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自己在哪?
不过自己这一身八路军的衣服还有这两支毛瑟手枪,太过显眼,还是要处理处理,再去打探情况。
走了好久,终于找了个裁缝铺子,拿大洋换了身衣裳,还好这个裁缝店里面有学生的成衣。
这个年代的学生一般喜欢穿一些中山装之类的。
于是,陈山河花了几块大洋换了一身衣裳。
在买衣服的时候也打探清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北平西单。
噢。
如果说是70年后的西单。
可能他比较熟悉。
但是现在的西单。
又老又旧,充满着沧桑的这些老房子,小院落,让他感觉,挺那个什么的。
对,他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挺那个什么的。
还有10天。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地方住。
比如说客栈。
但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去找个地方先吃个饭,然后打听一下客栈或者饭店在哪。
这个年代的北平,没有后世那么繁华,老百姓吃东西不会进馆子,一般会在街头巷尾有人在那支个大锅摆个摊子,然后摆两张桌子和小马扎。
也有的是从家里拿个碗来装了直接拎走。
这个城市。
冬天,最常见的也就是烙个大饼,甚至连大饼都少,大多数是火烧,羊杂汤。
现在街边就有一个。
陈山河走了过去,现在可能,临到中午,但又没到,所以摊上只有一个客人,一个老头,可能羊汤正烫,拿不起碗,正低着头就着桌子吸溜着羊汤。
等陈山河走到摊前的时候,跟掌柜的说要一碗羊杂汤,4个火烧,然后就坐在另一张桌子。
摆摊的掌柜也快,他刚一坐下,4个火烧,以及羊杂汤就摆到他的面前,不过就在掌柜扭头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倒了下来,砸向陈山河边上。
其实不管他也行,反正摔在地上也不重,但陈山河还是自然而然的搭了一把手,把100多斤的掌柜轻飘飘的就扶起来了。
突然,坐在旁边那个桌子上的老头,悠悠的说了一句。
“教了四年,不说让你尊师重道,见面连招呼没一个,唉!”
呃!
陈山河愕然的看向旁边那个老头,发现那个老头已经坐直了身板,身板极为雄壮高大,看上去面貌有六十几岁的样子。
这个人他熟啊!
不对。
不是他熟,而是,原来的那个陈山河很熟,而他现在融入了陈山河所有的记忆,所以他也挺熟的。
这个老头叫张策,1924年,老张叫去当保镖,并且教他两个儿子学武。
但是老头对老张的两个儿子都是随便教教,可是对陈山河那是绝对认真的教,因为一教他就会了。
所以老头是真的教过他4年,不对,教过原来的那个陈山河4年。
他现在长得跟陈山河差不多,身板面相都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刚才这个摆摊的掌柜摔下来那一刹,自己自然反应的伸手一扶,用的就是老头张策教给他的手法。
所以老头错把他认成陈山河了。
不过好像自己本来就准备要用陈山河的身份行事,做的不是小事,被认错也是意外之喜。
不过。
到底要不要认呢?
对方都认出来了,如果你不承认就很奇怪。
但如果要承认的话,那未来日本人报复的时候,会不会连他也给暗杀报复了。
毕竟他现在融合了原来那个陈山河的记忆,记忆里对眼前的这个老头也有了四五年的感情,原来老头对他很好的。
他从系统中知道这个副本世界其实是让他穿到以前的时空,参加某一个行动,而不是真正的进入一个虚无的副本世界。
所以他的所作所为,是会影响到别人。
他一旦对日本人发起抢劫军列的行动,抢夺的财物之多,会让日本人发疯,发狂。
毕竟,孙天昇曾经说过,当时一起参与抢劫日本人军列的那一批人,有很多都被日本人给暗杀,报复。
如果自己跟眼前这个老头沾上关系,到时候日本人的疯狂报复,带给眼前这个老头的将会是巨大的灾难。
所以不能认!
“老人家,你认错人了!”
