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说道“我大隋起家，是以关陇世家为武将集团，以山东大族为官来源，或者说再往前两百年，整个北朝，都是如此，当今圣上有自己的想法，迁都洛阳，重用江南人，可以说同时得罪了关陇和山东这两大武集团，就连唐国公李渊这样的关陇领也反了，可是你们来家，并非开国功臣，却是对大隋如此忠心，剿匪平叛也好，远征高句丽也罢，都可谓是出了死力，这是为何呢？”

来整的脸上闪过丝愁容，叹道“大帅，那你也并非是关陇世家出身，甚至不少人认为你是胡商之子，为何也要为大隋这样出生入死呢？”

王世充微微笑，看着来整的脸，平静地说道“你说对了，我是商人之子，所以从我记事起，学到的条，就是待价而沽，绝不会把自己吊死在棵树上，六郎，你是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来整的脸色变，说道“大帅，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这听起来象是谋逆之言哪！”

王世充摇了摇头“那你说李渊算是谋逆吗？”

来整正色道“当然，他虽然打着拥立代王杨侑的旗号，但是起兵作乱，攻杀官军，这不是典型的谋逆吗？”

王世充微微笑“那当年高祖皇帝代周而立，又如何定义呢？”

来整咬了咬牙“高祖是顺应天命，那个，那个当然不样”

王世充的眼绿芒闪“没有什么不样，只不过高祖成功了，李渊是走他的老路，成不成功，还很难说，六郎啊，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个改朝换代的开国君主，不是前代的叛臣反贼呢？不管他们口号喊得多好，多诱人，多有大义名份，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前代叛臣的事实周武王如此，汉高祖如此，我们的大隋高祖皇帝，同样如此！”

来整的双眼闪过丝迷茫，这样的话，从没有人跟他说过，但王世充今天是第次跟他正式谈论，尽管他知道这是大逆之言，但还是不服气地说道“那是前代的君主无道，已失天命，后面的开国之君为了救民于水火，这才起兵自立的”

王世充微微笑“是么？请问北周武帝宇邕留下的江山是个乱世吗？皇帝代周之前，天下的百姓是水深火热吗？你爹当年从南陈转投北周，又如何定义是忠臣还是反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