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2)

“这案子还要审下去吗,我看这两个人吃里扒外,被发现后遭到惩处,谁知道二人不仅不知错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蒙蔽陈推官,想要诬陷雇主,这等不忠不义的阴险小人,如何能够容忍他们逍遥法外呢,李大人,陈大人,你看该如何处理呢?”

李延看了看下面,陈正明这个时候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自然是不表态了,场面上明摆着是霁月斋这边占尽了优势,不由一拍手中惊堂木,干咳了一声,随后说道:“金学曾,张庆中饱私囊,被发现之后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想要诬陷主家,可谓是不忠不义,不过鉴于案情并不明朗,而且有重大变化,本官决定将金学曾、张庆二人收押,霁月斋大掌柜周弘斌当堂释放。具体案情择日再审,退堂!”

话说完之后,李延就下来跟王汉卿打个招呼后回后院去了,而王汉卿跟林斌自然也不愿意在这衙门里头多待,也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听到李延的话后,金学曾和张庆当场就软倒在地上了。等到人走了后,衙役走过来要将金学曾和张庆都拉走的时候,金学曾忽然间一把前扑,保住了陈正明的大腿,哭诉道:

“陈大人,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啊,你可一定要救我的啊。”

蠢货!陈正明地脸色顿时就变了,用力踢着金学曾,想要挣脱开。可是谁知道金学曾却是死死抓住不放手,一下子大堂上地官员衙役所有人都看着两个人闹剧一样的行径,陈正明一下子恼羞成怒了。怒声说道:

“你还敢说,本官本以为你是个知晓忠义之人,可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编出这样地谎言来蒙骗本官,真是罪不可恕,来人啊,把他给我拉下去!”

几个衙役得令后,走过来帮忙将金学曾扯了下去,可是谁知道金学曾却也着急了,一副鱼死网破的表情。狠狠的说道:

“陈大人,这两年我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是过河拆桥,那可就不要怪我反咬一

陈正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眼睛中光闪过了一丝寒光,随后阴沉着脸,挥手示意安歇衙役将金学曾和张庆弄了下去。

王汉卿虽然是一个太监,不过办事情却也十分的豪爽,带着林斌离开衙门后直接就奔扬州最有名的酒楼去了。到了地方后,林斌却看到了雅间地门口竟然还有一个燃烧旺盛的火盆,不由惊愕的问道:

“这是……”

“哦,你刚从里面出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林斌不由笑了一下,随后却还是一迈步从火盆上跨了过去,接下来自然是丰盛的酒菜,酒过半巡。林斌却忽然间问道:

“钱总旗。那个和田白玉龙纹带钩真的是建文君所用之物?”

听到林斌问这个,王汉卿和钱文忠对视了一下。随后却笑着说道:

“你说呢?”

林斌不由愕然,这种事情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要是万一是建文帝所用之物,自己却放在了宝库里面,随随便便就能够给安排一个罪名,落得一个砍头抄家的结局,不过看钱文忠和王汉卿的意思,这似乎并不是真的。

林斌不由想到了金学曾,可是脑子里面随即却闪过一个念头,不由脱口说道:

“糟糕!”

王汉卿看到林斌一脸紧张,不由也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我怕金学曾恐怕小命不保!”

“原来是这个啊。”

听到林斌说地是这个,钱文忠和王汉卿脸上又恢复了轻松。

“难道这还不够吗?要是金学曾死了,这玉器又如何查起呢?”

王汉卿拍了拍林斌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们也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查下去,再者说了,就算是查下去又如何呢?不过是揪出来个替罪羊而已,倒还不如做个人情,官场上,凡事留一线,否则你以为李延那个老滑头为啥要将金学曾和张庆收监呢?”

林斌听在心中,良久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大早,林斌得到消息,金学曾和张庆两个人在牢中自缢死了,临死还留了封遗书,忏悔自己的罪过,不管这件事情是否说地通,可是霁月斋扬州店这件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来的莫名其妙,结束的更是莫名其妙,不同的只是林斌欠下了王汉卿大大的人情,无奈下只好做了王汉卿的眼线,好在他不用刻意的搜集一些情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