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谁在偷看?(2 / 2)

小五闷闷的揉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又没成过亲,咋知道那样抱在一起是啥意思,不过你说的那样那样,又是啥意思?”</p>

何安不语,忽然低头看了眼小五的腰下,表情怪异,“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又不能娶媳妇!”</p>

“我……”小五脸色刷的白了,也不肯往前走,站在那,双手揪着衣角,“我也不想的……”</p>

进襄王府之前,他就被爹娘带去阉了,当初是为了进宫当太监的,可谁知道召选太监的时候,他没被选上。</p>

后来爹娘也不要他了,随意将他丢在街上,是康伯见他可怜,收留他在襄王府做事。</p>

其实在其他皇子府,太监也不少,像太子府,他身边就有好几个太监,负责管理府上的大小事务。</p>

没办法,太子府女子众多,太子能放心找年青力壮的人来管理吗?</p>

小五是太监的事,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除了新王妃。这是他们以为的。</p>

何安见小五脸色变了,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阔气的道:“等哪天有机会,我带你去青楼见识见识,你就明白了,再不然我去给我搞几本小册册,京城黑市里就有卖的,只不过挺贵的,看在咱俩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一定给你搞一本来。”</p>

“青楼啊?陈妈说,青楼都是阔少爷们去的地方,咱那点工钱,还是别想了!”小五也不是非得较真的人,凡事说开了,其实也没啥。</p>

“你知道个屁,大青楼咱没钱去,小的总可以吧,我听说有几个小巷子里有……”何安揽着他的肩,两人一同往外面走。</p>

因为怕人听见,所以他是靠着小五耳边说的,靠的可近了,几乎是贴着。</p>

可就在这时,“喵!”一声怪异的猫叫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p>

小五吓的也跟着一声尖叫,紧接着,一只黑色的影子,从草丛里窜了出来。</p>

“有猫!”</p>

小五下意识的抱着身边的东西,可他身边的是何安,于是乎,他便把何安紧紧的抱着了。</p>

何安正跟他说话呢,身子往他跟前倾。</p>

可是被他这么一扑,他身子也站不稳了,径直的朝小道边的草丛倒了下去。</p>

这是一片枯萎的草地,草枯了,可是干草还在啊!</p>

而且他俩倒下去的姿势比那只猫叫还要怪异。</p>

何安在下,小五趴在他身上。</p>

又因着惯性的作用,小五的脸笔直的往下磕,就这么好死不死的,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p>

咳咳!</p>

这不叫亲亲,只能算磕碰。看何安的嘴唇就知道了,都磕出血来了。</p>

何安一把将他推开,抹了下自己的嘴,气的不行,“哪来的野猫,叫我逮到,非得把它吊起来打不可,把小爷嘴巴都弄破了,哎哟好疼,小五,您没事吧!”</p>

他说了半天,现没听到小五的声音,再转头看他时,何安怔了,“你那什么表情,不过是磕着嘴巴了嘛,我看看你嘴巴流血了没。”</p>

他又伸手抹了下小五的嘴,“为啥你的嘴唇没破?”</p>

小五忽然低下头,“我……我也不晓得!”</p>

这声音……何安刚要爬起来,冷不丁被他的声音刺激到,腿一软,又跌回地上坐着,像看鬼似的看他,“你没毛病吧,干嘛要学女人说话,我,我这鸡皮疙瘩……”</p>

何安使劲抖了抖肩,打了个冷颤,再看小五,还是那个样子。</p>

他觉着不对,赶紧爬起来,拍拍屁股跑了。</p>

尼妈,他咋忘了,小五是太监。</p>

以前没注意到,是他的行为跟动作,跟其他人无异,不像皇上身边的王海,说话翘兰花指,还抹粉,抹朱红。</p>

也不知这会撞什么邪了,竟然跟王海那老太监一个模样,太吓人了。</p>

小五坐在草丛里,看着何安逃走的背影,扭捏着手指,笑了。</p>

谁说他不知道,他不懂的,现在不是懂了吗?</p>

**</p>

府门外的流水席,也就到下午的时候,差不多就散了。</p>

远道赶来的佃户们,都不贪心,吃了一顿饭,帮着厨房收拾过后,就都回去了。</p>

木香事先让康伯准备了喜糖跟喜糕,都用红油纸包好了,他们每人走的时候,都拿上一个,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娃,人人有份。</p>

