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为患(中)(2 / 2)

回明 一顾倾城 7514 字 2019-09-08

“钦差大人张震有些惊诧,心里顿时如小鼓一样狂敲起来。

“张大人!”徐辉祖离座。眼珠子转了几转,贴近张震问道:“我有一个大大的功劳,想成就大人的一番功名。不知指挥使大人可否承下官这个人情呢?

“噢?这”愿闻其详”。看着徐辉祖的一脸诡异,打死张震也不相信钦差大人是存着好心,但也只能听着。

“是这样。皇上圣明。知晓逆之一的何妙顺现在西安城中,徐辉祖说着,却不再看张震的脸色,反而背过身去,因为他不用看,也知道张震此时脸色是一片煞白。继续说道:“如果张大人将其擒获。下官想这是功一件,报于朝廷,谁也抹杀不了皇上对大人的青睐。张大人说,,对吗?。

“那,”钦差大人的意思是,,?”

徐辉祖把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招揽的意思说道:“张大人可遣心腹亲卫或者得力属下,亲往捕捉,下官已经派人将其监控,张大人若去还不手到擒来,哈哈,这个人情,张大人怎么也要还给本官的吧

趁着徐辉祖没有回过身的时候,张震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静毕竟是久经官场的人物,一听说何妙顺在西安城的消息钦差大人已经知晓,那说不定也知道曾经往自己府上拜见的事情,但就不知道徐辉祖为什么会放自己一马,事到如今。他还有选择吗?

“就依钦差大人之意张震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为避免徐辉祖见疑,便说道:“本官谢钦差大人提携之恩,没齿难忘,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知大人可否派得力干将协助,差遣来与我部同去。不为其他,只为了这天大的功劳,下官不敢独享也!”

此语正中徐辉祖下怀,他想张震都和河县余孽有关系,说不定其属下也都与何妙顺有交,倘若暗做关节,通风报信,岂不误了大事。所以。听张震这么一说,也顺水推舟凹:允侧身吩咐随侍布林声,让其召集几个糊川统

然后徐辉祖回到内堂换了官服,携张震一起前往都司衙门,却是任由其调兵遣将,自己在一侧冷眼旁观,看着老奸巨猾的张震一脸的从容不迫,却是并未向自己表明向自己效忠,向朝廷效忠,说了满嘴的官场之语,就心里明白,其实其还是存在着侥幸心理,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做法。正是官场之中的潜规则。只要不亲手抓着罪证,那是抵死也不会承认,不禁也暗自叹息,谋反的罪名,的确不到最后关头,没有人会认罪的。

看着张震叫来一个,亲兵,吩咐道:“你去回府上说一声,说本官近几日要出城公干。就不回去了。注意。务必不能让老夫人知晓衙门的动静,也不能让老夫人看出一丝破绽。”

“是。”那亲兵应诺,转身正要离去,却被张震叫住。

然后转过头来问徐辉祖道:“老母亲年事已高,下官每日都要请安的。乍几天不回去。恐老母亲担忧,不知下官这般做。钦差大人可处测许吗?若是不许。那就不去了。”

徐辉祖摆摆手,示意他便宜行事,于是张震放下心来,又向那亲卫叮嘱一番,所说也不避讳钦差大人,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陕西都司召集了三百人,由三个百户带领着,张震吩咐,一切听从钦差大人宿卫差遣后,命关闭都司衙门大门。传谕不准一人擅离衙门,待贼被捕带到之后,方能自由行动。吩咐之后,笑着对徐辉祖说道:“法网已张,陷阱掘就。猎物插翅难逃了。”

“张大人办事干净利落,乃是国之栋粱。令人敬佩。”

“大人过奖了,本官一定竭力报效朝廷知遇之恩,大人的提携之情。”张震把手一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不若本官陪钦差大人后堂叙话,静候禀报如何。”

他们离开大堂,并行绕过屏风,经回廊,走进后院,来到衙门的指挥使书房,寒暄之后。各自落座,有卫士送上茶水,在一旁侍立。

徐辉祖在那里坐着沉默不语,心里知道这次的捕捉肯定是无疾而终。张震装着误解自己话意的样子,只是遣人去,本人却陪在钦差身边,那就已经说明想要置身于事外,而派遣回府禀报母亲的那个亲兵,估计早就将信息透露出去,更也许在张震的府中就有白莲余孽的党羽。

如此艾排,要是能抓住人那才叫一个怪事呢?

不过何妙顺是否能在西安城被捉,根本徐辉祖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有皇上派出的内厂宿卫,暂时又接收了内厂设在陕西的情报处,对于陕西所生的事情基本走了若指掌,而皇上的意思,要动陕西,那就要伤筋动骨,否则内厂收集情报多年,也不会隐忍至今,这许多年来的放松。就是为了攥紧拳头出击。现在辽东除了朝鲜之外大定,下一步皇上就要趁势再动藩王以及官员的根基,自己既然已经坐在这条船上。只能尽量的配合皇上。

“魏国公上体圣意,下达民情。皇上甚见器任,听说大人钦差之事完结后,皇上另有重用,真是可喜可贺。”看到徐辉祖半天不语,张震也把握不住其心中的想法。只好没话找话,同时也暗示自己京师之中的信息还是有渠道的。

“指挥使大人消息真是灵通,只是皇上的一句勉励而已,此话不可当真。千万不可轻传,一面贻笑大方。”

“哈哈哈哈,”他们相视而笑。

徐辉祖看着气氛有些沉闷,便站起在博古架旁仔细端详,见格中有一只双环耳壶,取出翻转抚玩。此壶上质细润,胎柚俱薄如纸,粉青颜色。表面多碎纹裂痕,世所罕见,于是问道:

“张大人,此壶当为百圾碎,应是哥窑所出吧?”

“魏国公果然好眼力,不愧博古方家。此物确是哥窑之物,现时已不毒见,十年前我在淮西老家时,一位族兄所赠。”张震这句话,无意中又点明了自己的派系。

心中不觉暗笑,张震一介武夫假充内行,不辨真伪,实际上这只双耳壶乃是蒙元末年所仿,照前宋哥窑式样。貌似而神非,徐辉祖不过是没话找话而已,但听张震所说,也不便戳穿,笑道:“下官十分喜欢,不知指挥使大人是否能够割爱否?”

“魏国公既是见爱,拿去便是。”

“这这这,,啧,,这多不好意思。”徐辉祖做惊喜万状,却故作推辞道:“君子不夺人之所爱嘛。”

“大人过谦了,区区古董。身外之物,况且归方家收藏也可谓物得其主了。”

“既然指挥使大人割爱,那本官就笑纳了。”嘴里这么说着,却走到一旁,去观察其他古董,眼角往庭院中扫去,仿佛在等待什么事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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