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骑士本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好手。但是被文丑砸马的威势和此刻一夫当关的气势所震慑,既不敢说话又不敢前进,只是龟缩在蹇硕周围一动不动。
蹇硕强作镇定后缓缓道:“看来是老夫看走了眼,想不到一群响马中竟有如此人物。你若肯归顺于我,待我保奏圣上之后,封你做个将军也未尝不可。到时候食朝廷俸禄,自是胜过终日里风餐露宿打家劫舍。”
蹇硕此时已经陷入完全的被动,但还是不忘以官位挑拨离间,希望对方内乱。
可文丑哪里吃他这一套,怒斥道:“呸!大丈夫功名自取,那里用受你这阉狗的恩惠?凭我这身武艺封侯拜将还不是早晚的事……”
文丑还欲再说下去却被后面的燕公子拧了一下,贴近他耳朵低声说了句:“住嘴。”
皆因他说了许多错话,这次来本是冒充张让的人。而张让的人哪会叫宦官阉狗?而且就算是山贼哪会那么执着功名?文丑一时飘了不知东南西北,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因此燕公子赶紧止住。
现在蹇硕一伙谷内的残兵都逐渐聚集到蹇硕处,后面都五辆马车也跟了过来。高览已命令兵士停止放箭,谷入口处大火燃烧。出口处由燕公子等三十人把守,形成对峙之势。
燕公子命文丑站到一旁,自己走到最前面又打手势,让高览转为戒备状态。然后又用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将宝剑插在地上,双手按住剑柄道:“蹇总管还要再斗下去吗?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蹇总管深通兵事,应该最为清楚,如今我们占领高地,又有猛将,胜负已然明了。你身居庙堂,我等皆是山野之人,也没什么恩怨。江湖之人,取其财而不图其命。我们得到财物,自会放你们离开。”
蹇硕生平多次算计他人,今日乃是生平第一次吃了大亏。此时一张老脸已经阴的能挤出水来,人更是冷静的可怕。他细细的打量着燕公子道:“看来你是这伙人的头儿了!今日败在你手上我蹇硕心服口服,要什么财物我后面那辆车里都有,你尽管拿去!”说着他指了指后面装着许多箱子的那辆车。
燕公子道:“蹇总管好生吝啬!我这么多兄弟,你只给我一车财物?怕不是要打发叫花子吧!今日这五辆车的东西我们全要了,况且这些东西对你蹇总管来说恐怕也只是九牛一毛吧!”燕公子注意了很久,料定那位抚琴的姑娘定然在其中一辆马车里。
蹇硕道:“不要欺人太甚!这些车里只有那一辆是财物。你们尽可拿去!令外四辆中两辆是皇差,两辆是我本家的两个侄女。你们要是连这都抢,是大违侠义之道的!况且和朝廷为敌能有什么好下场?”
蹇硕是瞅准了我们这帮人最少是比较大的一群响马。这种大规模响马一般都是有规矩的,若不是生死之仇,只劫财,不劫家属女眷。毕竟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多,极其注意民间口碑。
曹洪大喝道:“侄女?谁信你的鬼话,怕不是在哪里抢来的良家妇女吧。哎,你说你一个阉人,怎么还这么好色?是没阉干净吧?”后面的兵士一阵哄笑。
蹇硕强忍住怒道:“这位小哥可以不信老夫,但不可不信事实。我看这样,你不妨自己问问。他们若是被我抢来的,如今这般情景,必然出声应答。若不是被我抢来的,便不做声。我这两个侄女也是黄花闺女,羞怯得很呐!”
蹇硕的这个建议在大汉朝是极其可行的。一般人家未过门的姑娘不可对其过去轻浮,不然人家家人会找你拼命。如果真是蹇硕的侄女,我等自己上前查看了,就是对主人家极其的不尊重,很可能引起蹇硕一伙的愤怒而拼命死战。
曹洪望向燕公子等他的回复,燕公子点了点头。曹洪立马得瑟起来,大喊道:“车里的两位姑娘,你们是被抢来的吗?”
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