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 你好,我的少女心狙击手(2 / 2)

发完了我就将手机丢在一边,不理大伟了。

结果一抬头,差点没把我吓到,就是一两句话的功夫,一锅牛肉居然就见底了?

眼前这个女人显然还没吃饱,已经抽出了菜单,在研究了。

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我狠狠地将筷子戳进饭中。

人比人,气死人。

等菜上来的间隙,我试探性地问了问。

“你是来接大伟的?”

“不是!”还是口是心非“我只是路过,看到了你,喊你陪我吃顿饭而已。”

“哦,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早点把人领回去,他在这儿,蒋笙每个晚上都睡不好。”

对面的女人抬起头,一脸的诧异:“睡不好?”

我赶紧解释,“大伟打呼,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就是,打呼太烦了!老娘那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辛辛苦苦的开车,他呼呼大睡就算了,还打呼,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才把他丢下车的。”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是不能忍。”

难怪大伟死都不肯说出他和媳妇吵架的原因。

我的附和估计是让她觉得是找到了知音,话匣子也就打开了,她大声地控诉着:“是吧是吧,打呼真的很烦人!他还说是个男人都会打呼,蒋笙就不会打呼吧。”

我脸一红。

我和中医小哥哥虽然已经是男女朋友,而且住在对门,但是中医小哥哥一直很尊重我,我们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当然,这种隐私话题,我也不好和她说得太深,只能应付着回了一句:“没有。”

“我和他结婚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打呼真的不能忍!还是你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不打呼的。”

想到大伟那能震动整栋楼的鼾声,我也只能对她表示深切的同情。

突然,她画风一转,说道。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你,你知道吧。”

“……”大姐,你这话我没法接啊。

眼前的这位姐妹显然也没有想让我接话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要不是我姐妹放我鸽子,我是真的不想让你来当这个伴娘的,也就大伟那个奇葩,做得出来让前相亲对象来当伴娘的事。后来大伟和我说,你和蒋笙已经是一对了,我这才点头的。”

“啊?”我一头雾水。“那时候我和蒋笙还……”

“哎呀,你别秀了,我都知道,蒋笙在追你呗。你们那点事我都知道,就你那个房子,还是蒋笙帮你租的吧,他自己不好主动找你,还让大伟出头。不然你以为我会傻到让我老公去帮别的女人租房子吗?!”

我的房子?!

我和中医小哥哥做邻居难道不是因为缘分吗?!

还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林楚楚用带着鄙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又丢下一个猛料。

“我也是不太懂,你这样的有什么好惦记的,蒋笙和你相过一次亲居然就惦记上了。”

“啊?相亲?”

我什么时候和蒋笙相亲过?!

我听得满头问号,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大伟已经冲了过来。

大伟的神色十分慌张:“媳妇你瞎说什么呢!”

我问大伟:“蒋笙什么时候和我相亲过啊?”

大伟极力辩解:“哪里有什么相亲,我媳妇瞎编的话你也信。”

“怎么就是我瞎编的了,明明是你……”林楚楚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大伟用一块桂花糕给堵住了。

“我媳妇吃多了就爱乱说话,笑笑你别往心里去。”

“啊?”

大伟这态度摆明了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而且看着林楚楚那能吃人的眼神,我估计大伟今晚会不好受了。

吃完饭后,大伟就收拾收拾东西,死皮赖脸地蹭上了媳妇的车回家去了,中医小哥哥在加班,听到消息之后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辛苦你了。”

“啊?”

“大伟在你睡不好,我知道的。”

心里有一阵暖流滑过,想起了林楚楚之前说过的话,我问了一句:“我们以前认识吗?”

估计是我这句话问得突然,中医小哥哥也有点懵,过了半天才回了我一句:“嗯?”

中医小哥哥回复得这么慢,我心里虽然隐隐有些觉得不同寻常,但是也不敢打扰他,只能赶紧说:“没事没事,你去忙。”

难得的,中医小哥哥却没有挂电话。

“我下周要回北京一趟。”

“啊。”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是……规培结束了吗?”

“算是吧,你下周不是要搬家吗?我请我同事过去帮你。”

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

“没事啦,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你自己的事要紧。”

“瞎说。”他的语气变得严厉。“对我而言,你最要紧。”

中医小哥哥的话很甜,却没能抚慰我的惴惴不安。

中医小哥哥到底是不是我以前的相亲对象呢?

