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会场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两位骑士先举枪骑马来动会场中间,然后将自己的长枪举起来,互相致意,这是标准的礼节,随后他们又回到了自己出发的点位,正式准备进入对抗比赛。
而眼见比赛正式开始,四周看台上的观众也都安静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两个骑士的比斗。
当一位格里伯爵麾下的见习骑士将手中的旗帜用力往上一挥,接到信号的两位都策动胯下的战马向前冲去。
一百步的距离在战马全力冲刺下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在隔栏两侧的两位骑士很快接近对方后,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骑枪,平举着刺向前方,只听得“嘭”一声响,两杆骑枪都击中了对手的盾牌,骑枪断裂,碎木乱飞。
两位骑士交手后,迅速换上侍从们准备好的新骑枪,然后再次对冲过来,这一次,那位来自上圣湖郡的年轻骑士明显更加冲动,他还没等来自卡维郡的中年骑士完成转向,就冲了过来,想要通过这提前一会儿的冲刺,为自己争取到更大的优势。
而那位中年骑士调转过来之后,他并没有慌张,他反而是等到年轻骑士即将到达中间位置的时候,才开始冲锋,这个时候,那位年轻骑士的骑枪已经放了下来。
“看来,这第一场,我是稳赢了啊,贝里昂兄弟,那位山地骑士现在根本提不起速度来,一会儿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了。”甘姆吉有些得意洋洋的给贝里昂说道。
“他的骑枪放得太早了,必输无疑。”贝里昂简单回了甘姆吉一句。
贝里昂话音未落,只见那位中年骑士在距离年轻骑士五步远距离的时候才放下骑枪,他用固定在左肩的盾牌牢牢吃了年轻骑士一击,但他的这一枪却击中了那位年轻骑士的胸口,直接将这位年轻骑士从马上击落,这突然的变故,让四周围观的人齐声惊呼。
年轻骑士的三位侍从赶紧跑过来看自己主人的伤势,把头盔拿下来之后,这位年轻的骑士虽然还清醒着的,但口中只吐鲜血,脸上写满了不甘,他就这么输掉了,三局两胜的比武,第二轮就被人打下马来,这可太丢人了。
尤其是刚进场的时候,侍从的一番精彩演说,让大家都为他欢呼鼓舞,结果却这么轻易的就给一个来自山地的中年骑士给击败了,自己拿不了奖金不说,这身盔甲和胯下的战马也要输给别人了。
而就在他痛心的同时,四周的观众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果然是一开始有多捧你,等你跌落神坛的时候就会多踩你,民众历来是如此现实。
这时候,在贵族区的包厢内,甘姆吉瞪大了不甘相信的眼睛,问贝里昂:“这怎么可能呢?明明领先跑了那么多步路,速度都提上去了,怎么会被人从马上打下来?”
“你们都低估了那位山地骑士,他的战斗经验很丰富。”贝里昂颇为感叹的说道,“上圣湖郡的那位只想着速度,太年轻了,以为先提速,就能赢,但他跟本没考虑到反向作用力的问题。
那位中年骑士哪怕站着不动,等着他撞上来,他也会被击落,因为他速度太快了,这个惯性撞在任何东西上,都会让他摔下来。
那位山地骑士,也看透了这一点,他抓准了年轻骑士急于求胜的心态,故意卖出这个破绽,引他提前加速,而自己等他就行了。
虽然这位中年骑士耍了心机,但他还是真有实力的,能一枪击准对手的胸口,还能生生地用盾牌和身体硬扛住一击,且身体没有受伤,是真的有本事啊。”
听贝里昂分析完,甘姆吉懊恼地将手中的下注单撕了个粉碎,边撕边嘟囔道:“真的不能听人家说的有多好,看人家的盔甲装备多么精良,这都是花架子,能不能打赢,还是要靠真本事的。这一百第纳尔我当是学费了,接下来,你押谁,我就押谁。”
就在贝里昂和甘姆吉等着第二轮比赛开始的时候,中央酒馆的老板过来了,他作为此次骑士比武大会赌局的庄家,再次登门,让甘姆吉和贝里昂都很好奇。
他一进门,热情的打过招呼之后,就将贝里昂的押注单和一个钱袋拿了出来,他笑呵呵地将钱袋交给贝里昂,恭敬地说道:“尊敬的贝里昂爵士,您是唯一一位押注山地骑士能赢得比赛的,这是三百第纳尔,恭喜您,一位明智的骑士。”
贝里昂接过钱袋之后,笑着从里面拿出十枚银币来,交给那位老板,“我能赢下这么多钱,也要拖老板的福啊,这十第纳尔算是我请你喝酒的钱了。”
本时空的赌场规矩贝里昂不清楚,但前世他读过几本讲老千的小说,知道赢钱的一般要给赌场赏钱,这是规矩。
那位老板接过这十第纳尔之后,脸上更加喜气洋洋了,“感谢贝里昂爵爷,您不仅有一双慧眼,还如此慷慨,这样,一会儿我请您和甘姆吉兄弟吃午餐,我让手下们送上来,另外,我再送上一壶萨里昂葡萄酒,以表谢意。”
一壶萨里昂葡萄酒的价值就超过十第纳尔,看来这位酒馆兼赌场的老板出手也很大方啊,不过贝里昂知道,他的大方在于他认准了甘姆吉和贝里昂还会继续下注,刚才甘姆吉都亏一百第纳尔了,他现在的大方完全也是花甘姆吉的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