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意见不合下的争论【加长版】(2 / 2)

郭业耸耸肩瘪瘪嘴,好像再说信不信随你,我无所谓。

紧接着,李茂功又问道:卫公他老人家让我再问你,格尔木此间事了,你是否可以率军撤离吐蕃回西川?你小子这摊浑水搅得整个吐蕃国风云色变。我敢保证不出五日,逻些城那边肯定会做出应对。不是挥军前来讨伐格尔木城,便是将你歼灭在吐蕃国境内。我们几路大军毕竟是朝廷的大军,私自进入吐蕃国领土已经犯了大忌,如果到时候还和吐蕃大军刀兵相接,呵呵,事情就大发了。

郭业闻言,立马摇头道:李大人,既然我敢保证蜀王殿下一行人安全无虞,那么朝廷就没了掣肘。为何咱们不趁这个时候,也将百里之外的多弥城拿下呢?

什么?

李茂功脸色顿然一变,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夺下多弥城,彻底占领多弥城、格尔木城一带到西川边界的吐蕃领土?

郭业点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奶奶的,程咬金也忍不住又插嘴道,郭小子你真是狗胆包天啊,这不是彻底和吐蕃人撕破脸皮,开战了吗?

此时,攀谈其他事情的秦叔宝和柴绍两人,再一次被吸引了过来,停下话题纷纷朝郭业和李茂功这边瞧来。

郭业见着这四位后世鼎鼎大名的人物,脸上纷纷露出巨骇与震惊,心里甭提有多美了。

不由轻笑说道:与吐蕃国开战又有何不可?既然没了蜀王殿下等人的掣肘,咱们还有啥不敢跟吐蕃人开干的?趁势夺下多弥城,不仅占下了吐蕃国小部分领土归入大唐版图,还正好封死了吐蕃通往大唐的唯一通道。就冲多弥城如此重要的战略地位,我们大唐也该将其收入囊中,不是吗?

不行不行不行!

这时候李茂功也不惯着郭业了,连连摇头拒绝道:两国开战之事岂是我们所能决定的?就连卫公他老人家都无法作主,必须圣上亲自定夺。这样,趁着吐蕃人还没挥军反扑夺城,你这几日便收拢兵马彻底退出吐蕃国,回到西川都护府去。而且圣上交给你的任务,一是营救回蜀王殿下一行人,二是灭灭吐蕃人的威风,你统统做到了。回到长安,少不了你的封赏,知足吧,小子!

郭业这个时候也不再妥协,脸色有些潮红地激动叫道:在如此大占上风的时候,居然要撤出吐蕃国,将这么大一片土地和城池拱手还给吐蕃人?这不是扯淡吗我三千西川军誓师出征,如今剩下不到一千人,难道我这些阵亡的弟兄都白白枉死了?黄河帮一共三百二十八名汉子,为烧敌军粮草为拖延阻挡吐蕃军而全部遇难,难道这些血性汉子的性命就这么魂断异国?不,不可能,必须拿下多弥城,甩松赞干布一记响亮的耳光才是!

言罢,郭业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胸口此起彼伏,显然格外激动。

旁边的程咬金喃喃说道:其实郭小子说得也在理,吐蕃国一直狼子野心,先是觊觎咱们的属国吐谷浑,再是惦记咱们的西川都护府,依俺愚见,就该赏他松赞干布两耳刮子,让他长长记性。

咬金你别添乱!

一直不吭声的秦叔宝忍不住对程咬金喝道,你也说了你那是愚见。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作主?尽出馊主意!

程咬金又挨好兄弟秦叔宝一顿骂,心里没了底气蔫蔫低下了头,嘀咕一声:不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好了好了,李茂功挥挥手,决定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有皇上的旨意,没有朝廷的下令,谁也不许再打这个主意。郭业,你率着你的人稍稍休整两日,两日后便撤出格尔木,回到西川都护府去。听见没有?

李茂功此时的口吻格外严厉,而且这句话说出来的语境绝非建议提醒,而是下达命令。

郭业还是不肯放弃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再次劝道:诸位行军总管,诸位前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此时只要发兵五千,便可第一时间拿下多弥城啊!

噌~

秦叔宝旁边的柴绍猛然站起,神色阴沉地冲郭业喝骂道:郭业,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六品兵司员外郎而已!在我等面前,哪里有你指手画脚的份儿?此事就此作罢,没有圣上的旨意,谁也别想轻举妄动!

我草,郭业再次被柴绍这个王八蛋岳父打脸,心里顿时升起滔滔怒意。

又要开口反击柴绍来着,只听一阵脚步声在厅堂外响起,人未到声先到:禀报诸位大人,城中残余吐蕃兵已经清剿完毕,共俘虏吐蕃兵八千余人。

郭业扭头一看,来人应该是几路大军中的一个普通校尉。

那校尉禀报完,郭业发现童虎也跑了进来,双手兴奋地舞者铜锤喊道:大人,大人,有个女人和十几个吐蕃奴隶在府外求见,说是活捉了吐蕃王子多赤罗!

哦?

这下,李茂功几人纷纷淡定不住了,纷纷诧异地望向厅堂外。(http://.)。

乖乖,居然活捉了松赞干布的弟弟,吐蕃的王爷多赤罗,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李茂功轻笑两声,对着郭业与柴绍两人再次充起何时来来,说道:打不打多弥城之事暂时搁置吧。眼下,咱们首要的还是想着如何处理这位吐蕃王爷和那八千吐蕃俘虏吧。

正是如此!

秦叔宝第一个率先表态,很明显他也想将攻打多弥城之事揭过去。

看得出来,他们几人都是替郭业打圆场,不想郭业再次冒犯得罪柴绍,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作为同气连枝的天策府一系,他们担心郭业真惹怒了柴绍,让他心里有了忌恨,到时候不仅无法收场,将来还有碍郭业的仕途。

也难怪他们,谁让郭业与柴绍的关系如此隐晦如深,谁都无法瞧出端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