这事,我想只有我那老妈才最后说话权。

我给老妈发了微信,结果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收到回应——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突然,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老妈好像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给我安排过相亲对象了。

这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赶紧给老妈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老爸,电话那头的他在粉饰太平,只说是我妈忙,没空接。

我妈早就退休了,她能忙啥?忙着“修长城”吗?

这时,画外音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303床的家属在不在,手术签个字。”

脑袋蒙的一声,心里的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谁生病了?”

“你大姨,我在医院看她呢。”

“那好,你把电话给大姨。”

见隐瞒不过,我爸只好说出了实情。

“你妈,脖子里面长了一个瘤,你刚换新工作,她不想让你知道,所以……”

“我马上买票回来!”

我妈是一个可以用彪悍来形容的女人,三乡四里的人,谁不知道她干活和干架都是一把好手。别人都说父亲是大山,我家里的情况却截然相反,我妈对我而言,才是那座巍峨永远不会倒塌的大山。

知道她病到要动手术的地步的时候,我订票的手都在颤抖。

我买到了下午回家的火车票,提前请假回到了租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直接回家,在出门前才想起来我还没有和中医小哥哥说了,赶紧给他发信息,让他下午不要来接我了。

中医小哥哥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了。

“怎么了?”

我不想让他担心,赶紧说。“没事。”

“没事你会请假?”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说实话。”

“我……我妈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中医小哥哥询问了病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他问了两句也没有继续追问病情了,转而问我:“你买的那一趟的火车票?”

“DXXX”我以为他问我车次是想送我去火车站,赶紧说。“你在上班,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中医小哥哥言简意赅:“等我。”

“你不用送我的,我可以自己去火车站的。”

“我和你一起回去。”

“啊?”

“你放心吧,我妈不会有事的。”虽然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脖子里面动手术,光是那个部位就很凶险了,更何况里面还长了一个瘤。

“我不是不放心阿姨。”

“啊?”

“我是不放心你,你这个状态,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不争气地湿了。

中医小哥哥很快就赶回来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我往火车站赶,我买的是最近的一场车次,时间很紧,他帮我拎着包,一路带着我紧赶慢赶,总算在发车前的一刻赶上了火车。

我们都是临时买的票,座位没能买到连坐的,中医小哥哥就和我座位旁边的大妈商量,能不能换个座。

大妈一脸过来人的样子:“哟,小两口这么黏啊,一刻都分不开。”

中医小哥哥脸一红,回答得却挺快的。

“嗯。”

大妈很爽快地让座,中医小哥哥让我坐在里面,他放好背包之后,坐在我身边,主动地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揣进他的大衣里。

直到我们下了火车,赶到了县医院,他都没有放开我的手。

此时,我妈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只有我爸在守着。他看到中医小哥哥,一愣。

“这是谁?”

我还没说话,中医小哥哥已经抢先答了。

“叔叔好,我是笑笑的男朋友。”

我惴惴不安地看着我爸,本来以为自己的贴心小棉袄被其他人挖了墙角,他多少会有几分担心,结果他却露出了满脸笑容?还有几分终于摆脱了我这个拖油瓶的兴奋和如释重负?

这还是亲爹吗?

这还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带男朋友给父母看,虽然并不是我自愿的。

我爸稀罕得跟什么似的,嘘寒问暖,关心中医小哥哥有没有吃饭,冷不冷。我在一旁听着直翻白眼。

亲爹啊,你看看你旁边的你的亲女儿啊,我也很饿,很冷啊。

中医小哥哥向我爸询问了一下病情,医生说得很凶险,毕竟是在脖子动手术,光是听我爸的转述,我就吓得握紧了中医小哥哥的手。

中医小哥哥拍了拍我的手,说道:“放心吧,医生一般都会把病情说得很严重的。”

“真的吗?怎么可能!哪有存心吓唬病人的医生。”我爸不信。

“爸,蒋笙就是医生。”

一听到蒋笙就是医生,我爸的眼睛更亮了,要不是我妈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我爸现在都恨不得让我和蒋笙立马原地结婚了。

老妈的手术时间很长,我爸照顾我妈这么多天,很累了,我让他先下去休息。

我问中医小哥哥:“你说的,医生都会把情况说得很严重是这样的吗?”

