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锭在桌上把玩道:“如今嘛,我只相信这个。”
王允道:“君子谋道不谋食,大丈夫岂可以外物为意。”
我道:“这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滋味兄台自是未尝过,不然就不会这么一番话来。我只知道孔圣人潦倒之时也说出‘食色性也’这样的话。”
这王允也是受过苦之人,他听曹操这么说,想起自己冬日里与家人分实冷粥的场景,一腔埋怨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只不住地叹息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黄金屋?呵呵!”
王允数杯下肚,话也多了起来道:“人言大将军窦武礼贤下士,王某才学天下皆知,他却连见都不见!可见世人多愚昧昏聩,这窦武也不过是鸡鸣狗盗之雄耳,不足以谋大事!”
我道:“正是,窦武这人心胸狭窄,不足为伍!”
王允道:“阿瞒今日去见窦武却不知为了何事?”
我道:“王兄不妨猜一猜。”
王允虽不善官场世故,但也是极为聪明之人。他一边拿着筷子在碗上敲打着,一边打量着我,我哪曾被人如此打量,反觉得不好意思。最后,他的眼睛停留在我摆在桌边的锦盒处道:“必与此物有关。”
我道:“王兄好眼力!”
王允接着道:“阿瞒既然已无心求官,必是求财,你连打赏门房都那么大方,可见求的是大财!”
我道:“王兄好见识。”
王允接着道:“只不知求得是多大的财,竟然连权倾天下的大将军都给不起。”
我笑道:“不多,区区五万金!”
王允道:“什么?五万金?区区?这锦盒之中莫不是窦武贪赃枉法的罪证?”
我道:“不是窦武贪赃之证,是朝中所有官员不法之罪证。特别是宦党的罪证。”
王允听道此处已经惊了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道:“世间怎会有此物。”
我道:“这有什么稀奇,我祖父费亭侯在朝中多年,搜集了无数罪证。此本是要挟百官之用,可如今他逐我出家门,我就不得不为自己做做打算了。于是将这东西偷出来,本想着找宦党的死对头窦武定能卖个好价钱。谁知窦武这老家伙不识货,待人十分傲慢,竟瞧不起我!未等我把话说完,就把我打了出来。也是该他错失良机,与此物失之交臂。”
我顿了顿道:“王兄,这样的好东西,五万金,不应该是区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