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想了想，说道：“以前，有一个电视，剧情大概是为着救一个人，牺牲了二十多个战友。”

“当时，我们都还小，也不懂，因为这个剧情，剧烈的讨论过。”

“有些人说，人——那是必须要救的。”

“还有人说，救一个人死二十多个人，还不算别的成本，这是亏本的买卖，可以放弃。”

“除非这个人有特殊身份，他的存活可以救千万人，那么另当别论。”

“徐之舠，你怎么选择？”周熙如问道。

“我……”徐之舠在考虑这个问题。

“阿如，若是你，别说救你需要牺牲二十个人，就算二百个，二千个……甚至更多，我都不在乎。”徐之舠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忘土味情话表白。

周熙如笑了出来。

“若是别人，我需要考虑。”徐之舠低声说道。

“杀几个人，就可以确保徐家安然无恙。”周熙如低声说道，“帝江跑来对我说，他特意来魔都看你笑话，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

徐之舠愣然，突然，他跺脚说道：“他们和我妈妈合作，若是我妈妈的研究室根基动摇，就意味着，动摇了他们的利益层？”

“对啊！”周熙如说道，“所以你家别的人若是再闹腾下去，小殿下就会把他们都吃掉，尸体丢垃圾桶。”

“昆仑墟毁了，他们没有退路，人世间——他们只有爱丽丝……也就是令尊这个合作者，为着确保爱丽丝殿下的江湖地位不动摇，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们一准会做得很利索。”

“如果让他们动手，里面的人，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周熙如还是有些了解周穆，他们做事，受到了总机糟老头的影响，要求一击必中，快狠准。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在准备了，怎么千里杀人不留痕。

当然，周熙如不知道，周穆和帝江这个时候很是苦恼，因为他们遇到了白菊母子。

“我们是不是照着原本的计划来？”帝江看着小殿下站在顶楼，拿着望远镜看着下方的琉月山庄。

远远的，在黄浦江附近的外滩上，人头济济。

道路上，车水马龙，喧泄着人世间的盛世繁华。

“如果天亮之前，他解决不了，就动手吧。”周穆说道，“我们应该跟那个孩子学学？”

帝江笑道：“小殿下，我们这一次没必要吧？本来就没有瞒着人啊！”

“可能不需要我们动手，我能够感觉到，阿如小姐身上的怒气、戾气。”周穆笑笑。

李新月的压迫，再加上他们的煽风点火，周熙如已经在暴走到边缘徘徊了。

“人啊，只要突破了心里那么一点点最后的底线，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就像爱丽丝殿下，那么温润如玉、那么慈悲祥和的一个人，最后被人逼迫的走投无路。”周穆说道，“她是我见过的，最最慈悲的人，她的心中装着博爱……”

“她这种，放在古代，就是圣贤。”周穆低声说道。

帝江没有说话，把爱丽丝逼上绝路的，不是别人，就是李新月。

或者说是李应泓，她的亲生父亲。

吃饱了，周熙如靠在徐之舠的身上，有些困，她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打瞌睡。

大概是有些冷，她向徐之舠胸口靠着。

徐之舠的眸子里面带着一缕淡淡的温柔，伸手摸着她光滑的宛如缎子一般的秀发，把她搂在怀里。

从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想，他要好好保护她。

但现实中，他好像真的很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