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尘曦此时的气息比一个多月前的时候更加强大，也更加黑暗了。而此时的玉尘瑶也远比之前强大。玉尘曦来此肯定是来找麻烦的，而玉尘瑶也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会无暇顾及我了。

她两一旦打起来，这冰宫恐怕都要完全崩碎。

玉尘曦直接从冰宫顶部进来，也就说明这冰宫在她的攻击之下，根本不堪一击。

姚文林抱着小玲子也向后退开，虽然他的两支假腿使用起来没什么不便，但是要紧的时候似乎还是有些不利索的样子。

我们一直退到几十米之外的水潭旁边，才停下来，这时候，玉尘曦也完全落了下来，落在与玉尘瑶对立的几十米之外的位置上。

玉尘曦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来，目光从玉尘瑶身上移开，看了眼姚文林，又向我看来。

“没想到你真的将我们的本体从雪域宫中带了出来。”

我心头一紧，她怎么知道是我？也对，像姚文林他们这种被雪域宫流放的人，体内都有咒术，无法再进入雪域宫。所以玉尘曦才会判断出是我从雪域宫中带出了她们的本体。

她之所以惊讶，应该是不知道雪域宫里面的变化。如果雪域宫还在，我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成功的。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玉尘曦说过的一些话，还有一个多月前她说的那些话。什么羁绊，什么命运。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问道。

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目光渐冷，冷声应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吟！

玉尘瑶手中雪莲剑发出低吟，声音尖锐，充满了敌意。

玉尘曦收回视线，看向玉尘瑶，脸上又露出笑容来：“瑶儿，我们本就是一体，让我们重新合为一体吧。”

合为一体？

玉尘曦想干嘛？

我转头看向一旁的姚文林，问他：“她们还能合为一体吗？”

姚文林皱着眉，摇头回道：“不知道。”

随即他冲玉尘曦喊道：“小曦，为什么要这么做？三百多年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尘曦又向这边看过来，脸上笑容更甚，不过似乎带着些许嘲弄，她看了眼姚文林的双腿，说道：“臭师傅，这些年来你过得不太好吧。”

姚文林昂头大笑了声。我不禁一愣，以为这老头要发疯了，他却说道：“人生不过百年，即使是修炼之人，也就能多活几年而已。匆匆一生，不过梦一场，无所谓过的好与不好。”

我怔了下，这老头，都这个时候了，他竟还像个老神棍一样说起了大道理。

玉尘曦脸上笑容忽然变冷，冷声说道：“师傅，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子，最讨厌你这种人。”

我转头看向她，真难得，我也是很讨厌这种老神棍。

“整日满口仁义道德，自以为高高在上，能够掌握别人的命运。其实，你们比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蝼蚁还要可悲。”

玉尘曦冷声说着，还瞥了我一眼。似乎我正是她口中的蝼蚁，我暗骂了声，不过却也无力反驳，在她面前，我的确弱的跟蝼蚁一样。

姚文林笑着说道：“没有谁故作仁义道德，没有谁是高高在上的，也没有谁要去掌控别人的命运。因为自己的命运始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像你，你的命运难道不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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