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刀芒消散,当紫色的人影返回到原位。被定格的空间也再次恢复了正常。李凌香依旧是随着惯性,向姜笑依扑了过去,双目却用惊骇欲绝地眼神。向远处的烈山东成望去。
竟然没,没事!李凌香不信的张大了眼睛。
烈山东成也是满脸地惊愕和不解,虽然刚才那一瞬实在是太快,快到让他甚至搞不清楚到底什么事。但是自己还能思考,自己的性命还在,对这两点事实,他还是很清楚的。
“看在你妹妹和烈山伯父的份上,今日就在放你过一次!不过若是一点代价都不付,那么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你额头上的那两道伤痕就算今次的薄惩。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私自除去!你若是不服气,可以尽管来找我。只要能够接下我三招。那么这两道疤痕就随你之意。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遗言,还是由你自己去办——”
说完话。姜笑依转过了身,向天空中的金阳招了招手。而直到这时候,姜妙妙和李凌香才发现。两道血痕。从烈山东成额头上地肌肤中渗透出来。一横一竖。竖的起于发际,没于鼻尖。而横的那条伤口,则位于列山东成额头地正中央处,二者刚好形成一个‘十’字。
烈山东成也感到脸上湿濡濡的,用手一摸,却是满手地红色液体。而此刻他的心中,比之姜妙妙和李凌香更要震骇百倍!他虽然早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姜笑依地敌手,但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之间地差距,会被拉大到这种程度!
刚才那一瞬,虽然被姜笑依地空间能力定格住。但是他的视力,听力,乃至其余五感和灵觉,却都没停止运转。而刚才姜笑依地那两刀。他甚至连感觉都没有。可以说,即便姜笑依没有使用空间凝固能力,这两刀,他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距离宿舍那一次,已经差不多有四年了,今天,竟然还是一刀败北么?
摸着额头上的伤口,烈山东成默默无语,出奇的,他胸中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屈辱。内心之中,反倒是萧瑟和无奈的情绪,更加多一些。
面对这样一个,无论你怎么苦练。都无法将之超越的对手,任谁都会感到无奈吧?
烈山东成搞不清楚,明明两个人的资质都差相仿佛。为什么最后的成就,却会差这么多?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两者的距离,竟然也越来越远?
“阿笑!你不杀烈山东成了?”
没有察觉到烈山东成的情绪,李凌香首先从愕然中反应过来,顿时惊喜的跳起。而姜妙妙也是满脸的喜色,用求证的目光望向了紫发少年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只是你们自己这样以为而已。”眼看着空中那金色巨狼渐渐降落,姜笑依一个起跳,踏到了金阳那宽广的额头上,然后回过头,一脸戏谑的笑意望着众人:“如果没问题的话,就麻烦你们都快点上来!再不早点过去,恐怕就是我,也没法能保全他们两个的性命。”
“过去?去哪?”李凌香神情又是一楞,不过身形还是下意识的拉着姜笑云,跃到了紫发少年的身后。
“笨!当然是先回家里。”姜笑依屈起手指,弹了弹李凌香的眉心。脸上笑意盈盈的,但无论李凌香怎么看,都只觉一股透到骨子里的寒意。
“别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哦,凌香!这件事,可远远还没解决。如果要想那些人满意,我看来是非要闯一下烈山家不可呢——”
最后一句话,姜笑依却是面向夜空说的。背对着众人的目中,却正闪烁着满是杀意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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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就是这里吧?”
皓月行省南部蓬莱山脉外围的某条高速公路上,应舜臣正背靠着自己开来的晶石车,看向南方那魁峨的群山。
此时天已色经四更,路上车流寥寥。再加上应舜臣此时的形象,一改往日的那般平凡不起眼,而是满脸黑褐的胡须,神色亦是极为张扬凶悍,整一个悍匪模样。因此他的晶石车就这样大刺刺的停在路中央,也没有人敢对他说些什么。
不过此时的应舜臣,正满脸的狐疑之色。
无论是按照公冶家留下的那些线索,还是最近他说查出来的,那些小型公司的物资和药材流向来看。这里,都是最可疑的。
可是为什么,调查的过程,会如此的容易?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在那个组织里呆过。
而正因为那段日子,他对他的老东家的行事手段,才格外的了解。
若是这么容易就查出来,那么他们,也不能数千年都不漏一丝踪迹。
固然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公冶积累的线索,落到了他们手中的缘故。
不过据应舜臣所知,那些人只要稍有暴露的风险,就会想办法抹去所有的线索,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存在。
——难道说,是个陷阱?
应舜臣刚皱了皱眉头,就发现在不远处山峰的上空处,几道彩色的光芒不断亮起。而伴随着这些道法引起的亮芒,是一道血淋淋的人影,正从群山中飞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