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了百十两银子给前来宣旨的太监,命令其回去告诉朱元璋他身负重疾,无法前往进宫。
而后等那太监离去后,朱樉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回了宫,只不过自然不是去见朱元璋,而是直奔坤宁宫,跪在了马皇后居所门前。
也没过多久,便有宫女出来命朱樉进去,朱樉立刻摆出一副惨兮兮的表情走了进去。
在见到马皇后的一瞬间,朱樉便直接跪倒在地,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娘,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都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赶紧站起来!”
马皇后四十多岁年纪,面容说不上是多精致,却自有一种端庄贤惠的气质。
身上也未曾穿什么凤披霞冠,只是一身素色的普通衣服,甚至并无什么华贵的珠宝首饰,看上去就和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的妇人并无二样。
“你又闯了什么祸了,你父亲又要如何惩处你?”
马皇后虽然惯溺孩子,却也深知自己这个第二子的秉性,若不是闯了祸,绝不会来这里寻求庇护。
朱樉将事情颠倒黑白的陈述了一番,只说自己与李善长之子起了冲突,又将李洪描绘成一个仗着祖辈荣光,为非作歹,甚至贩卖私盐的纨绔子弟。
马皇后皱眉问道:“那既然如此,你父亲应当奖赏你才是,你又怎么仿佛受了大委屈一般?”
而朱樉早就想好了该如何说,便直言道:“实在是那李善长欺人太甚,仗着父皇宠信,权倾朝野,即便是那都转运盐使司的吕大人也是其党羽,那李洪被儿臣举报抓走后,不过一个时辰便放了出来,而那李善长还刚刚在暖阁参了儿臣一本!”
马皇后闻言,眉头更是紧锁,质问道:“此言可有虚假?”
朱樉又是一阵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儿臣绝无半句谎话!”
朱樉并不清楚朱元璋与李洪关系,以为朱元璋只不过是看在李善长的面子上才想要教训自己,因此丝毫不害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
在朱樉的想法中,李善长在朱元璋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那他自然就要在马皇后面前抹黑掉李善长。
朱樉知道朱元璋多疑,到时候再有马皇后在一旁劝说,比起李善长,朱元璋肯定是更信任马皇后所说。
因此朱樉只觉得胜券在握,说不得要不了多久就能看见李家被满门抄斩,朱樉都已经想好李洪被处决那天,自己定要亲身前往,好把那一日在富乐院都掉的面子全都找回来。
“不过区区一个大臣之子,凭什么和他朱樉斗啊!”
朱樉想着,心中冷笑不止。
“娘,你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李洪这厮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祸害,而李善长更是包藏祸心,勾结党羽,目中无人不说,还有反叛之心,有这种人在,父皇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早晚会毁掉的!”
为了达成目的,朱樉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能想到的脏水全都往李善长身上泼去。
马皇后依然有些不信任的问道:“事情当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朱樉想了想后,开口说道:“娘,你不知道,李善长这乱臣贼子十分嚣张,他甚至私自藏了一门火炮,公然将都转运盐使司的衙门大门都给轰开了,这件事你只需要问一问,谁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