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家伙不但聪慧过人,而且时刻都对周围的人和事保持足够的警惕,本身又直觉灵敏,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破绽。这种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虎儿你要知道,即使是从未在这方面有过失败记录的我,对这次的计划,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就绝不可大意!”
“徒儿明白!”
王虎笑容一敛。神色郑重地答道:“这人的能力过人,远超当世所有成名智者,徒儿亦不敢有所大意疏忽,不过哪怕他再聪明,只怕也想不到,这三年来楚国所发生的事情,看似和他毫无关系。其实却都是引他入局的棋。”
“只是不对等的一副棋局罢了,没什么好称道的。若是那小子,能够和我站在同等的高度,拥有同等的势力和情报渠道,我和他之间的胜负,远未可知。不过也正因为此,我才要将他封杀于萌芽状态。席白那孩子,为了不能和他公平一战而可惜。可是他又哪里知道,我这个当老师的,又何尝不是如此。”
虎脸青年顿时悚然动容,他早知道自己的老师,对那个紫发少年评价很高。但却远没想到,姜笑依在他老师心目中的,竟是已经当成了对等的敌手来看待!
不过知道这个事实,王虎心内也不是很意外。姜笑依的能力,就是他本人,也是非常推崇的。
“且不说他,等到那小家伙落网那日来临,还需一些时日。我现在,倒是有些忧心另一件事情。”
中年道人目带忧色的。从那张蜘蛛网上收回目光:“我听说最近有一些关于姜笑依的流言,在天阙门内流传。你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徒儿也暗网那里听闻。现在无非是一些,认为姜笑依比他老师更胜任掌教之位地传言。我也曾仔细调查过,只知道是三年开始,但是关于其源头,却始终未有所得。”王虎沉吟着道:“不过想来。应该不外是出自某个对芮晔不满,又或者畏惧他报复的家族手笔。再加上很多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所以流传甚广。究其根本,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倒是如今那家伙的声望,此时更胜于天阙门的那九位2S真一强者。甚至还有,只有他才能膺任下任掌教的呼声出现。这一点,倒是颇为可虑。”
“这样啊——我知道了。”
中年道人皱眉摇了摇头,独自向办公桌的方向慢步踱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呢喃着:“奇怪了。难道真是那些不安分的家伙们搞的鬼?可是,好可疑。真地可疑——”王虎神情一怔。他从没有见过老师,露出这等神情。
而与此同时,在远距万里之外的一个,建立在高达数千丈的山峰顶部的大殿之内,一个白发长须的老者,正悠然一叹。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而该做的。他也已经做了。
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还有这天阙门,究竟命数如何!
“嗡!”
震颤着的剑鸣声充斥在天地之间。随着一圈圈恍若实质的波纹扫过,周边千丈空间,草木岩石都纷纷碎为齑粉。原本坚硬的地面,也在波纹触之之后,纷纷变得松软起来。
就在这周边因为战斗波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存在地荒原之间,芮晔御空傲然而立。而在他地前方处。同样当空站着两名同一修为等级的真人境强者。位置隐隐间互为犄角。只不过,形象却狼狈得多。身上的衣物没有一处完好,右边的那位肩膀处,更是隐透血迹。
战事的失利,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眼神依旧锐利,而看着身前这两名真人级的目光,更是冰冷得毫无感情。
“这是大慈雷音剑,阁下应该就是芮晔吧?堂堂一个天阙门北方战事的总指挥,巡山堂地首座。不在你们指挥部里坐镇,却跑到这里来拦截我们还兄弟,还真是感觉受宠若惊呢!”
话音来自那位的真人境高手,虽然左肩受伤,但是却意态自如,只是看着芮晔的神情,满是毫不掩饰地讥讽。
而芮晔却是恍若未闻帮,即未答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轻弹了一声手中的三尺青锋,随着嗡的一声剑鸣再次响起,产生的音波带起强烈的气流向前重卷而去。而芮晔的身形,在二人地眼里忽然一阵恍惚,竟然人随音走,直奔位于左侧地那一位。
虽然从外表来看,这位的情形无疑要好得多,但是只有芮晔和那人自己知道,刚才地战斗中,真正受创最重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