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岛城午后(1 / 2)

 老“运转车长”在黑暗中得意地笑了。

不过就在此时,守车里却有一束光亮了起来,前面却正是身穿铁路制服的马晓光。

马晓光手里拿着强光手电,直直地把手电光射在了他的脸上。

“你们这些日本特务真特么狡猾……”马晓光啐道。

“守车气闸已经报废了,用不了多久列车就会冲出铁轨,到时候……哈哈哈。”对方狞笑着说道。

“气闸是报废了,不过列车倒不一定冲出铁轨。”马晓光傲然道。

“纳尼?”对方一着急直接说了母语。

“仔细看看吧。”马晓光没有心情和一个敌特在这种情形下多说,只是用强光手电筒到处扫射了一圈。

这时,他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同样的强光手电。

赫然竟是老李。

“老板,守车已经脱钩了……”老李没有多话。

闻言,老“运转车长”不自觉地往窗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但是本来现在应该和守车挂在一起的列车,却脱了钩跑远了,暗夜里只留下一点点灯光,剩下一辆孤零零的守车,在铁路上凭着惯性滑行着……

见此情形,他几欲昏倒,就在他神情恍惚之际,只听得一声枪响,之后左腿一阵剧痛,“噗通”一下倒在地板上,接着后脑被一下重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即使是手枪近距离被击中,子弹的倾彻力也是很强的,完全能够让人失去行动能力,那些神剧中某人挨了枪子还神勇无敌的是剧情需要。)

“他妈的,这些反派不知道自己是死于是话多吗?再说和这些畜生讲什么武德。”马晓光把枪插回腰间怒道。

车头,司机和司炉配合一如既往的密切,火车运行很正常,按这个速度,很快是能够在白天正点到达泉城的。

就在此时,突然后面闷响一声,司炉倒在了地上,只见一个身穿铁路警察制服的人,站在了司炉的位置,手里还拿着一支手枪。

“好好开车,我来给你加煤……”说罢把枪插回枪套,抄起铁铲。

他的手刚刚摸到铁铲的一刹那,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枪响“呯——”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好此时火车汽笛“呜——”的一声长鸣,让这一声枪响不那么的突兀。

司机转头看去,只见副司机正把手枪插回腰间。

“老板说得对,和这些畜生没有必要废话。”穿着副司机制服的小陆说道,眉宇间隐隐有了马长官的神情。

“司机大哥你别害怕哈,我得把司炉师傅弄醒……然后把你的副司机给换回来。”转头小陆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司机说道。

“好的,好的,陆长官……我暂时能应付。”司机忙不迭客气说道。

头等车厢包厢的走廊里光线较之其他地方好得多,不过入夜了也没全开,毕竟大家都要休息了。

一名清洁工在打扫着走廊,慢慢地,他靠近了白天看过多次的蒋将军的包厢。

进得包厢,里面一片幽暗,一个人影坐在窗边。

没有过多磨蹭,清洁工拿出一柄匕首,上面泛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眼见匕首即将透背而入,清洁工却发现自己无法再前进分毫,低头一看,一柄带着刀柄的指挥刀重重地击在自己胸前。

清洁工只觉得心里面翻江倒海,血气翻涌。

此时身后又有一阵劲风扑来,他梦一转身,黑暗中一个人影不知拿的什么物事,直接向自己砸过来。

清洁工身手也不弱,在此情形下就地一滚,右手的毒匕首却舞动起来,让人近身不得。

一转身又准备弹地而起,发动搏命的第二击。

清洁工的动作刚刚起势,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似乎是一件雨衣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蒙住了自己的头,接着只觉得头部被无数的重击了多次,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厢里,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用油纸将淬毒的匕首包好,啐道:“这些鬼子真的是不要命……”

“这里是包厢,不能轻易动枪,所以我们才麻烦一点。”身穿一身男装的吴秋怡说道。

“这种任务日谍都是抱着必杀的信念的,我们今天的行动算是很成功了。”吴秋怡接着叹道。

“那老板和老李怎么办?”胖子问道。

“没事,前方有道岔,等列车过去以后,守车会被道扳送去附近一个荒僻小站,守车没有动力,他们会很快停下来的,这些预案我在珠城都用电台和这边的特务处弟兄联系好了。”吴秋怡答道,但神色间还是忍不住的有担心的神色。

“车上的危机解除了,大家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反过头她还安慰胖子说道。

上午11时许,列车缓缓地驶入了泉城车站。

吴秋怡、胖子、小陆换上了便装,扮作了蒋将军的随员,出了津浦铁路泉城车站。

要说这泉城的火车站也是一景,广场上两栋风格略有差异的欧式火车站相对而立,津浦铁路泉城站是巴洛克风格的三层哥特式建筑,高大雄伟。广场对面的是胶济铁路的泉城站大楼,德式古典主义风格,孟莎式大屋顶上开有曲线形的老虎窗,建筑立面轮廓粗犷有力,严谨中透着风雅,厚重里带着灵动,一个广场有两个相对而立的车站,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个时代路权之争,在此就不多赘述。

刚出津浦路泉城站,吴秋怡就看见了等候在出站口的马晓光和老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马晓光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连夜赶路,应该是开着汽车连夜赶过来的,老李也是一脸疲惫。

向将军微微躬身行礼之后,两人加入了随员队伍。

“一切平安?”马晓光向吴秋怡道。

“一切平安,你手臂……”吴秋怡关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