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有点乱(1 / 2)

回明 一顾倾城 7064 字 2019-09-08

 一小点乱,待到梅殷告辞而出后,朱允烦背靠在御座卜胀睛,思想急转动着,惯性思维,自己陷入惯性思维的漩涡中了。

就比如在去年让钦天监按照七耀日重算历法一样,就是当听到一个,”七”字后,就联想到后世的星期制度,当时遭到了钦天监上下的一致反对,因为当时一同列举了汉时的“沐休”唐时的“十日一休”以及宋时的“旬休”供皇上选择。

当时朱允坟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想改善一下百官的福利,让其也有个空闲时间消遣。因为就算是老朱在位时的每年三天休息那么严苛,也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在秦淮河畔的寻花问柳。还不如明着公开休息日,那么自己也相应的有个时间处理其他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钦天监会给他出这么一个难题。

说一句实话,在后世从懂事就开始知道的星期制度。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回到大明不过才六年余,用天干、地支组合来记日,天干有十个,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举,地支有十二个,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百、戌、亥。把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而不重复地搭配起来。从甲子到登亥共六十对,叫做六十甲子。用这六十对干支来表示年、月、日、时的序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他一直不太适应,想要高清楚一件事情,说不定要掰着手指头。查着黄历看上半天,就这点他始终没有融合到大明之中,潜意识中的惯性思维,使他十分固执的选择了“七雌日”

对于中华独有的天干、地支来记日的方法,朱允坡并不排斥,但是实在走过于繁琐,不易于推广,也只能在小范围内,也就是士子文人中间使用,为了以后的普及教育大计。肯定要算出一个简单易懂的纪年方法。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只有稳定了自己的江山,才能顺风顺水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所以他固执的选择了“七耀日”来作为打开这个常规的缺口。

对于七天一周的惯性思维,朱允烦有很好的借口,《易经复卦》曰:“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牵强附会加上他皇帝的身份,怎么说都能过得去。

但是对于朱橡的惯性思维,可能就有些不适用了,在朱允坟的记忆中,朱橡是有过装疯的经历。所以朱允烦从潜意识中就认为自己早已经料到。就没有去往深处去想。

朱橡在朱允坟经历的历史中为什么装疯呢?仔细想了想,可能当初燕王三子都在京城,参与老朱的丧事。托词因思念所致,上书建文帝,要求朝廷让朱高炽他们回北平,以慰藉有病之躯,好便于他们造反。

但是这次,朱林人在京师,诸子除了朱高炽之外,都在身边,燕王妃却又托词。曰燕王至孝,为高皇帝驾崩而哀伤过度所致。

无论什么借口,那都是借口,朱允坟是这样认为的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看看燕王到底玩什么花样,他也曾经偷着乐过。为雄才大略的朱林在那里卖傻感到有趣,为自己能够把玩可能已经不存在的永乐大帝而兴奋,可是随着内厂探子的密报,一切都陷入了谜团。

先,朱允烦就要考虑小孩子说话的可信性,难道燕王妃不知道兹事体大?会把这事说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知晓,虽然朱高煦、朱高接以后都不是善类,但此时不过才十三四岁,徐氏非但不是傻子,而且出于将门。在朱允烦印象中,曾经和朱高炽一起固守北平,是让李景隆也无可奈何的女中豪杰之一,按照道理,不应该犯如此常识性的错误吧。

从正常情况来看。大人的事情,尤其是绝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小孩子说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燕王妃哄自己的几个小孩,或者是朱高煦和朱高涟等过于顽劣,不服管教,徐氏以朱橡之名镇压时小孩信以为真了。

如此这般,那么就是内厂探子的大惊小怪。只走出于自己的严令负责而神经紧张,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朱林是老朱旨意招他进京的,从未请求过要回北平,又自作聪明的装疯,然后朱允烦就势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好意留其在京城养病的,这一点通过《大明周报》的渲染,天下人都知道了。

除非有朱允坡的圣旨诏告天下,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京城,如果现在真的是用“金蝉脱壳”私下偷偷摸摸逃走。那么“不忠、不孝、不悦”的帽子想摘都摘不了,名声是彻底坏了。自己失去了大义所在。成为公开的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别说实现什么雄心壮志,就是想在外招募几个人手帮忙,也是极为困难。

而燕妻若是疯了,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朱妹是装疯的情况下,偷着离开京师,就显得不太明智了吧。

更何况,朱捷之所以靖难,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人的身份上含恨出兵,趁机夺取天下。要是自己先跑了,还用什么做借口?自己只要优待其他藩王,诸如辽王、宁王和代王等等。

也道谕旨,让他们讨伐后代之。满平那蒙元时留下的皇宫大院。几个藩王早就垂涎欲液:。讣时恐怕不用朝廷出兵,就可以将其压制在最小范围之内,慢慢的困死。

朱妹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自己的穿越时随身带着“弱智光环”对手都要退避三舍。但是那样可能吗?老朱照样不是猴精。

朱允坟想了很久,始终帮朱林找不到如此做的理由,也慢慢的失去了再想下去的耐心,当晚就在御书房安歇了。

之后几天。皇帝又陷入了繁忙的争议,在削藩日渐高涨的呼声中。睦藩的力量也逐渐浮出水面。朱允坟开始有些疑惑了,他想解决藩王问题,但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在极小范围内秘密地进行削藩问题的讨论,甚至还将黄子澄和齐泰分开,压制了黄子澄不让其署理太多的事情,就连卓敬、高巍等人的曲线削藩等奏疏,也是非公开的方式。但是没想到还是引出朝中政治噢觉灵敏大臣的浓厚兴趣和极度关注,事情有慢慢趋向公开的意思。

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问题虽然随着事情的明朗显得不太紧要,但是起到的作用也不可忽视,因为他逼着朱允坟不得不准备迅采取措施,控制事态的恶化。打击嚣张的异己,和加拉拢藩王们。朱允坟别无选择。

在龙潭附近布控的叶孝天,向皇上禀报,偶遇北平参议景清举荐至京师的刘固尖子,证实了一直穿梭于安庆公主农庄和龙潭、京师之间的神秘人物是由两人负责,分别叫纪纲和穆肃。

穆肃这个人,不是太了解。但是纪纲,朱允坡可是如雷贯弄了。

看这封密折的时候,解借正好正在汇报和朝鲜使节交涉的情况,朱允坟满怀恶意的看了看正吐沫满天飞的解诸。后者顿时觉得脊背凉。似乎置身于冰雪之中一般。

李芳果随着郭英前往朝鲜继承父乓,而为了剪除李芳远的左膀右臂,朱允烦让礼部暂时把李舒、成石鳞、南在、李居易、姚仲和等人留在京师,这几天来,几乎天天上书。要求回国,礼部尚书陈迫不胜其烦,奏报皇上,朱允坟则命一向善辩的解诸前去处理,结局十分完美。朝鲜所谓使节继续留在礼部学习礼仪。等待李芳远赶至京师。

看到皇帝在自己奏报的时候一个劲的看自己,解诸有些疑惑,他如果能看透皇帝此时的想法,得知自己曾经死在那个名叫纪纲的人手里。而且是被灌醉后封在雪里被活活压死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