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带着老乡们出去,看着他们出去之后,营长才回头看向侦察排排长。
“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说这个伤员干掉了十几个日军?
这么夸张,我一次都干不了十几个日军!”
侦察排排长一听赶紧解释:“营长,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营不是在杜家坡后面的屋背岭跟日军打了一仗,虽然只是一触即分,但我们也损失了六十几个人!
在我们离开之后,日军正在打扫战场,可能屋里这个人听到枪声,从远处赶来,撞上了日军。
跟日军拼刺刀,一刀捅在了日军的胸口,日军可能也抓住了他,然后一起摔落山谷。
刚好刚才那个孙石匠带着婆娘还有他的儿子儿媳妇躲在山谷下面一个隐秘的沟槽里。
结果这个伤兵就跟日军一起摔在他们跟前。
本来如果不管他的话,估计也就这样了。
但是刚才那个孙石匠,直接把他背回了杜家坡村逃难的村民那。
杜家坡的村长,一个老秀才会点医术,把他给救醒。
然后因为头部撞击的挺严重,就失忆了!
刚才我看了,卫生员也检查了,他的头部确实挺严重的,现在还淤着呢!
他除了记得自己叫陈山河以外,别的什么都记不住了,他的部队什么番号,哪个团的,哪个营的都记不住。
对了,还有这张纸,据说是他们营为了救一个村的村民跟鬼子一个小队直接对冲拼刺刀。
就剩下陈山河一个。
对了,纸还在这!”
说完,侦察排排长拿出一张纸,就是陈山河带着穿越过来的原来那张台词纸,手抄的,而且是繁体字。
【……我们的子弹在前面的战斗中已经消耗殆尽,但营长没说,大家都没问,只是紧握着手中的枪。
营长轻哼了两句军歌,然后摸近了,就起身带着我们仅剩的67人冲了过去,以冲锋对冲锋,以刺刀对刺刀,杀穿了日军小队。
我跟在营长身边,杀穿日军小队后,我们身边只有六个人了,而日军还有十几个。
但营长没说别的,只是又哼了句军歌,凶猛的再次扑了上去,军歌轻轻哼唱着,慷慨赴死……
……我答应了营长,一定会把营旗带回去。
从那天起,从我们营只剩下我一个人那天起,我们营就叫敢死营……】
看到这,营长动容了,不由得问:“我们最近听说哪个营全员都英勇了的?”
侦察排排长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营长,最近日军攻势越发的凌利。
全军尽墨的营不少,光是独立团,他们碰上了坂田联队,连政委李英才都没了,更别说一个营了!”
营长一想也是,突然看着手里的这张纸:“没想到还是个识字的,字写的不错。
继续说说,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我可听说他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日军!”
侦察排排长继续说道:“杜家坡村的村民由于出逃的匆忙,有人口粮已经没了,就打算回村去挖出早先掩埋的口粮,却没想到被抓住了。
然后,日军故意放过一个人,然后尾随他,回到杜家坡村村民的躲藏点。
这个时候,刚好被陈山河也就是那个伤兵给看到了,他虽然脑子已经不好使,记忆也没了,但是他的战斗技能还在。
我们从刚才几个村民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当时陈山河手中的中正式已经没了子弹。
刚好刚才那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乡,孙石匠,他儿子走的时候捡了一支跟陈山河同归于尽的那个日军士兵的步枪还有子弹。
陈山河就用中正式,换了孙石匠儿子的三八大盖还有子弹,然后就一个人阻敌,挡住日军,让村民先撤退。
甚至他还在阻敌的过程中,打死了所有的敌人,然后在孙石匠还有杜家坡村村长杜老秀才面前,抱着两个日军一起跳下了山崖。
等孙石匠还有杜老秀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这样了。
几百米的坠落居然还没死,也算是福大命大!
然后村民们觉得他一个人干掉了十几个日军救了整个村的村民,就觉得不能让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有人在这边见过榆树沟那里有八路军,于是他们连夜就抬着人,爬山路走到这边想找八路军,救这个叫陈山河的伤兵。
可惜他们遇到的是晋绥军的补给部队,我看到刚才那个老爷子都给晋绥军的排长给跪下了。
然后他们还倒出装着枪支弹药的麻袋,晋绥军的那个补给排的排长想昧了这些缴获的枪支弹药。
于是当时我就带人出去围了他们,把东西和人都给带了回来!
卫生员看了伤口之后说,胳膊和肋部还好,如果护理的好,愈合的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肺部被打穿了是在身体里面的,容易化脓,一旦化脓就完了!”
听到这儿,营长叹一声:“
一个人干掉了日军一个小分队,这样的人,评一个战斗英雄都不过分!
要是因为伤势感染化脓就这么牺牲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可惜我们的磺胺太缺了!
就连我们士兵中了枪,都是去砸榆树皮成胶,哪有消炎药!”
突然屋里走出一个人,是卫生员,他说:“营长,伤员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