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等他们攻城三天之后吗?”贝斯问道。
贝里昂闻言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远处落下去的夕阳说道:“虽然我钓鱼的技术不怎么样,但我喜欢在林间湖畔钓鱼,这钓鱼有个技巧,那就是鱼儿咬钩之后,你不能立马就拉它,尤其是大鱼。
只要你用力想把它拽出来,它肯定会拼命挣扎,因为它也知道,一旦被你拽上去,肯定就没命了,生死之间,换做谁都会死命想博。
也正是如此,大鱼咬钩之后,你要慢慢地溜它,让它舍不得放下咬到的鱼饵,在慢悠悠中,耗尽力气,然后趁它不注意,迅速把它拽出来,这样才不会让大鱼跑掉。”
“哈哈哈!”贝斯大笑起来,“大人,我明白了,我们就等着这条已经咬钩的大鱼耗尽力气吧。”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共同观赏夕阳落下去之后,美丽的晚霞。
残阳如血,映红了大半个天空,这血红的晚霞仿佛是在呼应今天血腥的战斗一样,都是惊人的血红色,只不过这种颜色,在诺兰登堡人看来是胜利的颜色、喜悦的颜色,在阿塞丹他们这群拖巴海盗们看来,则是屈辱的颜色、惨痛的颜色。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了,深秋夜晚的温度不能再用凉爽来形容了,是真的有些寒意了,尤其是对于半夜三更依旧守在城头上的士兵们来说,夜风凛凛,他们不得不把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实些,以免把自己吹感冒了。
此时,木堡的城墙上,负责夜间值守的海盗们已经懂得不行了,他们裹着睡觉用的羊毛毯,在那里哆哆嗦嗦的晃动着。
其中一个年轻拖巴海盗抱怨道:“海神在上,没想到北方的秋夜这么冷,我真的怀念家乡了,如果今天是在拖巴岛,我应该约上了那个美丽的盾女,我俩一起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她趴在我的胸口,听我给她讲述战斗的故事。”
“伟大的海洋之神啊,快看看你的子民中怎么有这样无耻的蠢货,你喜欢的那个盾女,虽然人家的丈夫战死了,可她却是那位伯爵手下盾女卫队的成员,她们一个个,可都是能打好几个你这样的小弱鸡的,你说你做什么美梦呢!”一旁的一位两鬓发白的海盗,忍不住讥讽起来。
“是啊,你这个小崽子,真是痴人妄想,那个女战士,不说能一圈吹爆你吧,至少也能在几个呼吸之间打得你满地找牙。
再说了,她应该有三十岁了,大儿子都十二三岁了,也就比你小个五六岁而已,你竟然还想娶她,真是不知道你咋想的,莫非你就喜欢这种成熟的?”另外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海盗也嘲笑他说。
那个年轻海盗被两个比自己年岁大的老海盗给讥讽的满面通红,他嘟囔着辩解说:“你们俩真是的,我就是喜欢她怎么了,从我十五岁在考核仪式上,看见她的那天,我就喜欢上了她,是真的喜欢,发自内心的。
再说了,咱们拖巴岛的男人不是都敢爱敢恨嘛,我喜欢一个比自己年纪大的美丽盾女怎么啦!”
“呦呦呦,看我们的小男子汉,真是有种啊!好小子,等打完这一仗,我们俩带你去见她,我给你说,其实你想要搞定她也很简单,想不想听?”那位脸上有疤的中年海盗坏笑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