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走石,惊涛拍岸。石兵八阵的西虾夷人,哪里见到过这等架势,一个个哭爹喊娘,甚至连先祖都求了个遍。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还是朱权看他们有意认输,这才选择放人。西虾夷族长刚走出石兵八阵,便换上了另一副嘴脸。“只靠邪魔歪道,你胜之不武!”趁众人不注意,族长当即擦了擦泪水,毕竟刚才声泪俱下,请了十八辈儿祖宗,都没有奏效。宋昶怒道:“你还要脸不要!”西虾夷族长老脸一红,若是知难而退,岂不是要将虾夷岛拱手让人,承认朱权入驻此地的合法权益?“是男人,就一对一大战!”“若是能战胜我,以后便任由你差遣!”西虾夷族长长得高大魁梧,可在朱权看来,其浑身破绽百出。“不必不必。”“怎么?你不敢了?”“不,我的意思是,手下猛将太多,根本不缺你一个。”“……”朱权起身随后将腰间长剑扔在了地上,“我怕用武器,难免伤人。”对方闻言大怒,同样扯开兽皮衣,露出健硕的肌肉,丢掉了锋利的倭刀。“不错,用倭人的武器,算什么本事?我中原大地十八般武器,足以博大精深。”砰!朱权话音未落,对方沙包般的拳头,已然袭来。宋昶为朱权捏了把汗,那西虾夷的族长,比他年龄大上几岁,听闻还曾与扶桑的高手交战。反观宁军众人却已经拿上一把瓜子,甚至有些人竟然开始下注。“我觉得,殿下三招便能解决对方!”“放屁!至少五招!”“十招以内,买定离手!”众人毫无担心之色,权当这是一场游戏。啪!远处一枚银锭丢了过去,李嘉一把抓住,毕竟这独居是李飞熊坐庄。参与者皆为宁军高级军官,例如杨文,杨士奇,夏原吉,张文远,赵火等人。“本王买一招!”话音未落朱权已经出手,迅如疾风的一拳,犹如八卦紫金锤,顺势砸来!面对如此炮拳,西虾夷族长果断选择双臂抵挡,却依旧被锤除了数米。“好了!多吉,去把他们的银子收了!”朱权咧嘴一笑,惹得众人面面相觑。“殿下!您这是耍赖!”“不错!身为殿下,怎么能参与我们的赌局?”“就是!殿下说几招打趴就几招,我们还赌什么?”朱权自然不肯归还银子,他并不缺银子,但赌赢的银子意义非凡。“你坐庄的时候怎么卖没说?”“殿下,您也没问啊!”西虾夷族长艰难起身,恶狠狠地看向朱权,其实心中已经有些发憷。这人看着面善心慈,下手却十分毒辣。这一拳砸的他双臂发麻,可惜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朱权招呼过来。“刚才不算,本王还是那句话,一招制敌,有没有赌的?”话音未落,众人全都拿回了银子,丝毫不给朱权面子。都知道您老有这能力,我们还赌个屁?朱权冲着李嘉眨了眨眼,后者心领神会,“我就赌殿下不能一招制敌!反正亏得是我这个庄家,你们特娘地怕什么?”一看有冤大头,众人纷纷压了银子,表示李飞熊难得做慈善。惊魂未定的西虾夷族长有些发懵,只见朱权挑衅地勾了勾手指。正所谓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忍受着双臂的疼痛,他再次攻向朱权。大明宁王一记虚招故意打空,令众人当场懵逼,随后一招铁山靠沉重地击打在对方腹部。膀大腰圆的西虾夷族长也是承受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两招!你们都输了!银子拿来!”李嘉心中大喜,回去分给殿下一半,岂不美哉?“耍诈!你们肯定是刷找!”杨士奇和夏原吉对银子的敏感程度胜过一切,抠门小气二人组当即提出了质疑。其他将领见状,自然起哄,不愿意交出银子。朱权见状,怒道:“那再打一次,证明本王没有防水!那个谁,你给我起来!”西虾夷族长一脸懵逼,这些汉人实在是歹毒非常,深谙折磨人的道道。“那个……我不打了……”砰!“殿下,你耍诈!”“再来!”轰!“那个,我服了……”“殿下别打了,那人说他心服口服了!”可惜朱权动作迅如疾风,已经收不回来,依旧将对方击倒在地。宋昶目瞪口呆,没想到朱权尼玛这般会磨人心智!“服了?”“服了!”西虾夷族人接连七次被击倒,更有三次被直接ko,可谓是相当惨烈。整个人肿如猪头不说,更是鼻青脸肿。“以后你们不必自称虾夷!你们都是中原汉人的遗民,重归中原便是!”朱权一声令下,先让众人拥有身份上的认同。“山脚开始屯田,咱们只需要种粮食!”“山上依旧以烟叶为主,尽快种植,折现银子最快!”“对了,除去每日农耕外,你们还需要学习!”朱权看向杨士奇和夏原吉,笑道:“以后你们二人,便是教书先生,负责教导他们中原汉话,以及基本的数算!”二人躬身行礼,“尊殿下之令!”能够直面击倒族长七次的男人,成功令虾夷人臣服,但不一定信服。只是到了晚间,众人齐聚一堂,看到渡岛虾夷的伙食和住所后,不用再次动员,西虾夷众人果断选择心服口服。人家吃的什么?白花花的米饭,烤鱼烤山猪,更有一份菜汤。盐的滋味令人难以忘怀,更何况还有窝棚住。好过吃喝拉撒都在山洞内!渡岛虾夷已经在朱权的安排下,有了城镇规矩。甚至于拉撒在哪里,都有规定,建立了公厕。别小看了简单的举措,却能减少疫病横生。待到田地施肥,更是主要肥料的储藏地。天蒙蒙亮,望明省众人,在宁军的指导下,开始了朱权的环岛屯田计划!“待到秋收,我们就能保持粮草自给自足。”“第一批要接的人,并非是家眷,而是工匠医师。”“希望扶桑人不要来的太晚,否则本王的军队练起来,他们更非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