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玄没有说话，伸手从车厢的角落里抽出一本书，闲闲翻看。

暮润凑过去，“那个，能教我几个字吗？”

时玄看她，“不白教。”

暮润扁了下嘴角，“那就算了。”她现在囊中羞涩，本就欠他六百两银子，没必要再雪上加霜。

时玄合上书，指着封面上的三个字，“太中论。”

暮润凑近了他，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冷梅寒香，有一瞬的失神。

“太……中论？”

翘着二郎腿坐在行李箱上的月沢，听着车厢里的教学声，打了个无聊的哈欠，“重色轻友的家伙。”然后随手捞起一个斗笠，挡住了自己的脸。

车厢内只有一盏油灯，光线昏暗，加上书里面的字又小，暮润要离的很近才能看清。

好想从空间里拿个日光灯出来，“你再说一遍，这一句念什么？”

“若窃邑叛君以徼大利而无名贪冒之民将寘力焉。”

“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暮润眯眼瞅着书上的字。

时玄合上了书，“我累了。”

暮润：“……”

“女子无才便是德，其实不认识字也没什么，不影响你吃饭穿衣。”

“不无道理。”反正她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给苏晓报了仇，她就走人。

眼下她要查一查，苏晓的灵根是什么属性，还有就是想法弄到文德帝的DNA样本，让咕咚做个亲子鉴定，确定苏晓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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