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龙骧兵诀(1 / 1)

 童渊拉着赵雨犹如雷霆在天空行进,看到童渊须发皆张,动了真火,赵雨扯了扯他的袖子道:“师尊,这次是我的错,大哥他……”童渊脸色依旧冷峻杀气腾腾,而同时天空一道银龙瞬间挡在童渊面前,只见赵云持枪,身周一条银龙飞舞,这头银龙身躯由紫色雷霆所化,背生风雷双翼,身上覆盖着一层血红色的骨甲,此时赵云手中的浸日枪散发出耀眼的红光,整个半边天空笼罩在赤色霞光中。童渊眸子如电盯着浸日枪吞吐着落日余晖,童渊眯着眼睛惊叹道:“血鹏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落日余晖下尽是枪芒!双翼尽展,便是苍天吗?”说完童渊眼中闪过一抹冷芒道:“子龙!你对我拔枪,难道你要弑师吗?”童渊今天直接化身为一个暴躁蛮横的老头,话是一句比一句说的重,赵雨有些彻底蒙了,这童渊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子吗?赵云沉默片刻道:“弟子不敢!但是这天下不管谁想伤害我的主公,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包括您老!”望着战意冲天的赵云,童渊突然仰天长笑起来道:“没想到子龙你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好!所谓龙从云、虎从风,没想到这秦戈在短短时间能让你脱胎换骨,若不是老夫有紧急要务,还真想好好见一见这个秦戈!拿去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古卷!赵云对童渊的态度依旧蒙圈,抬手接过羊皮古卷,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龙骧兵决,童渊收起战枪迎风而立道:“此乃我天门的秘传!你的两位师兄他们拜入我门下,习武只是其次,他们的最终目的便是这本兵书!龙骧兵决乃是我天门代代相传的至高宝典,记载着龙骧天骑的训练之法,为师当年也曾怀着一颗拳拳之心,准备投效大汉,让此兵决发扬光大,怎奈朝堂昏暗、奸逆当道,此书便珠宝蒙尘,这龙骧兵决用好了将造福天下苍生,用不好则为祸天下,当年王莽之乱,我们天门出现了叛徒,龙骧兵决为祸天下,这也是为师为何不将龙骧兵决传授于你两位师兄,他们心性不够,而至于你!虽然天资绝世,然而太过敦厚仁慈,为师也认为你只能成为冲阵无敌的先锋,而无法成为独掌千军万马的统帅,现在就冲你一身霸气和冲天战意,加上你天生豪胆,为师相信龙骧兵决将会在你手中发扬光大!”赵云瞬间明白了刚才童渊只是在故意考核他,若是他刚才表现的像是以前一样软弱和迂腐,碍于师徒之情向童渊苦苦哀求,这场考核他无疑是失败的!而赵云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敢向师尊拔枪,看来确实如师尊所言,他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了,因为他的脑海中已经深深的烙下了秦戈的印记,他已经在无意识中模仿秦戈,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看着手中的龙骧兵决,赵云心中一阵悸动,他知道童渊将这本兵决交付于自己,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出山!赵云自幼被童渊收养,此时要离开师父独立,不由得心生不舍,童渊在赵雨脑门上轻弹了一下,疼的赵雨哇哇大叫。童渊板着脸冷哼道:“我天门中人,都是堂堂英雄豪杰,你这小丫头平日我真是把你给惯坏了,长兄为父,以后要听你大哥的!而且那秦戈异人出生,听说搞的什么一套男女平等,这一点嘛!老夫还是非常认同的!你跟着你大哥好好跟着秦将军历练,说不定你还真能成为大汉第一女将!”赵雨低着头点了点头。童渊飞临到赵云身前,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道:“雏鹰总有一天要展翼高飞!向着你心中的道飞吧!男人不能轻易的流眼泪,为师相信你将成为世间最璀璨的将星!”赵云压下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眼睛虽然有些红,但泪水却始终没有流出来。童渊将赵雨塞到赵云怀中,身周乍起一道惊雷瞬间消失在九天之中。