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一名宫女身姿婀娜,从背后看去,端的是美人坯子,引人无限遐想。可看到正脸的满脸雀斑,就让人望而却步。“唉,可惜了!若是没有脸上雀斑,说不定会被皇孙宠幸呢!”“谁说不是,白瞎了那般身姿。”“咱们东宫还有位新来的太监,也十分可惜呢!那模样,端的是俊俏!”宫女不介意风言风语,她因为手脚利落,加之会察言观色,很快被太子妃吕氏赏识。太子爷的药汤,全都由其与信赖的太监负责。“今日的补药,为何还没有送来?”朱标在文华殿内,不由地有些烦躁,自从吃了吕鹰送来的补药,整个人生龙活虎,精力充沛。可惜只要一天不吃药,就会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甚至会因为小事动怒。平日里的朱标,一向宽厚待人,可不会出现如此举动。詹徽皱眉不止,劝道:“殿下!是药三分毒,不可沉浸其中!以微臣之见,最好还是不要……”砰!不等詹徽说完,朱标已经怒拍桌案,额头上留下汗珠。“孤连吃一副补药,都要让你们这些大臣答应不成?”詹徽百口莫辩,他并非此意,此时君臣二人气氛尴尬。“太子爷,吃药了。”雀斑宫女端着汤药,一旁的英俊太监呈上丹药。朱标迫不及待,直接将丹药放入口中。詹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即便他叮嘱御医多多查看那补药,但得到的结果,却都说此药无害。反而是詹徽此举,引起了太子妃不满。凡事最怕耳边声,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便是眼泪。吕鹰成了被詹徽怀疑迫害的对象,一心为太子爷身心着想的忠臣。反而是詹徽,被吕氏描述成嫉贤妒能的奸臣。幸亏朱标心中有数,吕鹰那厮,有个屁的才能。“呼……”服下补药的朱标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没有了之前的焦躁。“詹徽,孤刚才说话有些过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微臣不敢!”詹徽大惊失色,只因喝过药的太子,表情与之前完全不同!那药,绝对有问题!“你们下去吧。”朱标摆了摆手,吩咐道:“孤还要与詹徽有事相商,告诉太子妃,不必等孤用膳。”太监宫女二人组领命而去,两人走出文华殿,才敢小声说话。“青鸾,那药被我换成了糖浆和蜂蜜。”太监一脸贱笑,“你那药汤,放的都是什么?”宫女正是天门青鸾假扮,面若寒霜的她,冷漠回应:“就是寻常去火中药。太子爷的身子,虚不受补。吕鹰此举,是害怕太子爷命长!”太监竖起大拇指,听闻青鸾要来宫中,蛊雕果断跟随其后。“咳咳!就是我听说,太监宫女也可以对食。”蛊雕有些害羞道:“为了任务顺利,咱们不如对食?你别误会,我就是为了殿下大计!”殿下有什么大计?换汤又换药?青鸾戏谑地看向蛊雕,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现在青鸾的脸上满是雀斑,蛊雕也双眼含情脉脉。“也罢,对食就对食,正好用来掩人耳目。”宫中独来独往的人几乎没有,太监和宫女一般对找人对食,这样也好有个照应。“不过,吃饭的时候,你若是话多,我就割了你的舌头!”青鸾面若寒霜,提出警告,只是身后的蛊雕已经乐开了花。“青鸾妹子你放心,我要是说话就是王八蛋!”“殿下啊,您更要放心!吕鹰不是想控制太子爷?”“您就看好了吧,太子爷肯定越来越壮!”青鸾突然驻足不前,回头冷漠道:“刚才说了三句,你是王八蛋!”蛊雕:“……”——大宁。朱权再次归来,王府却迎来了意想不到的客人。燕王朱棣,以及辽王朱植已经等候多时。“十七弟,还真是个大忙人。”朱棣话里有话,“父皇想必也担心你太过劳累,让辽王弟和庆王弟为你分忧。”大宁以西的地盘,几乎都划给了朱植。刚刚有起色的港口金州卫,则是被划给了朱栴。要说朱权心里没有气,那纯粹是胡说八道。“我就是大明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不像有些人,站着茅坑不拉屎,当着统帅不练兵。”朱权此言一出,朱棣已经脸色铁青,分明是在明示他。“说的就是你,杨文!”正在操练玄武卒的杨文,被朱权蹬了一脚,可谓是猝不及防。“殿下?”杨文不傻,当即说道:“教训的是!我这就挪出茅坑,不对,是交出统帅之位!”本来想要看笑话的朱棣,却被朱权和杨文合伙演了一出。辽王朱植则轻声道:“十七弟,这是父皇本意,为兄其实也不想……”朱权摆了摆手,他清楚朱植的性格,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就相互了解。只不过朱植不是那种跳脱性格,二人虽然没有那么亲密,也不至于交恶。“辽王兄说的哪里话,这是朝廷的意思,你我共同筑成大明第一道防线!”“十七弟,有你这句话,我便心中有数了!”朱植与朱权相谈甚欢,唯有朱棣尴尬在场。“对了,四哥,你来做什么?”“咳咳!为兄身为北伐统帅,所以前来与你二人相商!”朱棣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三人进入王府,徐妙锦亲自奉茶。“十七弟这里的花茶,当真是百喝不厌!”朱植笑道:“我的封地,只有五千兵马!若是鞑子来犯,还要多多依仗十七弟。”五千兵马?朱权皱眉不止,父皇还真是将辽王兄当成了皮球,一脚踢到便将,却没有配备足够的兵力。朱棣抿茶一口,笑道:“如今马上就要到秋收时节,鞑子按例会过来劫掠边境!”“本王决定组织防御,不让鞑子带走一粒粮食!”辽王朱植初来乍到,难免有些惊慌,毕竟要面对穷凶极恶的鞑靼人。只不过朱权则有些兴趣不大,鞑靼人还不够惨么?为什么要欺负人家?“四哥,大宁之地就不牢你部署了,我看鞑靼人应该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