中医小哥哥沉吟了一会儿,道:“也不一定。”

“啊?”

“比如我说我喜欢你,就不仅没有夸大其词,还隐瞒了病情的程度。所以,我说我喜欢你的时候,那就是非常非常喜欢你。”

我脸一红,“瞧你说的,哪有人把喜欢一个人,比作是生病的。”

“当然是生病了,茶饭不思,心绪难宁,怎么就不是生病了,而且还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瞎说。”我不敢再去看他的眼,他笑笑,揉揉我的头。

“放心吧,阿姨会没事的。”

原来,他故意说这些话,是为了缓解我紧张的情绪。

我低声道:“谢谢。”

中医小哥哥碰着我的脸,将我的头扳过来,逼着我直面他,直面他炙热的眼神。

“笑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不要对我说谢谢,也不许把我撇在一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想变成你的无话不说,无事不谈,最亲密的那个人。”

无话不说,无事不谈?

就连在我父母面前,我都做不到。

可是看着中医小哥哥,那炙热到烫心的眼神,我实在是说不出一个“不”字。

“我会努力的。”

他将我的手握得更紧“嗯。”

离预估的手术结束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我趁机赶紧给中医小哥哥做心里预设:

“我爸这还算是话少的,要是我妈醒了,肯定会扯着你问祖上十八代的,希望你不要被吓到。”

中医小哥哥流畅地回我:“蒋笙,男,28岁,祖籍长沙,家住北京,独生……”

“喂,你干吗啊。”这里这么多人听着呢,突然像个傻子一样自报家门干什么啊。

“我在告诉你一件事。”

“啊?”

“我早就准备好见你的家人了,你不用担心我会被吓到,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准备好了,剩下的事,我都会解决的。”

中医小哥哥的手心很暖,话更暖。

我头一回,在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身上,体会到一个难得的东西——

安全感。

病房外有很多人在候着,不过大部分都是在等生孩子的产妇的,他们都喜气洋洋地接过刚出生的婴儿,病房外闹哄哄的,不过很快也就都散得差不多了。

最后出来的那个产妇,是被护士扶着走出来的,看到她出来了,她的丈夫赶紧迎上去。

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丈夫扶着产妇去病房。

护士走了之后,产妇就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暴脾气了,握着拳头狂锤身边的丈夫,一边打,一边骂:“让你小心一点非不听,还是给老子折腾出老二来了,你当我是母猪啊,生孩子这么简单的啊。”

“怪我怪我,慢点慢点。”

丈夫顾着她的身体,又不敢躲,还要扶着她,免得她摔跤。

我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向身边的人感慨。

“我妈生我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的,我妈以前可彪悍了。”提到这儿,有没忍住,有些伤感。“我从没想过我妈也会生病。”

中医小哥哥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声音轻轻软软,温柔极了,却又有一种能镇定人心的力量。

“没事的,有我在。”

老妈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虽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熬过麻药就脱离危险了,但是看到妈妈的那个样子,我的心里还是一揪。

她的麻药还没醒,昏迷着,脸色很差,脖子上围满了纱布,纱布中间,伸出来一根又丑又长的管子,触目惊心。

我的腿软了,险些站不住,面对这种场面,中医小哥哥就冷静多了,他像医生询问了注意事项,一起推着我妈进了病房。

手术出来的第一晚是最难受的,我妈一直半昏迷半清醒,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时不时会要呕吐,稍微不慎,就会全部吐在床单上了。

床上已经都被她吐出来的苦水给染黄了。

中医小哥哥将我爸爸劝回去休息了,留我和他在床边守着。他找护士租了一个折叠床来,铺在我妈妈病床的旁边,对我说。

“你先去睡一下吧。”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到我要是睡不好,等一下中医小哥哥累了,都没有一个人能够替换他,于是只能以言躺下了,结果我刚睡下没几分钟,我妈又要吐了,我只能赶紧爬起来,和中医小哥哥赶紧帮她处理秽物。

这一次她吐得是最猛,也是最多的一次,我怕她再有情况,睡得很不踏实,中医小哥哥走过来,将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在我的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她,守着你的。”

许是太累了,许是中医小哥哥的温柔太能抚慰人心了,我很快就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拿出闹钟一看,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诶,我明明记得我睡前定了闹钟,还记着要起来替换中医小哥哥的。

中医小哥哥正在玩手机,发现我起来了,问我:“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

“没事,我来替你。”我忖着头坐起来,翻出手机,发现我设好的闹钟居然不见了。

我明明设置了闹钟的呀。去哪儿了?

