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阿青、李斌、出纳小姐、跑媒介的小姑娘，叫什么的？忘了。还有祁连珊，冲他笑嘻嘻指指里间，意思是“她在”……他想：今天人这么齐。</p>

里边有两间门对门的办公室，左边是祁连珊的，右边现在暂时被白泽芝用着。顾又礼知道，她就快结束上海的工作，要回总部去了。门开着，他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p>

白泽芝坐在办公桌后边，正在接电话。她的头发柔软地垂在肩头，让顾又礼又想起刚才，唐俊奇为她整理头发的情景。他甩甩头，把脑子里的那只手狠狠甩开。</p>

她永远都是那么沉静，那么美丽，好像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打扰到她，更不能改变她，她永远是她自己的样子。</p>

白泽芝看见他来了，并没有奇怪的表情，还是像以前一样。她示意他进来坐，自己则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讲话，一边还在手边的便签上记着什么。</p>

她的大眼睛微垂，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顾又礼趁着这个时候，贪婪地注视着她。她温婉的肩头，优美的脸部曲线，漂亮的下巴，微翘的唇角，抬起眼睛时，眼中那柔和、善良的光……他无法怨恨她，所以只能让自己默默地难过。真的还是不行吗？缘分这种东西，真的还是没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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