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京都。看着两位爱将的骨灰,足利义满悲伤痛哭。“我的六尺五寸隆庆啊!你怎么就这样被杀!”“岛津元久,你还未立战功,岂能这样离我而去!”“八格牙路!朱权,我扶桑举国与你为仇敌!”群臣也被足利义满这等真情流露而感动。毕竟这世上,收买人心最廉价的工具,便是眼泪。“将军大人节哀!”身为带着英魂荣归故里的功臣,北条宗政直言道:“此番在下前去大明,发现他们的水师,不过尔尔!”“那些明人,甚至要在渔船上操练!想必加藤隆庆太过轻敌,这才让明军有机可乘!”“倘若将军大人派遣名将前去,搭配三艘安宅船,明军在海上简直是不堪一击!”足利义满闻言,当即想要放声大笑。可转念一想,如今还在哭丧之中,只能强忍笑意。“明军要想进攻,与我扶桑在海上,必有一战!”“现在看来,越是靠近陆地,对我扶桑越是不利!”“此番截杀宁王失败,非战之过也!而是没有发挥我国水军的实力!”足利义满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将两个废物,包装成为国捐躯的英雄。“明日天皇殿下,也会前来送两位将军!”“让亲属明日最后看一眼骨灰!”“这二人以后要供奉在神社,受扶桑后人敬仰!”听闻此言,群臣无不盛赞将军大人英明。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谁能想到,两个废物,竟然有进入神社的机会?隔日。扶桑天皇亲自前来,强挤出几滴猫尿。显然相较于足利义满收放自如的演技,天皇还有些稚嫩。毕竟死去的两人跟他非亲非故,又不是他的嫡系部下。前来看望骨灰的家属们,一个个哭哭啼啼,哀嚎不止。“天皇殿下,请让我们最后看一眼骨灰真容吧!”“请殿下应允!以后他们就要被供奉在神社,恐怕再无机会!”“请将军大人,天皇殿下恩准!”面对家属们合情合理的请求,天皇自然没有意见。足利义满也愿意顺水推舟,他还要以此来激励其他藩主为自己而战。万一大明真的打过来,还要靠手下人前去填命。“诸位,请与他们做最后的道别吧!”双方家属掀开骨灰盒,却发现一件怪事。一块尚未化成骨灰的大骨,显得格格不入,分明不像是人骨!毕竟人的骨骼,哪里有这般粗大?“将军大人……藩主身高不足六尺,哪里有这般大骨!”岛津家的人当即提出了质疑。足利义满当场懵逼,他也看出来,这骨头绝对不属于人!“咳咳!诸位还是尽快送英魂们离去……”“不行!我们要检查骨灰!”家属暴怒,加之萨摩藩民风彪悍,很快就有人请来仵作检查。“你可要好生检查,莫要让英魂蒙羞!”足利义满咬牙切齿,谁能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出现如此意外。那仵作仔细查看,最终得出结论,“分明是猪骨!”话音未落,足利义满直接抽出倭刀,将那仵作当场斩杀!“妖言惑众!此乃英魂骨灰,岂能被污蔑成猪骨?”“供奉神社,不得有误!任何人再有异议,皆斩!”眼看将军动刀,即便家属愤怒,也只得任由骨灰进入神社。在场群臣嘴里不说,却也清楚,如今扶桑遭受了奇耻大辱!被世人供奉的英魂,却是两头猪的骨灰……“朱权!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奉还!”足利义满气得咬牙切齿,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错就错。天皇更是面如土色,合着他刚才给两头猪的骨灰,又是鞠躬,又是流泪?——威海卫。夏原吉在酒桌上眉飞色舞。“那扶桑使臣,要用二十万两赎回他们的人!”“可人已经被送往应天府斩首,试问诸位,如何才能赚到这银子?”听闻此言,陈石笑而不语,唯有李嘉、张文远等人翘首以盼。“夏抠门,你怎么还卖上关子了?快说快说!”“就是!夏大人不够意思,故事说一半,那里短半截!”“夏大人,殿下怎么赚的这银子?您倒是快说啊!”夏原吉有些微醺,随后笑道:“殿下将村民所杀大猪,直接烧成骨灰,让扶桑人带走了,哈哈哈哈!”“扶桑人向来有供奉英魂的习惯!想必那两头猪,现在已经入了扶桑神社,享受香火供奉了!”众人闻言,再饮一杯,都笑扶桑人愚蠢如猪。“殿下,此言示敌以弱,恐怕扶桑人已经上当。”黄岐山极为老辣,朱权此番避重就轻,成功将造船厂保密。“本王最近要率军出征。”朱权笑道:“扶桑人割地,我要亲自去接纳。”“造船之事,一定保密!大明与扶桑一日不开战,便一日不可暴露!”黄岐山认真道:“殿下放心,老臣一定让人守口如瓶!”朱权回到房中,三位王妃美目流转,却在化拳喝酒。徐妙锦大家闺秀,如今俏脸娇羞,微醺酒意,更增添一丝妩媚风情。篮彩得巾帼须眉,豪饮一杯,玉颈有酒水流淌,令人浮想翩翩。凌月奴风情万种,赤着一对玉足,将酒水浇在脚上,笑吟吟地看向朱权。“殿下,不理军国大事,有空来陪我们三人了?”凌月奴明知故问,随后媚眼一抛,惹得朱权腹中起火。“呵!女妖精,今日吃俺一棒!”酒不醉人人自醉,一夜风流过后。朱权搂着徐妙锦,后者轻柔道:“殿下,可是有话对我三人说?”朱权羞愧地点了点头,“你们可能要尽快回大宁!”“本王要领军接受扶桑割让的岛屿!此去凶险非常,你们不可随行!”看到蓝彩蝶面色不悦,朱权笑道:“待到船厂之事结束,青龙舰队便会暗中训练,本王立马回到大宁陪你们!”凌月奴伸了伸懒腰,娇笑道:“回到大宁,还要对付鞑靼与瓦剌呢!到时候,那还能顾得上咱们三个女子?”面对女子犯难,朱权给出了最好的答案——有求必硬!“呜呜呜……殿下你干嘛?”“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