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月前，李栋忽然打来了电话。</p>

段衡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李栋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只说了一句说——许清秋，死了！</p>

段衡知道李栋一定会复仇，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逃避，因为他终于有了解除自己心结的机会。</p>

郭佩浩，也是这么想的。</p>

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商讨出来一个完美的复仇，一个意外杀人计划。</p>

段衡不得不承认，天才永远都是天才，李栋的计划太细致了，完全不像是一个辅警能想出来的。</p>

整个计划的最后，三人都不会留下任何证据，都能全身而退，这便是所谓的完美犯罪吗？</p>

······</p>

对于孙羽，段衡自然不会说那么多，他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李栋？怎么说呢？记不清楚了。”</p>

“谭嘉翔已经死了。”孙羽忽然说道。</p>

从段衡停顿的表情看，昨晚审讯他的那些人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p>

段衡长长地出了口气，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对孙羽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天上午在哪儿吗？梧桐街心扉按摩店，我和那儿的小扉技师在一起。”</p>

果然来了！</p>

孙羽冷冷一笑，“为什么你一听谭嘉翔死了，就配合我们回答问题了。”</p>

段衡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谭嘉翔是谁我不清楚，我以为你在用死亡要挟我，毕竟昨晚我差点被你们的人给整死。”</p>

好一手顺水推舟，孙羽在心中暗叹段衡的反应能力，他已经不想问其他时间的不在场证据了，段衡一定都设计好了。</p>

孟远却不以为然，他问了康言忠死亡时段衡在哪儿，段衡说依然在心扉按摩店。</p>

孙羽在心中一阵腹诽，当时动手的人是李栋，段衡或者郭佩浩顶多帮他拦了一下刘蕊的车子，这个不在场证据太好制造了。</p>

孟远又问李山田出事的时候段衡在哪儿。</p>

段衡说他要么在按摩店要么在住的地方，他在住的地方有个习惯，每天晚上九点钟都会让街上一家饭店送外卖。</p>

孙羽点了一支烟靠在椅子上，忍不住摇了摇头。</p>

他终于明白段衡为什么要烧掉那台电脑了，那电脑根本不是制作控制上陵新能源跑车的工具，而是段衡假扮陪玩托住李山田儿子的工具。</p>

为了不让警方查到线索，烧掉电脑确实是最好的方式。</p>

由此看来，李栋不仅仅是主谋，还是一个不愿意拖累自己兄弟的主谋。</p>

除了杀死韩志炎的人无法确定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李栋亲自操作杀死的，他没有让段衡和郭佩浩沾上一滴血。</p>

那么第四个人是谁呢？这可是杀人的事情，李栋一定要交给他最信任的人才对吧？</p>

忽然间，孙羽大叫了一声卧槽，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儿上。</p>

怎么把她给忘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