中医小哥哥递过来一个热毛巾,顺便解开了我的困惑。

“别看了,你的闹钟是我删的。”

“啊?”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没想到你还是醒了。”

一夜折腾,到了凌晨,妈妈倒是没怎么吐了,中医小哥哥也没能睡多久,天刚放亮他就起来了。

医生很早就来查房了,检查了我妈的病情,只夸我们家人处理得专业,没有让秽物回流影响伤口。

我知道,这些都是中医小哥哥的功劳。

护士拿来药单,我和爸爸去交钱,路上,我问起妈妈的病情,问了才知道,原来妈妈她身体一直都不好,血压高,在家里都突然晕过去好几次,只是他们一直都瞒着我。

我妈这么热心地为我安排相亲,也是怕有一天自己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人陪。

原来,在我一直责怪父母不理解我,不关心我的时候,他们却背着我在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

聊完妈妈的病情,爸爸突然问起。“你男朋友是哪里人啊?”

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长沙。”

爸爸放心地点点头,感叹道:“长沙很好,不错,我和我妈就怕你远嫁,要是你远嫁了受欺负了,我和你妈都帮不了你。”

心突然被击中,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喷涌而出,原本想问的那句:“爸爸,你支持我去北京吗?”再也问不出口。

“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远嫁的,但是你们以后要是有事也不许瞒着我,我就在长沙,三四个小时就能回来,也不耽误事。以后再出现像我妈动手术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的情况,我可是要生气的。”父母在,不远游。我不敢想象,要是我真的远在北京,他们会瞒我到什么地步。

爸爸抱怨着:“哎呀,你就是瞎操心,你妈好着呢,你看你,还请假跑回来,耽误上班了吧,领导对你印象不好了怎么办……”

絮絮叨叨的,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烦人了。

度过了病人和陪护家属都非常难熬的第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妈清醒过来了,只是喉咙里插着管子,说话多少有些不方便,需要什么东西,都是眼神指使我爸去弄的。

她当然看到了中医小哥哥,还盯着中医小哥哥看了很久,我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活的,还是我自己带回家的准女婿,可不得盘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嘛。

奈何她现在有口不能言,憋得痛苦极了。

我虽然有点心疼,但同时,又有几分暗爽?

第三天,我妈已经能够勉强能吃一点流食了,说话虽然还不如以前洪亮利索,但是也能开口了,她很想问中医小哥哥的情况,奈何身体实在是不允许,只交代了病好了以后要亲自来长沙盘问,然后就赶着让我回去上班,我想多陪她两天都不行。

理由是:看着我心烦。

这要换作以前,我肯定早就信以为真然后和她吵起来了。

现在……

唉,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第四天,我还是拗不过母上大人的催促,更何况我还拖着一个中医小哥哥,我一天不回长沙上班,他也不会放下我回去,我们还是坐上了回长沙的火车。

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大袋橘子过来,非得让我提到长沙去吃。

长途路远,还提着这么大一袋橘子,有诸多不方便。我本来想拒绝,中医小哥哥却率先帮我拿了主意,接过那一大袋橘子,直接帮我拎了起来。

我爸这才心满意足,笑呵呵地看着我们过了安检,上了火车。

找到座位之后,我才和中医小哥哥抱怨。

“他们每次都这样,我又吃不了这么多,每次拎到长沙就是坏掉了,不管我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他们都不听,真不理解他们。”

中医小哥哥叹了口气,说道:“真正爱一个人,就是想把自己一切认为好的东西,都给她。虽然这份爱有时候会带来负担,但是笑笑,你多给一些耐心好不好。”

“哎呀,我知道的,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再说了,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爱我这件事,我当然知道啊。”

中医小哥哥郑重地说道:“不只是他们,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