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泰山英豪(2 / 2)

秦戈抱拳道:“我秦氏乃是当年楚汉之争时为躲避战乱避世山野,然而黄巾之乱起,黄巾贼攻击我族,我族被迫反击,与博县与黄巾匪发生血战,如今黄巾匪席卷天下,我秦家不能再坐以待毙,我秦家愿代表泰山各宗族,与黄巾贼拼死一战,用血肉护卫泰山的每一寸土地!泰山人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有一腔守土的热血,和为百姓谋福利的忠义!”秦戈慷慨激昂向张邈表明的秦家之志!

张邈和鲍信一听顿时动容,张邈激动的拉住秦戈的手道:“伯玺!你说的对!天杀的黄巾匪作恶多端,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错!只要有血性之士,必然要为国为民,将这群恶匪根除!”作为世家的代表,张邈对黄巾匪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因为黄巾匪打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口号,所过之处,对大宗族、大世家烧杀抢掠,可以说只要是世家子弟都与黄巾匪不共戴天!

张邈与秦戈寒暄泰山战事,而鲍信回头对于禁道:“文则!你父给我的信我已经收到,我准备向朝廷表奏,任命你为济北督军校尉!我和济北的进化者商议,已经给于家准备上万亩良田,可低价出售予于家,用于安置于氏家族!”

这话一说,秦戈和应劭脸色剧变,秦戈还指望于禁率领泰山群雄抵御黄巾匪,也只有于禁才能掌控百万级的部队对决,于禁是此次秦戈对抗黄巾匪最重要的依仗。

而对于应劭来说,于禁和秦戈就是他的两条腿,于禁是他在泰山郡立身的支柱,而秦戈是他稳定泰山局势的支柱,二人缺一不可。

而鲍信的意思很明确,他想将于禁及于家接纳到济北郡国,如今天下即将大乱,于禁乃是三国顶级统帅名将,加上于氏一族是兖州数得上号的家族,所以如果将于禁及于家收编入麾下,鲍信未来将有称霸兖州的资本!

这时一个进化者走过来向于禁抱拳道:“于将军,我们济北数百家进化者领主,愿意统归于家,将万亩良田奉献于于家!”此人乃是济北第一大势力战神殿的殿主,战神无敌!

秦戈陷入沉默,如今黄巾匪虎视眈眈,泰山郡如在火上烧烤,随时有覆灭的危险,对于于家来说,如果此时安全撤离泰山郡,是最好的选择!

自己带着秦家准备与黄巾匪玉碎,他不能强求于禁和于家,所以于禁的选择关系着于家数万族人的存亡,不管他做出任何选择秦戈都不会反对。

看到于禁和秦戈陷入沉默,应劭站不住了,也顾不得礼仪,走过来扯住秦戈的衣袖着急道:“伯玺!快劝劝文则,于家与鲍家有联姻关系,此时鲍信是想将于家拉入麾下,到时我们泰山郡该怎么办!”

于禁现在非常有可能投入济北国,除了黄巾匪压境,泰山郡随时有覆灭危急以外,还有就是于家已经将泰山匪给得罪死,在泰山郡寸步难行,此时于禁倒向济北郡,对于于家来说最是有利。

秦戈摇了摇头叹道:“人各有志,而且现在文则作为一族之主,他的决定事关于家数万人的身家性命,以及于家在这个乱世的前程,我无权干预,不管他作何选择,我都会支持他!”应劭听了这话头脑有些发懵,差点晕倒。

应邵和于禁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于禁当日是从州府主动带兵协助他剿匪,等来到泰山郡,他一直仰仗于禁及于家才能在泰山郡立足,于禁虽然在州府混迹精于吏道,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作为本地宗族,隐隐将他排在圈子之外,他根本没有把握留住于禁。

鲍信目光灼灼的看着于禁,兖州府三英杰,于禁、李典和乐进,三人都是超一流历史名将,李典在刘岱账下听命,乐进在张邈手下任职,而于禁作为三英杰之首,能力最为出众,于家世代与鲍家交好,两家祖上有多次联姻。

而现在天下大乱,地方豪强势力做大,朝廷尾大不掉,黄巾起义给垂垂老矣的大汉致命一击,有识之士都隐隐预感到未来天下的局势,本来鲍家是不可能接纳于家一起入住济北郡,毕竟济北就那么大的地,容不下两个大名门共存,但是如今天下大乱,如果收纳于禁和于家,到时鲍信可以稳坐兖州郡,作为三国十八路诸侯之一的鲍信,也是野心勃勃。

“我们于家世代祖居于泰山郡,我于禁体内流着泰山人的血,我誓死捍卫这片土地,愿意为这片热土,奉献一切!”于禁沉默了良久,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彩,甚至鲍信都不敢与之对视。

此刻于禁身上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势,犹如泰山一般宏伟,秦戈看着此时容光焕发的于禁,此时于禁身上多了一种气质,这种气质他在秦继武身上感受到过,那便是霸气!与秦继武豁出一切的魄力不同,于禁身上的气质犹如山岳般沉稳持重。

“壮哉!我泰山英豪!”秦戈由衷的发出感慨。

“伯玺!你终于承认我是泰山人了!”于禁猛然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秦戈,眼中甚至闪动这一种莫名的兴奋。

秦戈则有些尴尬,上次他脱口而出的一句戏言,没想到于禁竟然记得这么的刻骨铭心。

鲍信和张邈二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于禁,他们认知的于禁,虽然拥有武将的豪气,但更多的是热衷于名利,而且行事精明,做事谨慎,三思而后行。

他们不敢想象,于禁到底怎么了,竟然做出如此疯狂的决定,如今黄巾匪犹如泰山压顶攻袭泰山郡,死守泰山郡无异于找死,而且现在泰山匪盗四起让局势更是雪上加霜,以于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做这种抉择。

鲍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文则!你可要想好了?”

于禁脸上漏出了罕见的笑道:“现在我觉得我比任何时候想的都清楚,有时候豁出一切,思维反而更是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