赵雨看到童渊远去,泪水滚滚道:“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赵云望着童渊离去的身影,目光变得愈发坚定道:“不!我们出师了!”……徐州府,大殿之内陶谦此时摆好了盛宴,徐州的名流贵胄此时正在欢饮,这其中在末席刘关张三兄弟同席而坐,此时刘备面如春风跟各位名流打成一片,而张飞则闷声灌酒,而关羽在闭目养神,即不吃饭也不动酒杯,犹如神游天外,有名流过来敬酒,只是端起酒杯虚敬一下,然后放回继续神游天外。曼妙的舞蹈间,徐州名流士子的情绪在刘备的带动下依然欢腾起来,坐于关羽身旁的糜竺抚掌道:“主公必然非池中之物也!”而坐于糜竺上首的陈登则悠然的吃着桌案上的鱼生,津津有味的点了点头道:“然也!”糜竺分不清陈登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在说鱼生还是在说刘备!陈登出生于徐州士族陈氏,陈登祖父辈曾官至太尉,叔父辈数人曾担任州府郡县一把手,而陈登之父陈珪在徐州经营数十年,乃是徐州士族中的魁首之一。而陈登虽然年轻倨傲,但是黄巾之乱后,表现出的才能已经名噪大汉,更是被陶谦倚为心腹,对于陈登刘备甚至数次登门拜访,可是陈登总是若即若离,抓不透他到底有何心思。众人酒足饭饱,陶谦举杯道:“朝廷发令征召十万丹阳兵前去幽州抗击外辱,可叹我大汉国运,本就风雨飘摇没想到又遭外族入侵,悲也!”说完陶谦黯然神伤,一众名流也掩面而泣。陶谦眯着眼良久道:“朝廷限令我们三个月内抵达冀州,部队战斗时所需的粮草军械由我们自备,我们整军的时间不足半月!所以老夫征召各位来此便是为了商议此事!”陶谦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这显然是要大家出人出力出钱,很多士族在黄巾之乱中捐钱捐物早就大出血了,现在又让他们大出血,自然一百个不愿意。就在众人沉默之时,关羽睁开眼道:“听闻泰山郡已经大约在半月前聚集十万精兵,兵发冀州,如今算算路程也差不多已经抵达冀州,投入幽冀战场,一个泰山郡都能集聚十万部队自发前往幽冀战场,难道堂堂徐州竟然无人吗?”关羽声音中蕴含着愤怒,如今西北边章之乱,东北高丽为祸,前方将士浴血奋战,这些名流贵胄不思为国为民,却整天醉生梦死、日日宴饮,如此酒囊饭袋、冢中枯骨,关羽羞于其为伍。“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客将,竟然羞辱满场诸公!泰山郡!那是泰山匪秦戈之地,你是在为一个土匪之流歌功颂德吗?你是说诸公不如一个土匪吗?”一个士族须发皆张,怒斥关羽道。关羽也不是软弱可欺之辈,无视刘备的目光暗示,愤然而起道:“秦将军,在雪狼谷一战威震天下,自来英雄不问出处,且不说秦将军造福泰山郡,从未为匪,就现在陛下钦赐羽林中郎将,兼领长水校尉!乃是朝廷正六品的将军!他的功勋是一枪一剑在沙场上博出来的,比在场的碌碌世袭之辈强千倍万倍!”感受到场中所有人愤怒的目光,关羽冷哼一声拂袖而出。张飞也奋起一拳将面前的桌案砸了个稀巴烂,酒水食物撒了一地,愤愤的跟着关羽离开。一时间场面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人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刘备,刘备神色如常,向众人举杯道:“我的两位兄弟是粗人,酒后失言,望诸公见谅!”刘备能征善战,陶谦正是看重了这一点,才将刘备招到徐州,而刘备到了徐州帮助陶谦抵御臧霸的泰山匪,成效显着,刘备之名也响彻徐州。陶谦沉吟了一下道:“玄德能征善战,不知对当前幽冀战局如何看待?”刘备闻言放下酒杯掩面而泣道:“我大汉风雨飘摇,高丽胡虏势大,幽州战场势如破竹,双方力量悬殊可见一斑,之所以产生如此败局,再下窃以为有以下几点原因,其一,主帅失误,刘皇叔虽然名满朝堂,然而却不善用兵,幽州战场处处用兵失误导致精锐的幽州突骑和幽州兵近乎全军覆没!其二,将帅不合,世人皆知公孙瓒和刘皇叔势同水火,高丽入侵二人不能团结一心,对战时不仅无法互相辅助,而且处处拆台,这也是幽州军不堪一击的主要原因!其三,高丽军皆是精兵强将,而且高丽铁骑更是威力绝伦,摧枯拉朽!其四,经历黄巾之乱,我大汉国力空虚,朝廷无法短时间集结部队,加上西北作乱,两线作战,更是让国力虚弱!最后,如今天下人心丧乱,冀州难民蜂拥,冀州名流贵胄纷纷资产外移,加上刘皇叔过于激进的政策,导致韩馥辞官而逃,此时整个冀州混乱不堪,恐怕即便高丽人不进攻冀州,冀州也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