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感谢的话说完,贝里昂就请他进入城堡,并让马克安排人给拉尔的手下准备的肉汤和面包,至于拉尔,贝里昂邀请他到领主大厅,跟自己一起吃饭。
厨娘将昨晚剩下的烤肉热了一下,并做了个苹果派,和肉汤、鱼排等一起端上来,贝里昂和格罗夫一起陪拉尔吃饭,边吃边聊。
聊了一会儿之后,贝里昂便开始问他一些话题,“拉尔,将麦酒从杨维克朔贩到高山堡,一趟能挣不少钱吧?”
拉尔喝了口肉汤,思考了下说道:“贝里昂爵爷,其实也挣不了多少钱,只是现在天太冷,没人愿意干,所以能比其他季节多挣一些,要不是天寒地冻的,我才不愿意出来。”
“杨维克朔的麦酒多少钱一桶啊?要是价格不贵的话,下次你给我们也带来些。”贝里昂继续问道。
拉尔这下子神情慌张了一下,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不过他的神情变化也被贝里昂和格罗夫看见了。
拉尔想了想,回答说:“差不多一第纳尔每桶,贝里昂爵爷。”
“呵呵呵,那这麦酒卖到高山堡,怎么也不可能低于三第纳尔一桶吧,要不然怎么够成本的呢。”贝里昂看着拉尔笑着说。
“是的,是的,有的酒馆都卖五第纳尔一桶。”拉尔嚼着嘴里的食物回应道。
这时候,贝里昂给了格罗夫一个眼色,只见格罗夫站起身,给拉尔说,他这里有一桶不错的麦酒,他一会儿拿过来给拉尔尝尝。
没过多长时间,格罗夫就进来了,他并没拿过来麦酒,他笑着说:“原来那桶麦酒昨晚喝完了,拉尔首领,没你口福了。”
拉尔笑着说:“我让伙计把我们的麦酒打开一桶,给贝里昂爵爷和大家尝尝。”
说着他就要出门,但格罗夫拔出佩剑,指着他的脖子,不让他出去。拉尔有些慌张,但依然谄笑的说道:“我的格罗夫兄弟,你这是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出去给贝里昂爵爷拿酒。”说着,他转头看向贝里昂。
贝里昂坐在那里,面带微笑,“拉尔,格罗夫没跟你开玩笑。”
这时候,拉尔紧张的额头冒出汗来,他继续谄笑的说道:“我的贝里昂爵爷,您要是想要钱,可以跟我说个价,只要我能负担的起,一定交给您,要不然我的货物也可以交给您,您可千万不能害我的性命啊,我只是一个小商人。”
“哈哈哈,小商人?你作为一个商人,怎么连麦酒的价格都不清楚呢?”贝里昂质问道。
“我不明白您什么意思,贝里昂爵爷,我说的价格都是真的啊,我真是个商人。”拉尔焦躁的回答道。
“哼!”贝里昂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说说,我是通过你的哪几个破绽,发现你不是商人的。
首先,你们这支小商队就很可疑,天寒地冻,除了大商队,几乎没有小商贩愿意这个时节出来,既容易被野兽袭击,又容易把人冻伤,得不偿失;
再者,你们不过七八个人,也没有护卫,竟然平安的从杨维克朔城出来后,沿着雄鹿林南麓行进过来,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雄鹿林那么多绿林强盗,甚至都敢袭击有多名商队护卫保护的中大型商队,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们这支小商队呢?
还有,你做为一个杂货商人,而且是一个小商人,怎么可能大冷天的跑一趟,只为贩一些便宜的麦酒呢?我从瓦隆布雷来的这一路上,碰见的大小商队,无不是带着各种货物,车子塞的满满的,只求多买些钱;
最后,也是我断定你绝对不是商人的事情,那就是你竟然是从杨维克朔买一第纳尔一桶的麦酒,卖到高山堡,还说能卖到五第纳尔一桶。杨维克朔是沿海港口城市,麦酒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不少都是从阿蒙丁运过去的,而高山堡周围都是平原,是北境最大的粮食产区,不缺麦子,麦酒根本不值钱!
你眼前的格罗夫他三天前还在高山堡,昨天我们一起喝酒时,他亲口告诉我,高山堡酒馆里的麦酒一第纳尔都能买三桶。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你!“
听贝里昂说完之后,拉尔低下头,叹了口气,“哎!我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主意吗?”贝里昂问他说。
拉尔继续低头,不回答贝里昂的问话。
这时候,外面传来呼喊声和打斗的动静,拉尔抬头向外看去,结果看见贝斯带着两个士兵进来,他们看了一眼拉尔后,对贝里昂说:“老爷,我们已经把商队的其他人都抓住了,不过他们不想束手就擒,和我们打了几来,被我们杀了两个人后,其他人投降了,不过咱们的人没有受伤。”
贝里昂点了点头,“好,你把他们都先关起来,严密看守,不能跑掉一个人。”
随后,两个士兵把拉尔也绑了起来,并把他带到木材棚里,这段时间做长弓用了不少木材,里面腾处来了一片空地,拉尔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贝斯和格罗夫还有两个士兵,在这里陪着贝里昂。
拉尔被带到这里后,一言不发,贝里昂看他不说话,说道:“你要是主动说出来,我饶你不死,要是不主动说,只怕我要用一些手段来了,到时候你还是要说的。”
听到这里,拉尔脸色变了一下,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刚才的样子,继续低头不语。贝里昂看他这样,知道自己必须要上手段了,他让士兵去拿一桶水和一打灰草纸过来,贝里昂让士兵摁住拉尔,然后贝里昂将灰草纸打湿后,来到拉尔跟前,“我估计你最多能撑十张纸。”说完贝里昂就开始将打湿的灰草纸蒙在他的脸上,并慢慢的不断往上加,结果刚到第六张的时候,拉尔就撑不住了,他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招出来。作为一名资深的侦察兵,前世的贝里昂在部队里学过不少简单有效的审讯俘虏的招数,不怕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