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屋内的众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完整看过整个过程的李云不吝赞赏道:“贤弟果有才能,御下有方,这等大事三言两语就平息了。”
“一时之法,终究不是万世之策。”王义显得颇为平淡,因为他深知矛盾在日后很有可能再次爆发出来。
“饶是如此,也已经胜过无数人了。”
王义苦涩一笑,并未应答。一方面他是太子朱见济在外的棋子,要满足太子的要求;另一方面他也是孤儿们的大哥,要回应孤儿们的期望。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王义得罪不了的,就只能够和稀泥。万世之策,说得简单,只要没有流民,自然没有孤儿和流民的矛盾,但是天灾人祸频繁,何其困难。
王义不说,李云可有话要说,“王员外近来打算出银十万两助太子殿下赈济灾民,听说太子推辞了。若是有这些银两帮衬,流民何愁无屋居住。”
“太子想来是自有打算,我等做属下的听命而已,可不敢妄议。”
李云被王义提醒后脸色略显僵硬,附和道:“话是如此说,我只是可惜那些银子而已。若是有这些银子,真的能够办下不少事。”
王义何尝不为此而感到惋惜,这不是一百两一千两,也不是一万两,这是十万两呀,王义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这么多的钱,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显然是假的。王义叹道:“太子殿下不想要,咱们便是说破天也没有办法。”
既然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就有突破口,李云顺势道:“诶,贤弟,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去来凤楼见王员外吗?”
“怎么了?”
“那日房内屏风后有一女子,王员外说是弄琴之人。此女实则为王员外独女王如屏,年方十岁,聪慧早成,甚得王员外宠爱,自家产业多有参与其中。”
王义眉头微皱,不知道李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此等良配,只怕提亲之人早已踏破门槛了吧!大哥你莫不是心有——”
李云连忙摆了摆手,打断道:“好贤弟,这话可千万别让你嫂子听见,当年成亲之时她和我吃了不少的苦,我可绝没有纳妾的想法。再说了,王员外之女,若是能够娶来,光是嫁妆就以万两计,哪里是我这等平人能够奢望的。”
王义不再戏弄李云,随手端起一边的茶水喝了起来,“既然如此,大哥你莫不是撺掇我去将人家娶过来吧!”
“贤弟,正是呀!”李云满脸的惊喜,竟然还省却自己言语了。
王义若不是脸转得快,只怕是一口茶水要喷在李云脸上,不过茶水呛到喉咙里面,咳嗽不止。“大哥,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呀。往日不识,近日不语,人家怎么会看上我个山贼出身的人。”
“贤弟切莫轻贱自己,你为太子近臣,直达天听,执掌孤儿院,负责招徕孤儿,论地位,只怕是六部寻常郎官地位都不如你。加上贤弟你不畏权贵,为民申冤,可谓是年少有为,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看上你了。那王家女看上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义没有见过王家女,自然不会说被美色迷惑。再说了,那王进山是张懋的人,王义又不傻,怎么可能会想着这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