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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寒行色匆匆的进宫,这些事情本来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这般急切宣他进宫,不知有何事了。【】,..</p>

陆寒虽然十分受天家宠,但是倒并不太进宫,如若不是过年过节亦或者是有事儿,他基本是不会进宫的,来的多了,也让别人反感。不过陆寒每次进宫,宫中的人都十分的阿谀,想来也是的,大家都是在宫中当值多年,自然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情况</p>

小太监将陆寒引到了御书房,陆寒蹙眉,但是也不开口多问,小太监倒是自己言道了:“皇上等着您呢没旁人的”</p>

陆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按理说,这个时候谢丞相也该在的倒是不想,事实不是这样了如同小太监说的一样,御书房并没有旁人,只皇上一人,皇上听陆寒到了,眉眼都是笑意</p>

“寒沐坐吧”</p>

皇上哪里对人这般和蔼过,几个孙子,都不曾有这样的待遇,这这个外孙,别人想不到的荣宠陆寒应了坐下,言道:“不知皇上宣我过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儿”</p>

皇帝年轻之时便是十分强硬的性格,也颇为冷酷,纵然年老,面上仍是棱角分明,让人觉得这老人家威严又不好惹</p>

他道:“寒沐这话说的倒是奇怪,朕唤你进宫哪里需要什么格外的事儿,不过是一家人一起聊一聊罢了”</p>

陆寒失笑:“我以为,今个儿的事儿多,您”</p>

并未说完,话中含义不言而喻,皇上摇头,并不当成一回事儿。</p>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左右不是什么大事儿的一个小小的谢南死了,算的了什么大事儿,至于赖云峰,他也不过是个流寇罢了。朕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肯继续顺从他的意思将赵婉莹再次押回,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用这件事儿试探朝臣罢了”皇帝缓缓言道,语气淡淡的。不过话锋一转,他倒是提到了另外一则事情:“只是听说,你去见过那个白公子”</p>

陆寒抬头,露出一抹笑意:“是的。他为人没有什么”</p>

“为人没有什么你这般说,朕倒是觉得奇怪,如若说真的没有什么,为何要那般言道与你这样传瞎话的卑鄙小人,如何能够担得起你一句没有什么你这样说,倒是让朕不解,也许,你是识得他的”皇上步步紧逼的问道。</p>

陆寒与皇帝对视,并不曾有一丝的隐瞒:“我不认识白公子,只是对他印象不错。玉树芝兰的一个小公子而已,年纪小,自然会有些任性其实谁没年轻过呢”</p>

皇帝立刻:“寒沐啊朕倒是觉得,你太过仁慈了,仁慈到不像你了说起来,你也年届二十了吧”</p>

陆寒点头。</p>

本朝惯例,女子十四岁方可成亲,而男子是十六岁。不过一般情况下,男子都会选择一过这个年龄限制成亲,毕竟,早些成家,也好立业像是陆寒沐这样年过二十还未有定亲的,几乎是没有的原本他们那般时候,都格外的早。现今这些少年倒是也不知如何了,成亲的甚晚。拖沓起来,可是在拖沓,也不可这般年纪还未订婚</p>

想到那些传言,想到寒沐对白公子的容忍,皇帝微微的蹙眉,心里有几分的不喜。那个白公子,才是最该消失的了</p>

“朕突然想到,你年纪也是不小了,你爹娘倒是了,竟是也不知为你筹谋一番,你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如若你看好了朕为你赐婚,只要你喜欢家世什么的,朕都不看在眼里,总归是不如我们的,所以也不要苛求太多了。”</p>

皇帝这样一想,越发的觉得陆寒之所以被人传出这样的传言,是他们的不对,如若他们早些为陆寒物色一个媳妇儿,他哪至于走了歪路。虽然这事儿不是百分之白的确定,但是看寒沐刚才不卑不亢的态度,他竟是有几分担忧起来如若他辩解,自己尚且可以说这些都是传言,但是他没有</p>

陆寒也不知事情怎么转到了他成亲这件事儿上,但是细想想,又明白几分,想来皇上是知晓了楚和铃胡说八道的传言,他自己不放在心上,别人未必不放在心上</p>

他纵然安抚住了他父亲和母亲,却还忘记了,仍是有祖父这一关</p>

“祖父我这个年纪,倒是也不急”</p>

皇帝冷笑出声,这个年纪还不急,那什么时候才会着急,他认真:“稍后朕会帮你看一看各家的闺女,合适的,娶了。你不娶,你几个兄弟要不要成亲了。他们可都跟你学着”</p>

