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秀宁走上前,说道:“有占卜到湖广的吗?”
“郡主别急,肯定是有的。”贝监正将手中唯一留下来的一张天气预报递给朱秀宁,上面就记录了湖广布政使司的天气状况。
侯秀宁原名朱秀宁。
郡主?这人竟是某位王爷的女儿?陈煜在心中暗道。
朱秀宁接过了天气预报,低头默读,晴天、晴天……
她越看,眉头越皱着越紧,而后她抬头向陈煜问道:
“陈公子,湖广之地何时能有雨?”
陈煜拱手说道:“郡主,最近三日怕是没有的。”
“三日?”
就在这时,宋明光拿着一张天气预报,走向前,冷哼一声道:“哼,天象解读,岂能如此儿戏。
且不说这未来一天的天气是否准确,单论你刚与郡主说的话,三日内无雨?你是如何得出的?占卜么?
我大明疆域辽阔,两京十三布政使司如此多的府州,天气变化岂是你能占卜出来的?
监正大人,郡主,此人小小年纪,便满口胡言,不可信!”
宋明光瞥了陈煜一眼,继续说道:“监正大人,下官认为这预报仍然只是一种赌报。”
贝监正收敛笑容说道:“这只是本官的一点尝试,是赌报是预报,犹未可知。宋大人如此激动,莫不是对此次尝试有异议?”
“下官不敢。”宋明光拱手,说道:“下官只是觉得陈煜能占卜出应天府六县已是极限,而监正大人殚心竭虑寻找新的天气预测方法,也是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为大明着想。
下官认为,陈煜是否就是利用监正大人的赤诚之心,利用天气赌报等手段吸引了钦天监的注意,想方设法进入钦天监?
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冷德然皱眉,说道:“宋大人,此等栽赃陷害之词,可真是随口就来。陈煜进入钦天监之前,就已经调查过其身份背景,如此清清白白的一人,竟让你说成了阴谋家,这说出儿戏之言的人怕是你吧!”
宋明光直起身,说道:“冷大人,本官乃是肺腑之言,陈煜此人先是依靠赌天擂台名气大增,随后便被钦天监看中,这事本就不同寻常。大家回忆一下最近发生在陈煜身上的风水杀人案,很有可能便是此子背后谋划。”
“哼,是你孙儿愚蠢,被人欺骗,现又牵扯到陈煜身上,当真是不要面皮。”冷德然回应道。
“你……”宋明光面色不善的盯着冷德然,说道:“冷大人如此包庇陈煜,难道这事情你也有参与?”
“宋大人,别被气昏了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冷德然之心,天地可鉴,需要做那种蝇营狗苟之事?倒是你宋家背地里打压陈家人,让陈林根丢失官身,直到现在,十几年了都无法成为阴阳生,这难道不是你们宋家搞的鬼?”
两人唇枪舌战,让众人皆是一惊。冷宋两人同为五官灵台郎,本就素有矛盾,但他们没想到因陈煜的事情,两人竟开始互揭老底。
贝监正正想出声喝止,便看到一旁黑着脸的陈煜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陈煜冷着脸盯着宋明光,说道:
“宋大人,你凭什么说我是满口胡言?说话要讲证据。”
听到陈煜的话,冷宋两人停下了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