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你们看到了，九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神仙。他也不是一百七十多岁，而是二十九岁。我们找来了他的舅舅、儿时的玩伴，还有他的两任前妻，他们会把事实告诉大家。他也不是什么神医，一会咱们城里最好的郎中会当众揭穿九玄的骗人伎俩。他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能改变人的官运和财运，上任知县升官也完全是巧合。”陆言之说。</p>

接着就变成了公审大会，李想的真实面目很快也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事情结束后，李想及众弟子被收押，九玄观也被查封。</p>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沙延祺说。</p>

“是啊，终于戳破李想的骗局，将事实公告天下了。”颜如说。</p>

“你说当时就查封它干什么，起码让我享受两天啊，过过这人间神仙的瘾。”沙聚成笑道。</p>

“那李想金银如山，侍女成群，说是人间神仙一点都不过分。”陆勇说。</p>

“如果一个人疯了，大家会认为他是疯子；如果全社会的人都疯了，那所有的事全都变成了合理的，可以接受的。”王谷说。</p>

“真是个败类！”李修说。</p>

“不过这人这么难对付，离神也不远了。”王田说。</p>

“那些女子真是傻。”小云说。</p>

“傻的人多了。”沙延祺说。</p>

“言之，你怎么不说话，有心事？”颜如问。</p>

“我在想，李想的骗术并不高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盲目地崇拜？难道世人真的是太善良了吗？”陆言之说。</p>

“因为人的心底都有或明或暗的恐惧，当所有的恐惧凝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造神的空间，就算是一只狗钻了进去，它也能成为神狗。”颜如说。</p>

“颜如，你说的是哮天犬吧？”沙聚成笑道。</p>

“颜如的话很有道理。”陆言之说。</p>

“这事也算是圆满解决了，言之，你就不要再纠结了。”陆勇说。</p>

“这事并没有完全解决。”陆言之说。</p>

“我赞成言之的观点，”王谷说，“李想和他的党羽虽然被抓起来了，但是他的信徒还有很多。如果有人借机闹事，或是跟风而上，很容易再出乱子。”</p>

“那就让衙役多巡查，多收集情报，发现了之后严厉打击。”王田说。</p>

“信徒们都不是很理智，这样做很容易激化矛盾。”李修说。</p>

“爱都是疯狂的。”沙聚成说。</p>

“你又胡说八道。”沙延祺说。</p>

“不，我觉得聚成说得很有道理——爱是最热烈的感情，爱若冲破理智的防线，便疯狂起来了，有如恶虎出笼。”陆言之说。</p>

“你也懂爱？”沙延祺问。</p>

“沙公子应该最懂。”颜如笑道。</p>

“不敢当，有机会咱们可以切磋切磋。”沙聚成笑道。</p>

“我打算挑选一批德才兼备的秀士，借此机会教化众人，言之你觉得如何？”王谷问。</p>

“这当然是好事。不教而杀谓之虐，教化乃为政第一要义，教化成则政通民乐，百业俱兴。不过，这个时候也算是敏感时期，不可操之过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适得其反。”陆言之说。</p>

“九玄观怎么办？”陆勇问。</p>

“一把火烧掉。”王谷说。</p>

“留着办庙会也好啊。”沙延祺说。</p>

“烧了是不是有点可惜？”颜如说。</p>

“还是烧了好，一了百了。”李修说。</p>

“烧它干什么，干脆给我算了，以后等我有空了还能来散散心。”沙聚成笑道。</p>

“你就不怕这里的人把你当成妖道给烧了？”陆言之笑道。</p>

“不错，九玄观只要存在，九玄真仙就还活在人们的心中。”王谷说。</p>

“改个名字不就行了吗？”沙延祺说。</p>

“项羽一把火烧了阿房宫，虽说可惜，也是不得不为。阿房宫是暴政的象征，不得不烧，这九玄观是邪道的象征，同样得烧。”王谷说。</p>

“爱烧不烧，又是我家的。”沙延祺说。</p>

众人笑而不语。</p>

“对了，陆言之，你那天上的字是怎么做到的，还有那吼声？”沙延祺问。</p>

“对啊，言之，我们也很想知道。”颜如笑道。</p>

“你们还记得戴月说过的话吗？……”</p>

“怎么又是她？你这个大色狼，不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她。”</p>

“延祺，你听言之说完。”沙聚成说。</p>

“戴月说……”</p>

“你还提她！”沙延祺更加生气了。</p>

“好，不提，她说过，音乐可以被其它事物保存，所以我也利用了这一点，通过控制云层来显示文字，发出声音。”陆言之笑道。</p>

“太奇妙了！”颜如说。</p>

“行啊，云彩都成你的玩具了。”沙聚成说。</p>

“是工具。”陆言之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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