所谓兄弟,指的自然是那些表兄弟,也是几个王爷的儿子。陆寒微微抿嘴:“我与他们,不同吧”</p>

“虽然不同,但是他们都极为推崇你”皇帝不肯相让,不过陆寒也没想听他的,只是搪塞道:“再说吧。”</p>

陆寒这般浑不在意,皇帝心里是不好受的,普天之下,他最亲近的人是这个孩子,但是他却十分的冷淡,这两年越发的如此,他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他知晓了什么,但是细细观察之下,似乎又不是的他无数次想要告诉陆寒一切真相,但是话到嘴边,想到当年的承诺,想到那些是是非非,竟是又觉得万般也都不能说出口</p>

“说起那个白公子,听闻当日梅九也与他有接触的”皇帝细细查看陆寒的脸色。</p>

陆寒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点头言道:“当时梅九确实也在,他和谢悠云一同过去的,不过与白公子并没有言道几句吧梅九还真是要钱不要命的类型,都衰败成那样了,还是不肯好好治疗,真是人为财死”</p>

皇帝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有些人的命运,从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定数了行了,今个儿晚上住在宫中吧咱们也好生的品品酒,你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吧”他问道。</p>

陆寒点头:“自然是痊愈了,都过了这么久,如若我再不好,那大夫可真是回家吃自己了,这点水平都没有么”</p>

陆寒打趣言道,惹得皇帝哈哈大笑,听到御书房传来的爽朗笑声,大内李总管感慨,还是寒沐公子最能让皇上高兴,想刚才,皇上几乎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痛骂了谢丞相,谢丞相连家中二爷与楚府小姐有一腿儿这种事儿都和盘托出了。但是你看现在情形,哪里像是生气了,分明是十分高兴</p>

所以说,有时候还真是要审时度势,知道谁才是最值得抱的大腿</p>

陆寒在宫中有自己的住处,他还未到屋内,感觉到热乎气儿了,想来他还为进宫,这边已经烧上了地龙,陆寒进门将披风解开,他身边的护卫不二伺候他将披风放好,接着打开窗户通气儿</p>

算是在家,陆寒也是习惯稍微开窗通风一会儿的,即便进宫,习惯却不曾改变,这边是距离皇帝寝宫最近的一处,先前许多妃子都看上了这里,有那得宠的,更是直接借着盛宠直接开口,不过但凡是有人开口,必然要被皇上直接冷落开来,因此这倒是成了禁忌。后来陆寒年纪大了,进宫不能与父母住在一处,皇帝便是将这处院落给了陆寒,可见,不是所谓禁忌,只是不想给有些人总归是高估了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p>

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其实陆寒也是知道的,但是并不太放在心上,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不是长公主亲生的,只当是外公疼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好似不是如此</p>

“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院落,原本是什么人住的”陆寒与身后的不二喃喃</p>

不二听了,回道:“属下会调查一下的”</p>

陆寒颔首他原本是个简单的皇室公子,后来发觉自己不是父母亲生,在他难受的时候,却又觉察出了不对,如若他真的和皇家没有关系,为什么和几个舅舅长得十二万分的相似,这也是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身份的原因。如若他真的和皇家没有关系,外公为何会如此疼于他,母亲纵然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隐瞒外公的,这是必然正是因为这些种种,他才越发的觉得,其实自己与皇室,是有关系的更甚者他甚至怀疑,他的父亲,便是天下间最说不得的那位可是如若真的是,又怎么会将他给他母亲养着呢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在一团迷雾之中</p>

“走吧,出去转转”陆寒出门去御花园转悠,梅花正是灿烂,当真是一派好景象</p>

“寒沐”浑厚的男音响起,陆寒知晓这是三舅舅荣王。</p>

他回身:“舅舅也进宫了”</p>

荣王年届四十,十分肖似皇帝,一脸的硬朗,抱怨道:“还不是丞相府那些混蛋,真是没事儿给我找事儿我今个儿跟着忙叨了一天,特么的,什么也没看着。”</p>

荣王是皇帝最重视的儿子,天家一般比较重要的事情,俱是由他来处理,相比于长子慕王,儒雅的齐王与小儿子瑞王,他倒是最得皇帝的意。</p>

“三舅何必看那些闲事儿,有今日说明许是还有来日指不定这次没看见,下次看见了这样的事儿,总归是不少的”陆寒言道</p>

荣王点头:“那倒是的,也不知道丞相府是不是有毛病,最近总是接连不断的出错,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哎对了,我说寒沐啊我听外面谣传,似乎对你不太好啊等三舅亲自出马,给那造谣的小子舌头拔下来,看他还胡言乱语,这京中,哪里是他们想要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地方”</p>

荣王是武将,说话直来直去,不过心思倒是也不少的,他若无其事的打量陆寒的表情,似乎也有几分试探在其中,不过陆寒倒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言道:“其实不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p>

荣王一怔,随即拍陆寒的肩膀笑言:“你还真是豁达”</p>

陆寒不置可否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