开了一只手。

车慧珍原本抑制住的眼泪再次溢出，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再要脸面，估计就是彻底丢脸的结果，她轻喘道：“我……想去卫生间……”

钱延哦了一声，他记得在医院按摩那次，车慧珍也是火烧火燎的要去卫生间，这是“按摩”的副作用后遗症吗？

眼看车慧珍身体抖动的越来越厉害，钱延也顾不上妥不妥，搀扶着她来到卫生间，可是进了卫生间还得有下文，车慧珍几近虚脱，裤子怎么办？

“阿姨，你就把我当男医生，男护士吧！”钱延说着伸手解开了牛仔裤上的扣子和拉链，连同小内内一起褪下来，“业务”那是相当的熟练。

车慧珍此刻哪还顾得上羞耻呢！坐上去后就再也控制不住，飞流直下三千尺，尤其是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她不禁捂住了嘴巴，不由自主的发出异样的低吟声。

钱延自然不能一直站在这里注视着人家小解，刚才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现在还留在这里，那就有耍流氓的嫌疑了。

钱延回身把热水器打开，道：“阿姨，你一会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拿衣服来。”钱延觉得这是意外，但女人的面皮肯定薄，他如果扭扭捏捏，反倒会让人家多想，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一脸笑意的车美妍手中拿着一把香草，进门就看见钱延在翻弄那袋子新衣服，不禁愣了一下，因为钱延手中拿着的好像是……小内内。

钱延没想到他正拿着小内内的时候，车美妍会回来，尴尬啊！还好他的脸皮薄厚适中，轻笑一声道：“妍妍回来的正好，阿姨洗澡呢！你把衣服送进去吧！”

卫生间里很快传出车美妍的声音，道：“妈妈，你还会用热水器啊！那为什么我想要洗澡，你不让我用呢？”

“呃！”车慧珍顿了一下，道：“是钱延帮着打开的，我哪里会用，你也洗洗吧！水好像很多呢！”

“妈妈，我没拿衣服。”

“我洗完了，我去给你拿。”

卫生间的门打开，车慧珍穿戴整齐走出来，许是穿的匆忙，亦或是身上的水没有擦干净，有些地方还湿着，箍在胸前和胳膊上、腿上，别有一番看头。

车慧珍看到钱延，顿时想到了卫生间的羞赧之事，神色略显慌张，脸色也不正常的红着，想想都觉得丢人，她竟然被钱延服侍着……就算是医生护士和病人的关系，也有些不应该，她这次算是全被看光了，作为一个农村女人，这已经很严重了，而且……

钱延的脸色无比正常，好像刚才什么尴尬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道：“好些了吗？”

“噢！”车慧珍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到刚才的事情，似乎是一张网把她纠缠的结结实实，在她的观念里，她已经不贞洁了，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怀孕。

这一次和医院那一次又不同，医院那次她的认识还很模糊，现在却已经可以确定，她刚才经历的就是那个滋味，已然忘却多年的滋味。

就在她觉得再也不会记起的时候，钱延先后两次又给予了她，而且是完全版，放大版，几乎把她淹没的滋味。

钱延无从知晓车慧珍的内心世界，他是修炼者不假，却不是神仙，不会读心术，只能看出车慧珍的神情有些异样，如果他知道车慧珍此刻的想法，肯定会一头触地，高喊：“生理教育，一定要从娃娃抓起，神仙也不能隔空生孩子呀！没文化，真可怕。”

二女再从卫生间出来，焕然一新，以往的寒酸全部丢到了爪哇国，一个犹如熟透的水蜜桃，另一个是即将成熟的青苹果，看的钱延不由自主的呆了呆，不光是因为两个人的漂亮和韵味，还有两个人相似的面容，宛若双胞胎的视觉冲击力，无以伦比呀！

车慧珍好像还没有从尴尬中恢复过来，或者说她的脑子里已经烙印了某种标签，那是愚昧的没有受过文化教育和几千年来封建统治残余思想糅合在一起的标签----她是他的人了，他们已经那个了。

说来可笑，和车慧珍有此种想法的人并不鲜见，尤其是农村的偏远地区，有的夫妻甚至认为睡在一个被窝里就会怀孕，亲吻就会怀孕，以至于数年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时，把医生雷的外焦里嫩，脑袋冒烟，慨叹连连。

总之一句话，车慧珍的心乱了，她觉得那些风言风语成了真，她一直以来的坚持，骄傲，贞洁……统统全部葬送，那些老太太们戳脊梁骨的话，那些流言蜚语，全朝她袭来，令她呼吸困难。

“妈妈，我去洗菜。”车美妍洗过澡，浑身清爽，干起活来也觉得有力气，脸上更是洋溢着纯美的笑容。

车慧珍看着女儿美滋滋的走到厨房，她的心仿佛被一把巨锤狠狠的砸了一下，刚才不管钱延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是纯粹的意外，她有选择吗？为了女儿的幸福，她有选择吗？她是什么人？一个丧偶无依的寡妇而已，一个拖累女儿的母亲罢了，她，认命了。

钱延想要回去和陈瑜团聚，但是看到车慧珍亲自下厨炒菜，车美妍张罗着摆放碗筷，他再赶着离开，没准会让心思敏感的她们多想，那就不好了，尽管他不饿，也要象征意思一下吧！

二十多分钟后，四个家常菜被车慧珍端上桌，车美妍看着那盘最多的香草鸡，不禁吞了吞口水，却是夹起一块大腿肉放到钱延的碗里，娇声道：“钱延哥哥，快尝尝妈妈的手艺。”

钱延吃了一口，的确有种淡淡的香气，很可口，看来车慧珍的厨艺不错，可惜钱延这一口鸡肉还没有咽下去，只因车美妍说了一句话，险些呛到。

“好久没有吃到小鸡、鸡了，今天我一定要吃个够。”车美妍是说者无心，钱延却是听者有意，而且完全是歧义。

同样听到这句话，车慧珍的脸色却是一暗，女儿吃一顿鸡肉还是一年多以前吧？自从她生病后，女儿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做妈妈的，心里酸楚的好像要被腐蚀掉一样。

“妍妍，多吃点，妈妈以后天天做给你吃。”车慧珍说着看了钱延一眼，她应该有这个权力吧？自己已经都是他的人了，是男人就得养家糊口，她用她男人的钱心安理得，只是……有了小孩儿可怎么办呢？

钱延如果知道车慧珍思想的转变和给按摩的定性，不知道该是欢喜还是震惊，说不定还会大呼：妈的妈我地姥姥，不图名不谋利的做点好事，咋就成了这样？没吃到鱼惹了一身腥，冤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