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晚上都跟那个油头粉面的假洋鬼子一起，还一起跳舞，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p>

“好笑了，什么勾肩搭背，成何体统？那是交谊舞好吧，都什么年代了，你都在想什么？说起来，你那不叫勾肩搭背？”白泽芝讥讽道。</p>

顾又礼颇为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说：“白小芝，我知道你是生气了，你生气的时候总是特别傲慢。”</p>

白泽芝不想表现出自己生气和在意的样子，可还是被看穿了。她后悔说出刚才的那些话，她就不该反问他，只要一反问，就说明自己在意了，就是败了。她心中懊恼，于是闭紧了嘴不准备再说话。</p>

“白小芝，是我不好，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的。景丽是世伯家的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说她活不过25岁。”</p>

白泽芝吃了一惊，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p>

“我们都要依着她，不能让她不开心，不能让她情绪激动。虽然她五岁发过一次病后，就再没有发作过，但是大家都知道的，平静的海面之下，是波涛汹涌。世伯一家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p>

“她已经21岁了，可是看起来还是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这是因为营养不良。这次我回来，正好她也在，听说我要来参加派对，就要跟着来，我不能不带她来。她心里很脆弱的，我只能照顾、纵容、迁就着她，由着她的性子。今天下午被她那样一闹，我就忘了先告诉你一声了。”</p>

“虽然她是任性了一点，但是还能任性几年呢？白小芝，你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吗？你是因为我对景丽特别照顾而不高兴吗？”顾又礼看着白泽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