佃户欣喜坏了,来襄王府吃饭,不光吃到好肉好菜,临走了,王妃还送他们东西。如此大的人情,好些人都觉着过意不去。</p>

同时,他们对这位新王妃的好感,过了唐皇,甚至都过襄王。</p>

唐皇吃过午膳,也回宫去了。其实他很想留下来的,就是皇后不同意。</p>

因为唐宁的事,皇后在整个喜宴上,连个笑脸都没有。</p>

唐宁跟太子唐昊是同母同父的兄妹,在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唐宁的地位也是最稳固的,否则又怎敢拖着婚期,不肯嫁人呢!</p>

唐宁今儿也是盛装打扮,在皇上跟皇后都要走的时候,她却不肯走,只说要留在太子府游玩。</p>

襄王府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在前院转来转去,却始终没瞧见赫连晟。</p>

今儿她故意打扮的很隆重,也是一身红衣,只是颜色要淡一些,不同于新嫁娘的大红色,为的,就是要把木香比下去,好让赫连晟瞧瞧。</p>

可是,从宴席开始之后,赫连晟只稍坐了片刻,便起身走了,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p>

这让唐宁很不甘心。襄王府里的下人,也不肯告诉她赫连晟究竟然在哪。</p>

没办法,她只有摆脱宫女,跟襄王府的下人,悄悄的朝清风院溜去。</p>

唐宁边走,边幻想着。</p>

赫连晟中途离开,是否酒喝多了,所以回到清风院休息。</p>

那个叫木香的女子,看她一整个上午都在厨房跟后院忙活,尽干些下人的活,低贱就是低贱,永远都不上了台面。哪有新娘子,不在喜房待着,出去抛头露面的。</p>

或许……她这会也不在喜房呢?</p>

唐宁不敢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是欣喜难耐。</p>

她还有机会的,不是吗?哪怕只是跟赫连晟鱼水欢一次,他还敢说不娶她吗?</p>

到那时,一个小村姑在她面前,还有立足之地吗?</p>

唐宁一路上,怀揣春梦,走着走着,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到最后,干脆用跑的。</p>

还好,清风院门外,没有人守着,她径直闯了进去。</p>

院子里也没有人,喜房的大门紧闭,门廊下挂着喜灯,门框上贴着大大的喜字,帘下还有红绸子。</p>

本是喜庆的布置,可在唐宁看来,只觉得很刺眼,非常刺眼。</p>

她克制着想冲上去扯下那些碍眼红色的冲动,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好像没有人。</p>

唐宁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推开门,先伸头进去看。</p>

屋里也没人,可是她却看见赫连晟的喜服挂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好像有人。</p>

