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坏滴很!朱权果断发现端倪,不知父皇和大哥在搞什么幺蛾子。父兄让他这般着急,若是不捉弄他二人一番,他还是大名鼎鼎的“逆王”?“十七弟……父皇身体虚弱,还是让他好生休息吧。”朱标当即反应过来,十七弟医术高明,这一号脉说不定要穿帮!“大哥,这可不成!我千里迢迢从大宁赶来,怎能见父皇一面就走?”朱权故作神色哀伤,“今日我要时刻守护在父皇身边!”老朱悄悄用手推了推朱标,示意其赶紧将这逆子赶走!“父皇这里有我便足够……”“大哥!你看你,这些时日都瘦了不少!”朱权搀住大哥的胳膊,哀伤道:“允炆和允熥听闻皇上病重,可是哭了一路呢!”“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大哥难道就不心疼两个儿子?”听闻此言,朱标紧皱眉头,父皇这次玩得的确有些过分。“十七弟,跟为兄说说,此番鞑靼进犯的事情吧。”朱标叹气一声,“大明边境,还需你与四弟同心协力才是。”老朱紧闭双眸,也来了兴趣。藩王之间,明争暗斗并非坏事,也是中央集权制衡的手段之一。“鞑靼人想要朵颜三卫,此地接近我大明边境。”“倘若真让他们得逞,以后南下打秋风可方便不少。”“不过大哥放心,我自有计策,让他们不再侵扰大明。”哦?朱标好奇道:“不知十七弟,用了何等妙计?能让我大明安稳多少年?”朱权并未说话,而是注意到父皇处。老朱心中着急,还在纳闷为何逆子还不开口。“不可说!此计,我打算焚香祭天,等到父皇百年之后,让他知晓!”混账!“卧病”在床的老朱,接连咳嗽两声,即便没病,也要被某人气出病。咳咳!“父皇!您可要多喝热水才是!”朱权赶紧递来一杯水,老朱气得嫌弃道:“别碰咱!你少说两句!”哦!朱权站在一旁,当即一言不发,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咕噜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老朱的五脏庙率先打鼓,朱标同样如此。“皇上,今日的御膳乃是……”不等宦官报菜名,朱权便事先制止。“父皇身体抱恙,吃不得那些荤腥之物!”“你们且将御膳放下,由本王亲自挑选!”朱标着急道:“十七弟……父皇一向节俭,有什么吃什么便是!”谁知朱权已经赶走宦官,便一路直奔御膳房。见那逆子走远,老朱瞬间来了精神头。“标儿!你说咱是不是露馅了?”老朱探头探脑,犹如防贼般谨慎。“父皇,我看十七弟只是对你关心过度……要么咱们还是明说了吧!”“您也是挂念十七弟,何不直接说明,装病多累啊!”老朱吹胡子瞪眼道:“你懂个屁!咱身为皇上,还能直接催他生孩子不成?”“传出去,人家会说,朱洪武一辈子英雄,最后也难免催生!岂不是沦为天下笑柄!”“这等事儿,咱不干!”朱标无奈摇头,二人正欲商议之际,就听到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老朱重新躺好,朱标面露悲伤之色,父子二人演技一气呵成,毫无破绽。一律烤肉香气传来,不断勾引父子二人肚中的馋虫。尤其是对老朱这种无肉不欢之人。臭小子!知道孝敬咱!“父皇,您的御膳来了。”“放,放在那吧……咱身子弱,一会让标儿喂给咱吃。”老朱稍微瞥了一眼,差点气得火冒三丈。哪里有什么烤肉,给他准备的分明是一碗小米稀饭。“重病之人,可不能吃荤腥,饮食以清淡为主。”朱权咧嘴一笑,朱标无奈点头,心中庆幸不是自己装病。那炙烤的羊肉滋滋冒油,红柳枝一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美食当前,朱标手持小米粥,坐在了床榻前。“父皇,喝粥了!”老朱怒瞪长子,低声训斥道:“混小子!你们吃肉,就给你爹喝粥?”朱标同样小声提醒:“父皇!您现在是装病!谁家病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老朱心里苦,只得慢慢喝粥。“十七弟!孤已经伺候完父皇用膳,咱们兄弟两也别闲着了!”朱标坐在桌案旁,看着盘中烤肉笑道:“来来来!为兄与你喝两杯,才不枉这一盘好肉!”唰!朱权又端来了一碗粥,悲伤道:“大哥!父皇身体不适,我知道您肯定茶不思,饭不想!”“这些天的火气一定特别大,小米稀饭能降火养胃,臣弟也为你准备好了!”“臣弟这些日子,从大明赶到应天,体力不济,只能在御膳房烤点羊肉补充。”朱标当场懵逼,合着父兄喝粥,你一人吃肉?“大哥,莫要担心!别看臣弟吃肉,但心里同样担心父皇!”说罢,朱权已经拿起一串羊肉,“这羊肉,真香!肉质鲜美多汁,臣弟只是撒了些精盐,无须添加其他调料。”咕噜噜!老朱的肚子不断造反,似乎在催促皇帝赶紧起身,拿羊肉串祭五脏庙。啪!一头大蒜拍在桌案上,“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我平日在草原,就与士兵们这般吃饭!那叫一个香!”“可惜!我记得父皇最喜欢吃肉配蒜!如今卧病在床,不能吃咯!”朱标吞了吞口水,他身为大明太子爷,什么玉罗珍馐没吃过?可偏偏朱权的手艺,与其他人都不同。分明是简单的烤羊肉,却让朱标惦念许久。“十七弟……”“大哥,臣弟心里懂!”说罢,一口羊肉咬下,鲜嫩多汁,肉香四溢。“逆子!你欺爹太甚!”一声怒喝,只见洪武大帝龙精虎猛,直接从龙榻起身。老朱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串羊肉,还不忘给朱标递去一串。“标儿!吃!”“父皇……”父子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再说。嗝儿!酒过三巡,饭过五味,一人吃了五大串羊肉,老朱忍不住打了个饱嗝。“父皇,您的身体?”“怎么?咱回光返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