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刚刚让你看笑话了!”
李洪看见门口等候的朱标,笑着说了一声。
“无妨!”朱标也只是尴尬的摆了摆手,毕竟刚刚出丑的是他的弟弟,还是同父同母的那种,二人皆都是马皇后所生。
“时间也不早了,王兄这便送你归家吧。”
二人走到停在秦淮河边的马车上,李洪突然开口说道。
朱标则是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差点忘了正事,急忙说道:“李兄弟,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兄但讲无妨!”
经过这一晚相处,李洪倒是于朱标已经熟络了不少,说话间也少了许多客套。
朱标先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还是不适应骗人,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李兄弟,实不相瞒,我此次辞官惹了家中老父,这几日实在是不敢面对他。”
“不知道李兄弟家里可还有空房,若是可以能否匀一间给我,我可以付租金……”
李洪闻言自然满口答应,不过是一间房的事,再说了,今日喝酒的钱还是朱标掏的……
李洪和朱标上了马车,有说有笑的赶着马车离去。
而朱樉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秦王府,作为已经封了藩号的藩王,虽然没有离京前往封地,却也从皇宫中搬了出去,另外立了一处府邸。
已经回到家中的朱樉,一连怒容的坐在高处,下方则跪了一大群下人。
朱樉生性残暴,历史上秦王朱樉治理封地之时,刚一到任,便连年强行向关中军民收取钱财,大兴土木,逼的封地中的百姓卖儿卖女,平日里更是喜欢以滥用私刑,折磨下人取乐。
这种折磨不仅仅是寻常打骂,而是各种酷刑,比如割舌,火烧,活埋,纵观朱樉行事,可以用变态二字来形容其人。
甚至于朱樉的死因,也是因为其手下奴仆实在是忍受不过,再其饭菜中下了毒,将其给毒死的。
而最绝的便是当朱元璋得知朱樉死后,非但不悲伤,反而觉得他死有余辜,甚至还亲自下令削减其葬礼的规格,给的谥号则是一个‘愍’字。
更是在给这个亲儿子的祭文中亲自写到:“自尔之国,并无善称。昵比小人,荒淫酒色。肆虐境内,贻怒于天。屡尝教责,终不省悟,致殒厥身。尔虽死矣,余辜显然”。
如今的朱樉虽然因尚在朱元璋眼皮底下,没敢太过胡作非为,但暴虐的性子已然显现。
在外面受了气,却要发泄到家里奴仆身上。
一根浸了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一名奴婢光滑的背上,瞬间便是皮开肉绽,那奴婢不着片缕,赤裸着身子,这屋中可不止是朱樉一人,更有其他男性仆从也在。
只不过这些男仆却是连抬头都不敢,只是低着头颤抖着听着那一声声令人牙疼的皮鞭抽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