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排挤(2 / 2)

要知道主薄一职可大可小,无论在什么官口都有这个职位,就像吕布,在刺史府做的也是主薄之职,不是也兼职统帅兵马教头,而陈震做的是北地太守府的主薄,这可就不一样了,城中一干事务都有权过问,只不过他为人低调,从来不出头罢了。</p>

立在一旁的阎忠疑惑的看着陈震,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略微的惊异之色,这个陈震初来不久,一直本分,从不出头,没想到竟然会帮傅燮说话,心中充满了疑问。</p>

陈震却不管阎忠如何想,恭敬地说道“属下以为,此时正好借丁少剿贼之功,看看朝中有谁是和将军作对的,如能借机揪出几个对头,也好趁早下手除去,以免留下后患~~~“。</p>

“嗯~~~~孝起此言,本将倒是没有想到,不过会不会有些打草惊蛇?“。</p>

陈震镇定的回道“依下官所见,应该只是些小鱼小虾,将军除去他们,只会威隆更重,震慑朝野,像八大世家那些望族绝不会有什么说辞的“。</p>

“将军不可啊,如此做只能徒添麻烦,不光得罪人,还叫别有用心之人找到借口,陈震,你按的什么心?竟然想陷将军于险境“阎忠乍闻此言心中一跳,马上张口叫道。</p>

“阎别驾不要诬陷小的,朝中奸臣当道,将军德高望重,总会有些宵小之徒背后栽赃,用此手段不光震慑了朝野,还加重了将军声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难道阎别驾这般畏畏缩缩就是为了将军好?我看不见得吧“陈震目不斜视,正盯着阎忠的眼睛,缓缓说道。</p>

阎忠实在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陈震,竟然隐藏的如此深,直到今日才露出獠牙,心中不由得生出寒意,转头对皇甫嵩叫道“将军,下官跟随多年,时刻为将军考虑,现在下官只有一言相劝,此人之话绝不可听,不然必大祸临头“。</p>

皇甫嵩每每高兴之时,这个阎忠都会触一下霉头,早就心中生厌了,此时听他之言实在是忍无可忍,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当面责备。</p>

叹了口气对阎忠说道“阎别驾劳苦功高,近些年也疲惫了,不如回去休息一下,调养好精神再来议事不迟“说罢挥了挥手,打发他下去。</p>

阎忠立于厅前,看着周围众人,顿时感觉到一种不妙之感,自己这些年看来真的白干了,虽然一直都竭力为皇甫家考虑,可是直言太过,恐触及逆鳞,现在悔之晚矣。</p>

愣了一阵,晃晃荡荡的退出了大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城主府,游走在大街之上,路人匆匆擦肩而过,有的还朝他打个招呼,也根本没有理会。</p>

“阎别驾“此时突然有人叫道。</p>

阎忠回头一看,见到来人突然有一种屈辱感,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自己挖苦过的沮授,现在的他那还有脸见此人。</p>

沮授见他不应自己,只顾往前走,快走几步奔了上去,一把拉住阎忠叫道“阎别驾如此消沉,只会得了他人心意,难道你想皇甫将军被他人所害吗?“。</p>

“公与,现在皇甫嵩还与我有何干系,我阎忠一生为他皇甫家效力,到头来,还不是落了这个下场,希望你日后不要像我这般过于忠直,官场难测,上官难测啊“阎忠苦笑了一下,甩开沮授的手臂,又晃晃悠悠的朝远处而去。</p>

沮授愣在原地,阎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他又有何错呢,难道忠于直言也是错?摇了摇头,对阎忠喊道“阎别驾,此处不留不如前往北地,皇甫公子还需要你相帮呢“。</p>

也不知阎忠听到没有,看着他消失在人群中,沮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p>

不一会,街角站出几个人影,为首一个年轻人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碍事的人,竟敢坏我大事,此人绝不能留“。</p>

“是,属下明白“几条人影身形一晃消失在角落里,年轻人又哼了一声,也独自消失在人群中。</p>

城主府中,阎忠的离开没有叫众人意志消沉,反正更加兴奋,傅燮又添油加醋的出了好几个计策,都是围绕怎么清除朝中奸党的,不足之处陈震补充了几句,说的皇甫嵩心花怒放,早就幻想着手刃奸党的痛快了。</p>

白苍坐在一旁,看着前面这几人说得天花乱坠,虽然自己的病症使得以前的事记不清了,但是这些人的嘴脸却清晰的印在了脑中,傅燮的得意之色,陈震不经意间露出的笑意,皇甫嵩忘形大笑,还有阎忠那失落的神色。</p>

到底谁奸谁忠?白苍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这件事的导火索,这些人正在拿自己做文章,可能报不报这剿贼之功,完全就不是关键所在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