陈山河低着头说完这句话,用最快的速度把火烧塞到嘴里面,然后就这么半趴着把自己的脸伏在桌子上那个碗上吸溜着羊汤。
老头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他用很快的速度,喝完了羊汤吃了火烧,起来扔下一块大洋就走。
“败家玩意儿!”
老头伸手就把还在桌子上蹦哒的那块大洋捞了起来,放下几个铜角。
然后就这么站了起来,看着这么一眨眼时间已经走到很远的陈山河,就这么看着。
“走的挺伶俐,跟猴似的,都跟宫猴子学的,走路没跟!”
陈山河走了好远之后,回头看,那个老头没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有10天才到那件事情的发生,自己需要先找个落脚点,然后再徐徐图之。
自己要找到王挺,焦大山,刘路权,陆范,黄大山5个人。
根据孙天昇所说,他打探到的情况是,当时他打探到的情况是这5个人为主,其他的二十几个是他们各自带去的心腹之人。
所以现在自己,需要先找个落脚点,然后再找到这5个人,然后想办法取得他们的信任,再加入这次的行动。
一个黄包车走了过来,到他的跟前,低眉顺眼的喊了一声。
“这位先生,要去哪啊!
只要你说个地儿,这北平没有咱不知道地方!
包给您送到!”
对呀!
自己怎么没想到?
车船店脚牙,消息最灵通,就是这些人。
他坐上了黄包车,然后跟黄包车夫说:“我需要租个院子,你有路子吗?”
黄包车夫回头,笑着跟他说:“先生,
这年月,可租的房子院落太多了,毕竟兵荒马乱,这北平也不安生,空着的院子不少。
就看您对这个院子,有什么要求?”
陈山河想了想:“偏僻点吧,我喜欢清静!”
“得勒!包您满意!”
很快。
面包车夫,把他拉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小院跟前,然后找了一个人,带到陈山河跟前。
“先生,偏僻的院子,这家景致不错,也清静!
周边不会有太多的人嘈杂!
具体的,您跟这家主人聊吧!”
这家房子的主人是个高高瘦瘦的长衫白净青年,他朝陈山河拱了拱手问:“先生贵姓?”
陈山河也拱手回了礼:“免贵姓陈,陈山河,主家贵姓?”
高高瘦瘦的青年拱手笑道:“免贵姓李,名长顺,不过另有一名曰万春。
陈兄以后叫我一声万春即可!
不知道陈兄想租这院子租多久?”
陈山河看对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有点不忍心打击他。
“就租10天,可否?”
果然这个名叫李万春的白净青年,愣了一下,笑的有点勉强了。
“怎么陈兄只租10天?
若是囊中羞涩,可以先住着!”
陈山河笑了笑说:“此次到北平来就为了办件事,办完了就该走了!
前后应该要10天左右吧!
若是李掌柜不愿意,我只能是另找下一户,就不多叨扰了!”
确实。
如果确实要租出去,通常很少说租那么几天的,有这个时间该去客栈住。
或者现在叫饭店。
可是专门找人租个院子,租10天时间就有点那个啥。
李万春愣在一旁,陈山河又觉得过意不去,就说了:“实在不行,我租一个月吧!
租金照给,但我只住10天,10天后李掌柜可以自行来收拾屋子!
不知道这样可否?”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黄包车夫开口了:“李掌柜,平白挣了20天的租金,有何不可,应下了吧!”
李万春只好点了点头:“那行吧!租金一个大洋!”
黄包车夫还想说话,陈山河却不想节外生枝,直接交付了一个大洋,李万春给了他一串钥匙,就走了。
陈山河进院看了看,一切齐备,任何生活物资都有,收一个大洋一个月,也算合理。
但是,他现在还有事要办。
出去刚把门给锁上,回头看到那个黄包车夫还在巷子口。
于是走过去,问了他一句:“你知道铁路在哪吗?”
黄包车夫一激灵,连忙问道:“什么铁路?
从哪来的铁路?”
因为进北平的铁路有好几条线,所以他才这么问。
陈山河也不以为意,说道:“从奉天到北平的铁路,如果小鬼子要进北平,所经的那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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