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嗜血(1 / 2)

 我一急,身上猛地出了一层汗,嘴巴突然能出声了:“房里有人!”

我话音刚落,刚才亮了下的灯就“啪”地一声炸了。炸裂那一秒,我竟然眼花了,瞥到有根胡萝卜悬在我腿上晃了下。

郭沐霖什么话也没说,居然又翻身压住了我。

我就是再傻也发觉郭沐霖不对劲了,房里明明有第三个人在偷看,他居然不管不问。还有,他身上为什么这么冰?按理现在快夏天了,做了这么久的运动,身体怎么着也该暖和起来了,可他还是冰得跟死人一样!

之前偷看他洗澡时,他那里明明没被染色,可刚才我怎么瞥到了胡萝卜?

我冻得脑仁疼,下半身又冷又酸又痛,好像压根就不是我自己的。白天我检查的时候就发现下面肿得不像样,他今晚要是再折腾一夜我明天真的不用下床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满脑子都在想郭沐霖是人是鬼,更在想站在新房中央的那个人是谁,是不是还在看,一整夜折磨得我跟下地狱一样。

结婚那天说好了第三天要回门,早上天一亮我就醒了,第一眼就往房间中央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掉在地上的灯泡碎渣提醒着我昨晚那一切不是梦。

我又往床里面看了一眼,郭沐霖居然正瞪着眼在看我,悄无声息地跟个游魂似的。

我吓得惊声尖叫,也顾不得身上痛得多厉害,立马弹跳到了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婆婆听到叫声急匆匆地跑上来,也不敲门就推门进来了。

当时我身上只挂着零碎破烂的睡衣,内衣裤都没穿,她一看到我的样子就拉下了脸,好像我很不检点似的。

我这两夜被吓坏了,下意识地就往她身后躲。

等她不高兴地骂我发什么神经时,我心里才狠狠地“咯噔”了下。

不管郭沐霖身上有什么异常,婆婆肯定是向着他的。所以我强忍着没吭声,穿衣服的时候发现内内又不见了,想去扒郭沐霖的裤子看又不好意思。

他的癖好要是被宣扬出去,婆婆肯定会把我往死里折磨。

吃早饭的时候我壮着胆子看郭沐霖,还故意抓住他的手问道:“今天陪我回门吧,之前说好了的。”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眼神很僵硬,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他有呼吸,手上也热乎乎的有温度。

我转念一想他可能是中了邪,婆婆指望不上,我只能先把郭沐霖骗去我家,让我爸妈想办法。

我妈是神婆,她跟一般的神婆不同,她做的是扶乩,就是请乩仙上身,在沙盘上画字回答别人的问题,以前我经常帮忙记录那些字。

以前她在村里混得很好,三年前我还在外地读书的时候,她被人打跛了腿。

当年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以前把我妈当菩萨一样供着的人从那以后就把我们一家当瘟疫躲。我妈也不肯跟我细说当年的事,我只能从村民嘴里道听途说再加点自己的臆想整理出一个模糊的经过。

当年邻村有人想见见刚去世的亲人,就来请我妈扶乩,我妈请了那位仙家上身后(我们都把上身的叫做仙家),也不知道他借着我妈的嘴说了什么话,把那家人激怒(www.ibxx.com)了。他们把怒(www.ibxx.com)火全撒到了我妈身上,把我妈的腿打折了不说,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妈是骗子。

我妈伤好之后就跛了,对方一分钱不肯赔,还倒跟我家要回了扶乩的钱。

我们青家从那以后开始埋着头过生活,不过村里有的人明面上对我们不屑一顾,暗地里还是会有人找我妈扶乩,但是给的钱就不足一提了,不厚道的人一分钱不给还会给我妈摆臭脸。

三年来我不止一次要求从半庙村搬走,可爸妈死活不同意,非说半庙村是福地,能护佑我们青家。

把我们青家护佑到如今的地步,也真是日了狗了。

回了家才发现不对劲,爸妈的房间已经被清空了,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封信,信纸上还落了一层灰。

我心底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看完信后跟遭了五雷轰顶似的,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