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除了师父之外,就是师公了,可师公最后,还不是成了元王野心的牺牲品。我不想师父走上师公的老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离开此地。不再让江公子也卷进来。”“如果,没有江公子的帮助,师父或者会打消报仇的想法吧。毕竟,大赵现在气数未尽。我们再折腾,只会成了他人的棋子。”苏月儿脸上露出一股悲色,她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不舍。虽然,她跟江潮才只见两次,可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已经知道江潮了。她最喜欢江潮的水调歌头,在见到江潮前,她几乎天天盼着想见这位才气逼人的公子。见到之后,江潮更是让她深深陷了进去。江潮的才情和品行。无一不让她这怀春的少女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越是陷得深,她越是不想让江潮陷入到自己身处的泥沼中来。她能做的,就是远离这里,不再见江潮。因为,她怕自己跟江潮越是相熟,江潮会被她卷入到更深的泥沼中。小莲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苏月儿看着熟睡中的江潮,轻抚着他的眉头,眼里充满了爱意。她看向一侧用自己名字画出来的画,眼睛湿润了,眼泪涌落下来。她低头轻轻亲在江潮的唇角,良久,她起身放了一封信在江潮的枕边,收拾起包裹转身就往外走去。到得门口时,她转头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不舍道:“公子,奴家能跟你对饮和筝,此生无憾……如若有来世,月儿希望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跟公子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泪水无声的滑下脸庞。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她之所有等到现在未走,就是想要跟江潮对酒当歌!完成昨晚未完之事。她一大早本想找机会完成这件事的,然后,再离开此地,不再出现在江潮面前。可哪想到,玄武湖边,候涛搅了局,不过,她倒也庆幸候涛搅了局,不然,她还不会知道江潮竟然会画画。更不会得到江潮给她画的两幅画。此生,就算是不能再见江潮,有画陪她,足矣!关门间,她最后深深看了眼床上的江潮。流泪的脸庞在门关上的刹那,和门内相隔。不知过了多久,江潮从昏沉中醒了过来。他大惊坐起,目光四顾,他才发现自己正和衣睡在床上。此时,苏月儿已经没了踪影,房间里还留着她身上的清香。查看了下身体状况,并没有什么不适。看来,苏月儿并没有害他之心。这时,江潮看到了枕旁的信,他拿过信打了开来。娟秀的字出现在眼前。“公子,见字如面,请恕奴家以这种方式离开。奴家无法当面跟公子说再见,也无法当面对公子讲出你想知道的事。但奴家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公子,以慰知己!”“此生,能够认识公子,是奴家之大幸。余生,奴家将会把公子记在心中,以慰孤独岁月。奴家乃……”看着信中的内容,江潮心绪起伏,眼里微有些异样。轻抚着信笺上的几滴泪痕,他心头微有沉重。信后半的内容,将江潮心里的疑惑解答开了。苏月儿本是白莲教圣女,明月楼花魁只是用来掩饰身份的幌子。江潮来洲府的当天,陆鸣他们就将知洲府发生的事告诉了黄伯龙。而黄伯龙第一个就怀疑江潮就是安宁县的江潮。自从江潮灭了两股匪患,又名动安宁县后,元王就已经看中了江潮的能力。想要将他招揽。只是,江潮前往了夜郎族,再加上郑安想要除去江潮,倒是让元王一方一时找不到拉拢江潮的机会。在怀疑江潮出现在洲府时,黄伯龙就设局明月楼,就是想要让苏月儿来试探江潮。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苏月儿出马,想要试探出江潮的身份,应该不难。他们甚至起了让苏月儿用美人计,将江潮拉拢到阵营的想法。而白莲教跟元王是一起的。苏月儿其实在看到江潮时,就已经本能的认出了江潮。经过短暂的相处,再加上几个月间的暗自爱慕,她对江潮心生爱意。因此,她起了私心,并不想让江潮卷入到这场纷争中来。经过玄武湖画画之争,更加坚持了她心中的想法。为了能够彻底的跟江潮划清界限,不让江潮卷入漩涡当中,苏月儿决定离开此地。她留信给江潮,除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外,还在忠告江潮小心黄城和元王。江潮紧握着手上的信,一时间心情复杂。虽然,这些事,江潮早就知道,但是,苏月儿怕也背负了拉拢他的任务。可苏月儿选择了离开。除了不想负她师父,她也不想负江潮。字里行间,江潮能够感受到苏月儿浓浓的情意。或者,他们之间将不再见面,但江潮还是希望苏月儿能够平安。也不枉他们相识一场。离开了明月楼,江潮找了辆马车往知洲府赶去。刚到知洲府门前,却见门口正站立着几人。慕容芷晴和宋宁雪,正微笑着看向对面一名身形婀娜多姿的女子。听到马车声,女子转过头来,看到对方的刹那,江潮眼里露出一股诧异。他似是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叶清影。但想到大东商行的大本营虽然不在宁洲府,可在这边却也有不少的产业,心里也释然。宁洲府的大东商行产业,涉及多行多业。整个宁洲府一年的税收,估计也不及大东商行一年营收的十分之一。由此可见,大东商行的富有。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怕也不为过!“江潮,终于看到你了,你还真是难得一见啊……”叶清影轻笑着看向江潮,眼里露出一股异样。她跟江潮之间,也就是见了两次,一次是在宋宁雪举行的商会上,第二次是其中一次商品交接上。但不管是哪一次,江潮都给她极深的印象。深到她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