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永嘉永康(1 / 2)

回明 一顾倾城 7515 字 2019-09-08

 ,“若皇卜不思燕蓬北归,微臣斗胆请问陛下。则欲如仰口

杨杰今天觐见显然是另有目的,并不在燕王身上纠缠,直接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完便偷着观察朱允烦的脸色如何。这样做已经是无礼之极,但自觉已经把握了皇上不会如何他的心思,再加上心有所想,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未曾想到,朱允坟愣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常态,反而露出讥嘲之色,非但没有回答。而且反问道:“爱卿的意思呢?”

“陛下恕罪,微臣的意思是,下一个。是谁?”

杨杰丝毫不怯。直言不讳道,这种话已经接近**裸了,而朱允烦好似早有准备一样。连眼皮都没有抬下,抛过一纸密折,让杨杰自己

“原东宫司直郎杨杰,乃被诛逆臣之子,以女惑君,买进身之阶。又言曰寻得稻种,可使大明亩产倍增。据悉,此事乃子虚乌有,纯属妖言惑众。臣私下查之。然此人曾事海匪,来意不明,恐为偻寇奸细,意图开我大明海禁。

请陛下慎查之。当机立断,除之以免后患。

上毒人的名字封着。这是一个暗本。杨杰看后表面还没有什么,心里已暗自心惊,原来纯臣之争,已经悄然开始,自己仿佛又晚了一步,一项项指控接踵而来。事突然,一点预兆和准备都没有。

本来建文元年初始。正是诸臣表现忠心的时候,特别是原来东宫从属,或者平时和太孙殿下走的较近的大臣,都自以为出自东宫嫡系。希望得到新皇的青睐。仰或是害怕被新陈代谢掉的官员,希望能够踩着别人的肩膀,爬到皇上能够注意到的位置。

这封密折不知道是谁所呈送,可能此人也根本没有想着能够对杨杰造成威胁,只是想引起朱允坟的注意,让皇上现其的忠心而已。

杨杰苦笑着,十分恭敬的将密折重新放在御案上。退回来网想再跪下,可是朱允烦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适时的阻止了杨杰,然后有些意味深长的再问道:“杨爱卿,你说下一个是谁?”

从脚底猛的窜出一股寒流,直冲到杨杰的心底深处,以他对这今年轻皇上的了解,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杀他,而且,密折上所述,比妇女儿杨蝶,再比如稻种之事。可能皇上比自己还要清楚缘由,但是拿出密折给自己看的目的,恐怕就是皇上已经失去了和自己打哑谜的耐心。

心里不由暗自后悔这次的觐见,他觐见的目的其实和呈送密折之人一样,就是想成为一个纯臣,也就是让皇帝相信自己,让自己介入一些机密,然后接触权力中心,再实现自己胸中的抱负。

到如今怎么看。都像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好像是皇帝就等着他的觐见似的,使杨杰有种落入圈套的感觉。想起来原先自己极力隐瞒自己的出身,却被先皇一语道破,而那时的皇太孙并未露出一点意外,难道皇太孙对于自己的一切都已经知晓?

不安的看了看朱允坟,遂又低下头来,仔细衡量着利害得失,口中却说道:“陛下天威难测,岂是我们做臣下的可能妄自揣测的,况微臣仍是东宫詹事府司直郎之职,那里有臣下说话的余地。一切还要鲁上明示。”

“哦,你可是在怪联没有给你官职吗?对了,你寻回稻种有功。先皇曾有言道:“若是你能寻回稻种,当可赐丹书铁券,使其子孙永享富贵,你可是觉得联赏罚不公吗?”

“臣不敢,臣以布衣之身,到现在能直达御前,况且先父有罪于朝廷,陛下与先皇依旧不疑,还委臣于重任,以东宫属官许之,时至今日,可以说陛下对臣很信任,很推心置腹。”

“是么?那倒是联多心了?”

朱允坟用讥讽的语气说到:“那你为何自作聪明,隐瞒一些不该隐瞒的事?”

说着,把桌子角上的另一份密折重重的掷于杨杰面前。

臣观杨杰。不堪委以重任,彼虽看似与世无争,然臣从旁处得知,在杰事贼之前,曾求学于温州、骜州等地,和永嘉、永康之地邪说看来往颇密,且永康、永嘉之地士子违逆圣人之道,事海匪者众矣,,京师广征天下名士、典籍,杰利用东宫之便,将永嘉、永康之地士子引入者甚重

看到这封密折。杨杰头上的汗才如洪水般滚滚而下,没有想到自己认为十分秘密的事情,在国家机器面前竟然是不堪一击,自己身为内厂实际主事人之一,已经觉得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只是想拖得一些时日,待到自己根基稳固后再向陛下言明,由此看来,皇上除了内厂之外,还有另外的秘密组织。让杨杰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原先猜测先皇控制力时,那股猜不透的神秘力量,现在看来,已经被皇上所继承。

想到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马上,原先预料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又打了一个折扣。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再也站立不住,顺势跪了下来,奏道:“臣有罪!!!”

“爱卿有何罪呢?”

“臣”想了一下,杨杰突然住嘴,对啊,自己什么罪,承认欺瞒那可是欺君点罪。何况。皇上只是让自只看看。并司罪的意思,自己承认,不是没事找事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吗?遂马上改口道:

“臣观陛下,近日为国事操劳,所忧心不在朝堂之上,所以未曾事先说明,只想万事俱备,藩王之事大定后,再行禀报陛下,所以臣有知情不报之罪,但皆是为皇上着想,请皇上恕之。”

巧妙的一个,回旋,又将事情扯到了开始的藩王之论上,朱允烦也不给他计较,摇摇头道:“荆州知府奏称,湘王在王府私印宝钞,并大肆重金礼聘幕僚,似有不轨之心,此事你看如何?”

心里“咯噔”一下,杨杰想都不想立即奏道:“陛下,万万不可轻信地方之言,此事非但不可轻信,以微臣之见,还要驳回地方,严惩荆州知府,安抚湘王。”

“哦?这是为何?”

“晋王、燕王和周王虽然是先皇召回,但是皇上迟迟不令其归藩,已经引起了诸王的戒心,所以才有代王、齐王、氓王等藩王的提前称病。准备随时应付朝廷的召见,如果此时怪责于湘王,那么诸王戒心甚深,恐有离心之举,所以臣以为;无论湘王有错无错,此时都不应追之。”

杨杰显然对朱允烦的心思把握和时局的掌控十分熟络,兼之看到自己十分成功的转移了皇上的思路,心思也灵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