唐宁没敢说话,垫着脚尖,挤进屋里,正要往屏风挪去。</p>

就听见一声异样冷酷的声音,从屏风后头传了出来。</p>

“谁!”</p>

赫连晟一声冷喝,震的屋顶抖三抖。</p>

唐宁一听里面果然是赫连晟的声音,连忙压下乱跳的心,怯生生着说道:“晟……赫连哥哥,我是宁儿。”</p>

“滚!”又是一声爆喝,仍然只有一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p>

唐宁被吓的颤抖了下,腿也软了,下意识的就想掉头跑。</p>

可是又不甘心,都走到这里了,现在退缩,这也太不划算了。</p>

唐宁死死咬着唇,都快咬出血了,站在那,深吸一口气,慢慢的挪步往前,“我……我就是想来看看,赫连哥哥,你是不是喝多酒了,要不要宁儿伺候你歇着?”</p>

她的话,随着她步子的一同迈进,一步步,眼看就要接近屏风了。</p>

突然,一股强大的劲气,冲着她砸了过来。</p>

“啊!”</p>

唐宁只感觉身子突然飘了起来,撞在门上,连同厢房的门一起,撞飞了出去。</p>

木香怪责的瞥了眼身上的男人,“撞坏了门,还要修,你就不能等她出去了,再扇吗?”</p>

对于唐宁的无耻行径,她没什么可说的,亏她还是一国公主呢!</p>

这无耻行径,都快赶上青楼的妓女了。</p>

赫连晟看也不看被扔出去的东西,他只盯着身下衣衫半解的人儿。</p>

在院里亲出了感觉,他等不到天黑,抱着他的小娘子,脚步一旋,便滚到了榻上。</p>

接着,又亲到了一起。</p>

火热的气息,暧昧的低吟。</p>

衣服都已经解到腰间,眼看着,就要洞房了,哪知竟突然跑出来个没长眼的,搅了大好时光。</p>

“娘子,咱们继续好不好?”赫连晟真舍不得起开。</p>

看看他家小娘子此刻的模样,被吻的红肿的唇儿,娇艳的小脸蛋,穿衣服的时候症状,不穿衣服的时候,更美。</p>

尤其是外衣褪掉了之后,里面穿的这个东西,能叫他喷一地的鼻血。</p>

两瓣一花形的布料,勾勒的雪山高耸挺立。</p>

原本以为很小的东西,真实的摸起来,一手却掌握不了,太惊喜了。</p>

木香推他,“外面的宴席刚散,过不了一会,管家就得找过来,再说,离晚上都不到两个时辰了,这么久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两个时辰吗?”</p>

“娘子,你真的错怪为夫了,不是我不难等,是它不听话,不信你摸摸看,”赫连晟抓着她的手,从被子慢慢的滑下。</p>

木香怎会不知是什么东西在作怪,羞恼的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自制力那么差!”</p>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她眼里的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p>

两人相对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背对着红帐的赫连晟,面容依旧俊美,在一片红色的映衬下,有一种谁都无法企及的极致风华。</p>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p>

前两句诗,用来形容赫连晟,再恰当不过。而后两句,是她的内心写照。</p>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木香脑子里回旋着这句话,也不小心说了出来。</p>

赫连晟心中一怔,目光如炬的看着她。</p>

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一个紧紧的拥抱,“同归土,生生世,莫相离!”</p>

他抱的太紧,木香只能将视线投在顶上的红罗帐上。</p>

心中也是万般的感慨,前一世,她来的时候是孤独的,走的时候,亦是孤独的。</p>

想不到这一世,竟得了这么美好的一段姻缘。</p>

她不喜欢杀手的生活,曾经想过,若是有可能的话,退出组织,过一段平凡淡泊的日子。</p>

如今,她的愿望总算达到了。</p>

再要强的女人,也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p>

此生,得一人,白逝去,都不会遗憾了。</p>

两人没能在床上腻歪多久,因为唐宁摔出去的动静,着实不小。</p>

公主子的侍从,也正因为找不见公主,急的都快把襄王府翻了个遍。</p>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康宁公主竟然独自跑人家新房来了,还被打出来。</p>

这场面任谁看着,都觉着难以理解。</p>

木香听到外面有不少脚步声过来了,便推开赫连晟,穿衣起来,“你待这儿休息片刻,外面的事,你去可不好,还是我去处理吧,待会还得去厨房瞧瞧,不然我不放心!”</p>

“可不要耽搁的太久,晚上早些回来,唐宁,你也不必惧她,要做什么,只管去做,到了黄河也不死心的人,不值得心慈手软,”赫连晟轻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着道。</p>

“知道啦,你好好待着,不许出来!”</p>

喜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某人粗鲁的撕坏了。</p>

木香穿好衣服,回身瞪他,“下次不准再撕衣服,养蚕织布,多不容易,可不光只是钱的事。”</p>

赫连晟支着头,一派慵懒的望着她,“娘子若是不穿衣服,为夫自然不必再撕。”</p>

看着娘子背对着自己穿衣着装,赫连晟满意的笑了,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每天清晨都能见到她穿衣梳的场景。</p>

木香整理好衣服,便走了出去,当看见空空如也的房门时,无奈的撇了下嘴。</p>

几个宫女已经将唐宁扶了起来,但是瞧这情景,唐宁应该伤的不轻,站起来之后,还吐了口血,若不是宫女扶着,怕是都站不稳。</p>

新伤加旧伤,手上的伤,才刚结疤,这下又是内伤了。</p>

这位公主,流年不利。</p>

------题外话------</p>

表骂我,表骂我,就酱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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