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峕猝不及防,没想到宁王朱权说打就打!“殿下这是何意?殴打朝廷命官!”“王大人担任刑部,可谓是清清白白!”“殿下这般作为,让我等臣子寒心啊!”刑部众人接连质问,唯有兵部安静如初。你刑部尚书被打,总比牌匾被拆要强啊!毕竟应天府的百姓,最喜看热闹!兵部恐怕明日就会沦为笑柄!沈缙只想尽快解决姚小五一案,让兵部的牌匾重新挂回去。王峕被打的有些发懵,“军户乃大明根基,更是为大明江山出生入死!要一个老婆,其会过分?”“殿下打老臣,不分青红皂白!”徐妙锦娇喝道:“王大人!民女本以为你公正严明,却偏袒军户!何况那女子已经有了相公和孩子,岂能再嫁人?”蓝彩蝶冷哼道:“一群腐儒!他娘子订的是娃娃亲!那兵痞的大哥死了,他有什么资格娶人家?”听闻此言,王峕则振振有词。“此言差矣!大错特错啊!”“想那武则天,还是太宗皇帝的才人。后来还不是被高宗李治接纳为皇后?”“古人尚且如此,说明此等制度还是有可取之处!我等又何必越俎代庖,前去破坏呢?”“何况沈灵芝为你姚小五生了孩子!你可以再找婆娘,军户唐闰山如今孤身一人,正好娶了她!”姚小五心如死灰,他实在想不通,堂堂刑部尚书,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沈缙则是闭口不言,他现在明白一个道理,在宁王面前,沉默是金!啪!朱权一耳光,直接扇在了王室脸上,打得后者猝不及防。“宁王殿下!再一再二不再三!您接连殴打本官,可曾将皇上放在眼里?”王峕怒斥道:“本官是皇上钦赐的刑部尚书!”朱权不以为意,作势又要抽王峕大嘴巴子。这次刑部尚书果断学聪明了,知道后退一步,可惜依旧赶不上朱权的速度。啪!王峕应声倒地,朱权冷笑道:“王大人,你是大元朝的读书人,那套陋习怎么留在了我大明?”“此事你们尽管告到父皇那里!本王不怕!不过本王还是奉劝你们,尽快让唐闰山归还田产,令姚小五夫妻团聚!”“否则,恐怕你们这些人的头颅不保!”说罢,朱权负手而立,算是给兵部和刑部下了最后的通牒。——武英殿。老朱难得偷闲,与朱标用过早膳后,父子二人默契地批阅奏折。朱标没有过问父皇与十七弟昨天说了什么。朱元璋也没有主动提起,他只希望此事朱权能够烂在肚子里。“皇上!太子!不好了!兵部的牌匾被人拆了!”蒋瓛急匆匆地来到大殿之内,跪地行礼道。兵部牌匾能让人拆了?“大胆狂徒!谁敢拆兵部?”老朱真怒道:“沈缙,秦奎他们两个都是废物不成?”“你锦衣卫干什么吃的?为何不去阻拦此人?却来咱这里告状!”蒋瓛有苦难言,拆兵部的可不是一般人,他可得罪不起!朱标点头道:“蒋瓛啊,你变了不少!以前的你可谓是雷厉风行,现在为何拖泥带水?”蒋瓛无奈道:“皇上,太子……拆兵部牌匾的可是宁王殿下……”什么?老朱和朱标愕然,父子二人相视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消片刻,又有锦衣卫前来汇报。“皇上!太子!宁王殿下掌掴刑部尚书!”“王峕前来告状,已经到达了皇宫外!”先拆兵部牌匾,后打刑部尚书?这么刺激?老朱有些发懵,“这逆子,一天不作就难受不成?”朱标怯声到:“父皇,十七弟这般做法,肯定是有原因……”闭嘴!老朱怒瞪太子,深吸一口气,“告诉那逆子进来!刚闯祸让藩王进京,这又闹了兵刑二部!”不消片刻,就看到朱权负手而立,走向朝堂。身后的王峕则如受委屈的小媳妇,不停揉着被打肿的侧脸。蓝彩蝶和徐妙锦则搀扶着姚小五父子。兵部尚书沈缙叫苦不迭,此事闹到了皇上这,可不会轻易息事宁人!“皇上啊!您要为微臣做主啊!”王峕哭嚎道:“宁王殿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老朱被哭得有些心烦,怒斥道:“哭哭哭!你哭个屁!给咱说话!”王峕添油加醋,将此事尽数告知老朱。“皇上,军户为大明出生入死,抛头颅洒热血,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啊!”“何况前朝的习俗,咱大明新立,这些军户肯定还未习惯呢!”“微臣以为,田产可以归还,但沈灵芝此女应该嫁给唐闰山!”王峕说罢,得意洋洋,军户对大明的意义不言而喻。皇上只要不傻,就知道该偏袒谁。殊不知老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杀气。“老十七,你告诉咱,这事你觉得如何处理?”皇上转而问向宁王,这让两位尚书有些出乎意料。“回父皇!唐闰山此人该杀!”朱权直言道:“父皇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光复汉土,恢复汉家礼仪,此乃千秋之功!”“唐闰山此人却在搞蒙元习俗那一套,分明是对大明正统的挑衅!”“以军户为名,强抢民女,此事一经传出,百姓谁还会认为我大明有公平可言?”老朱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众人不解之际,洪武大帝杀气四溢。“咱点头,是认为你说得对!咱光复汉土,恢复汉制,有些人却像玩蒙古鞑子那一套!”“杀一个唐闰山,可不够啊!蒋瓛听令!自姚小五那的县令,到刑部尚书王峕,都给咱杀了!”帝王一怒,伏尸千里!听闻此言,王峕更是直接昏却在地!姚小五吓得浑身发抖。朱元璋走下龙椅,俯身看向姚小五的孩子,笑道:“你怕咱么?”那孩子摇了摇头,“不怕!咱知道,你是为了百姓好!为了百姓不受欺负!”哈哈哈!洪武大帝严声呵斥:“朕之所任之人,谁再重蹈胡元之弊,杀无赦!”众人跪拜,“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