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擦到，体温检测器显示的温度降到三十九度六的时候才停下。

容颜甩甩酸疼的胳膊，抬手想擦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但是手背刚触碰到额头，她就被冻的抖了一下。

刺骨的冰冷，让她的手冻的已经发紫，手腕以下几乎没有任何知觉，像木头一样。

但是她心里是开心的，毕竟有用了不是吗？

盆子里的水还剩下一半，容颜舍不得倒掉，让夏目放进了他平常冷藏药品的冷藏箱中。

容颜看向古鹤生，老人家的年纪一大把了，脸上都是汗水，鬓角的白发看起来那样沧桑。

古鹤生的一双手素来保护的是特别好的，因为他的手用来鉴定各种宝贝，所以一直都做着保护，像这种在接近零下的冰水中反复浸泡他此前从没做过。

容颜走过去，想搀扶他，但是手没感觉，她只好放弃：“爸……我们外面的壁炉那暖和一会吧。”

古鹤生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被折腾成这样。容颜真是绝对愧对他。

“诶，好……”古鹤生有些困难的直起腰，刚才擦给连城雅致擦身的时候他一直弯着腰，年纪大了腰腿都不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腰背特别疼。

容颜看着难过，但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心里默默说，下次她一定自己做完，不会再让古鹤生做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