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畲族(1 / 2)

闯王李自成新传 老茅 4727 字 2019-10-04

 在唐军攻打铳州和广信的大昌军时,郑芝龙就只开始注意唐军的举动,郑家的水师得罪了唐军,唐军不打福建的主意才怪。

蜿蜒于闽赣边界附近的西列大山带,由武夷山脉、杉岭山脉等组成,北接浙江仙霞岭,南连广东九连山,长约五百三十多公里,是闽赣两省的分水岭。山带北高南低,平均海拨一千多米,有不少高于一千五百米的山峰,最高海拨二千一百多米。

山带中,有不少因断层陷落或古老河谷被抬升而形成的捶口,通称为“关”、“隘”、“口”,自古为江西与福建的天然通道和军事要冲。浦城县枫岭隘、武夷山市分水关、桐木关,光泽县杉关、邵武市黄土隘、建宁县甘家隘、长汀县古城口等,这些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势都十分险要。

郑芝龙自持福建山多路险,并不慌张,他只是让郑鸿逵将那些关、隘、口统统布置重兵把守,就放心下来。

李鸿基的大军就停在广信府(今上饶县)、永丰县(今广丰县)、铅山县一带,这一地区有三处地方可以通向福建,一处是由枫岭隘进入到福建的浦城县,一处是由分水关或桐木关进入到今武夷山市,一处是由黄土隘进入邵武府。

尽管李鸿基对两省之间险峻的地形有所了解,但真到了地方才知道两省之间的地形有多险,第一处关卡枫岭隘。地势一面是深坑万丈,一面又是绝壁千寻,有“一人守险。千人不得上”之说,唐军要从这里过,就是没有人守。几十万大军走上数月也未必能走得完。唐军自然将此关排除。

分水关形势也是险要。山高高度达一千三百米,再走二十里,就是两省之间地最高山峰黄岗山顶,高达二千一百五十八米,分水关号称“阂东北门户,“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这里虽险。比起枫岭隘却好得太多,现在的关隘始建于明正德十五年(1520年)。嘉靖年间立“闽粤之交”石界碑。天启初年才筑关城,城垣周围长八里,有东西北三门。关内建炮台一座,却不是不可以强攻。

另一关就是桐木关,这里是武夷山脉断裂址口,海拔高度为一千一百米,闽赣古道贯穿其间,从古到今都是交通与军事要地,为武夷山八大雄关之一,立关北望,两侧高山耸峙入云,“v”形的大峡谷犹如一道天堑,直向江西铅山县伸展。

而黄土隘则位于黎川县熊村镇黄土岭,此处为黎川通往福建邵武地关隘要口,城门四周,重峦迭嶂,异常险峻。不过,这里却有一条水道阂江直通两省。

李鸿基亲自带着众将查看进入福建的各个隘口,这天,刚到通往铅山县的分水关路口时,却被当地地土族所堵,李鸿基望着数千拿着各种木棍,菜刀,铁枪作为武器,穿着青、蓝各色短衫地男子,还有高髻垂缨,头戴竹冠,笠沿周围还垂下长约五寸五彩布条地妇女,不知死活的拦住自己数千全副武装的近卫军时,不由哭笑不得。

“问一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们?”

很快,唐军寻来的一个向导就来到了李鸿基跟前:“回万岁,他们是畲族人,可能是看到万岁的人马,以为我们是来向他们收税,所以挡路。”

畲族自称为“山哈,“哈”畲语为客人,“山哈”是指山里客人的意思。畲族、董民是汉族对“山哈”地他称。”畲”字来历甚古。在《诗》、《易》等经书中就已出现。”畲”字读音有二,读ya(余),指刚开垦的田;读lh巨(奢),意为刀耕火种。

“畲”字衍化为族称,始于南宋时期。据刘克庄《漳州谕畲》载:“民不斑役),畲田不税,其来久矣,“畲”作为族称,是由于当时畲民到处开荒种田的游耕经济生活特点而被命名的。

因为“畲族”到处游耕,所以他们从来不向官府交税,闽、粤、赣三省结合部地畲族是从元朝开始陆续从原住地迁过来的,先来的汉人就把这些后来的畲民当为客人,也是畲族自称为山哈的原因。

畲族不交税,当地的官府当然不愿意,因此常会因交税问题与官府产生冲突,畲族都善武,民风骠悍。官府常常奈他们不得,有些地方官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闹得太大,官府不肯摆手,调集重兵来镇压,他们抵敌不过,就又一次迁移。

畲族的武术多来源于登山、打尺寸、操石球、骑海马、竹林竞技等,以畲拳为最著名,棍术次之。畲拳乃畲族独创,主要动作有冲、扭、顶、搁、削、托、拨、踢、扫、跳等。创出畲拳的人叫雷乌龙,畲族人尊称为“乌龙公”。

大明朝庭因他们住在深山中,剿不胜剿,又因他们多会武功,便封给了畲族首领一个世袭百户的官职,让他们自治,承认他们不用交税的权力,如今畲族在铅县定居下来将近三百年了,铅县大部分地方成为畲族的领地,见到大队唐军过来,自然警惕万分。

这些人真不知死活,这里是山区,唐军虽然全下马做了步兵,但凭着身后的数千名近卫军,李鸿基相信,不用一顿饭时间,就可以将眼前挡路的人全部杀个干净,真是无知者无畏。

李鸿基倒也不愿平白无故的就将这些人剿灭,何况听向导介绍仅铅县就有三四万畲族人,而整个闽、粤、赣三省结合的地方,整个畲族不下三十万,这些人在山中赤脚行走如飞,若是得罪了这一群人,他们对唐军展开袭击,唐军就有得头痛。

李鸿基虽然对他们历来不交税地做法感到恼火。没有税收,朝庭靠什么运转,纳锐并不只是汉人的义务。他们不交税,其实侵犯的是普通纳税地各民族的权利,朝庭的税收自然落到其他纳税地百姓身上。

以后归于唐军地统治。如果不强力压服他们。肯定也收不到税。只是却不是现在计较地事,李鸿基压下心中的不快,对向导说,“你去告诉他们,我们并不是来收税,只是从这里经过。”

向导连忙向畲族的阵营走去,只是这个向导只说了几句。突然几名畲族的男子对向导举拳就打,接着他旁边的畲族人都围了上来,对唐军的这名向导攻击,向导只好抱头鼠窜。畲族人依然不依不饶,一路追打。

等那名向导逃到唐军前面时,已是鼻青脸肿,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后面追出来地数十名畲人看着李鸿基身后数千名整整齐齐的近卫军,不敢造次,才在十几米外停下来,对着唐军指指点点,或张嘴大叫。

李鸿基自然一句也听不懂,却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开口问道:“他们说什么?”

那名向导嘴已肿了起来,“依呀,依呀“的说了几句,李鸿基照样听不清,李鸿基回头环顾身边的众人,只见一个个摇头,看来是没有一个人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