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胆魄!”闻听此言,李元景对张平安竖起了大拇指。“既然承认了,你可知道孤王会如何处置你?”李元景盯着张平安,一字一顿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虽然是王爷,你又能奈我何?”“本官倘若命丧荆州,你觉得陛下会放过王爷你吗?”张平安怡然不惧道。“不不不!”李元景摆了摆手,笑道:“孤王是王爷,杀你这个封疆大吏?”“不过,倘若是张刺史发生意外,那就与孤王没关系了。”“来人!”李元景说着便对门外喊道。李元景话音刚落,十数名披坚执锐的士兵便冲了进来。这些都是荆州驻军,原本是冀州都督武士彟的兵士,自从武士彟病重之后,李元景便执掌了荆州大军。看着如此多全副武装的兵士,张平安脸色顿时发白。他虽然不惧李元景,是确信李元景不敢杀他,如今看到如此情景不由吓得他魂不附体。是啊,倘若李元景杀了自己,却对外宣称自己是暴病而亡,又有谁会为他出头?通过调查,张平安已经查到武士彟病重也是出自李元景之手,目的就是想要掌控荆州军事大权。武士彟被李元景害的那么惨,又有谁为武士彟出头?“大人,大事不好了!”就在张平安胆寒之际,一名士兵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当他看到大堂中剑拔弩张的情景时,顿时吓了一跳,神色也变得慌张不已,将即将出口的话也强行咽了回去。看到有士兵前来找自己,张平安面色顿时一喜。“发生了何事?”此时张平安恨不得上前将这名士兵狠狠地亲上一口。不过张平安还是强压下心头的季动,对士兵问道。“大…………大人,燕国公,燕国公让你前去见他。”士兵结结巴巴的对张平安说道。“什么燕国公?”“哪里来的燕国公?”“他为何要见本官?”闻言,张平安皱眉道。士兵回道:“京城来了燕国公,在英国公府,他………他让大人前去…………”“一派胡言,孤王从未听说过我大唐还有个燕国公?”这时,李元景突然说道:“孤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冒充国公!”李元景说完便带着一众士兵离开了大堂,前往应国公府。看到李元景离开,士兵对张平安问道:“大人,这该当如何?”张平安沉思了片刻,说道:“同去看看!”张平安说着整理了一番衣冠,也随着李元景前往了应国公府。应国公府,武士彟的房间。此时的武士彟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旁边坐着杨氏,在给他一勺一勺的喂药。床边站着武媚娘,至于李峰则静静地坐在一边。一碗汤药喝完,杨氏为他擦了擦嘴角。“阿爷!”武媚娘来到床边,低声说道。“好孩子,苦了你们了!”武士彟拉着武媚娘的手,轻声说道。“阿爷,媚娘不苦,少爷对我可好了,而且少爷说了,等媚娘长大便娶我过门。”“少爷可厉害了,你佛病也是少爷治好的。”此时的武士彟气色已经好了一些,武媚娘便像一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武士彟宠溺的拍了拍武媚娘佛手背,扭头看向了李峰。“你是燕国公?”李峰点了点头,说道:“国公爷,你……………”李峰想要说什么却被武士彟摆手给打断了。“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兹事体大,还容老夫仔细想想。”闻言,李峰微微一愣。什么兹事体大,不就是武元庆与武元爽搞事情吗?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媚娘,你去将那两个逆子找来。”这时,武士彟对武媚娘说道。“阿爷,你身体还未好,还是等过两日再说吧!”武媚娘知道自己的阿爷只有一年的时间好活,不忍心让他操心。就在此时,一阵急促嗯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紧接着春梅便跑了进来。“老爷,王爷来了!”春梅跑进房间,对武士彟说道。“王爷?荆王?”听到春梅提起王爷,李峰便想到,荆州是荆王李元景的封地。武士彟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不过却一闪即逝。“去,将王爷请进来。”武士彟对春梅吩咐道。“是!”春梅答应一声,便走了出去。很快的,李元景便走了进来。当李元景看到武士彟的一刹那,神色顿时一变。“王爷,恕老夫有恙在身无法为你行礼了。”武士彟看着李元景澹澹说道。“哎呀,应国公,你可是我们大唐的开国功臣,哪里敢让你老人家给孤王行礼?”“小侄在这里和你叔父请安了!”李元景说着对武士彟深深地拜了下去。“见过王爷!”“见过王爷!”李峰与武媚娘也对李元景行礼道。李元景看着李峰,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此人为何与二哥如此相像?李元景是李渊第六子,与年轻的李世民关系不错,看到李峰仿佛是看到了年轻的李世民一般。“你是…………”李峰抱拳道:“在下李峰。”“李峰?你就是燕国公?”李元景看着李峰问道。李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两个月前封了我们燕国公。”“刚封的?”李元景皱眉道:“我大唐虽然国公不少,但都是帮我大唐打天下,都是立下不世之公的功臣。”“你又有何德何能被陛下封为国公?”李峰“呵呵”一笑,澹澹道:“都是陛下抬爱,我可是不敢居功。”李元景还想说什么,再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张平安也快步走了进来。张平安进门,看到武士彟正靠在床上,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惊讶之色。“下官张平安,见过应国公!”张平安对着武士彟行礼道。“张刺史,不必多礼,老夫身体欠佳,恕不能还礼了!”武士彟象征性的说了一句。“下官岂敢劳驾国公爷。”张平安悻悻一笑,接着扫视了一番屋内众人。“王爷与张刺史为何联袂而来,莫非是有什么事不成?”武士彟动了动身体,对李元景与张平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