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的是赤裸裸地轻视他,让他怎能不暗**火,四下找寻吴松等人的不是之处。
不管怎么说,正九品的县主簿是县令大人的辅佐下属,类似于县令的秘书长,以往这等升迁经制吏之事,大多由县主簿自己处理,再报备于县令批准。
王功又给孙山送去一份厚礼,孙山不明白其中之意,多次推辞未果后,极其客气的礼送王功至村外。
冬季的青州府境内,气候干旱,雪雨稀少,又特别的寒冷。
西北风呼啸着迎面吹来分外冰冷,刮得干枯的树枝掉落地面,早已掉得没有任何叶子的树枝唰啦啦直响,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声音。
沂水县境内的气温早已降到零下五六度,溪流小河也已冻结上厚厚的冰层,万籁俱寂的夜晚更是少见人和动物的踪迹。
天色还未大亮,正值人贪恋热被窝懒得起床的时候,一阵′呯呯’的敲门声响起,惊扰了孙山一家人的美梦。
孙山小心的推开张莲的柔臂相拥,侧耳倾听着捶打大门的声响,隐约还能听到一个青年男子焦灼不已的呼喊求援声。
“山弟快开门,山弟快开门啊!大事不好啦,你快点起来,设法救救威弟吧、、、、、呯、呯、呯,山弟,快点起来救人啊!”
还有一个苍老的女人在嚎啕大哭着,言语不清的喃喃求援:“山儿,快点起床吧,去救救威儿啊,他再不出息争气,也是你的表弟啊,快点儿救救他呀!”
孙山顿时睡意皆无,用手揉了揉眼睛,提振些精神,确定不是幻听后,连忙将张莲赤裸的手臂轻轻挪开。
对苏醒后依然睡眼惺忪的张莲温柔说道:“莲儿,天色还早着呢,你且再睡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求援,我得起来去看一下。唉,天气寒冷,莲儿便无须起床了,我自去察看一下即可。”
张莲一边忙乎着穿衣衫,一边娇嗔的予以回应:“夫君,你平时不用我服侍穿衣起居,现在有人敲门求援,我再酣睡不起,公婆知晓后会怪责我的,夫君岂不是宠溺不成,反而害了我吗?”
孙山嘿嘿一乐反唇相嘲:“不知好歹的小娘子,既然愿意受冻,便跟着起床吧。好心没好报,看来白疼惜你了。”
由于外面的敲门声极响,再加上有人哭喊着求援,孙山小两口也没了斗嘴取乐的心思,迅速穿戴整齐,连脸都没有洗,便急慌忙的来到前院察看情况。
孙青、孙虎、孙豹还有三房老爷子孙季都集聚在客厅内,还有孙季的老伴,和他们的大孙子孙礼在场。
那痛哭流涕叫喊着救人的女人正是孙山的三奶奶(孙季的老伴),此时依然泪眼涕零的低声哭泣着,孙青、孙季等人都一脸阴沉如水,眉头紧皱面现难色。
孙礼的年纪比孙山略大一点,看到孙山夫妻俩联袂而来,也顾不得堂弟媳妇在一旁,拉着孙山的手,神情焦灼不堪的开囗求援。
“山弟,不好啦,方威表弟被人抓起来了,要押解着送到官府治罪,姑父和姑母正在与对方争执交涉,你可要设法帮一下他们,将威表弟救下来啊!”
孙山的三奶奶也像是看到自己的大救星一样,连声哀求着孙山快去救威儿。
还紧抓住他的衣袖,说无论出多少钱都可以,只求将外孙子方威安全救下来即可。
孙青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气恼的怒哼一声,吓退了三弟媳后,又破囗大骂神色惶恐不安的孙礼。
“礼儿,快叫你奶奶松开手,咱们都是一家人,山儿岂能坐视不管。哼,你这混帐小子太过于可恶,大清早的惊动你奶奶又哭又叫,若她有个闪失,老夫定大耳刮子搧你。老三,快将三弟媳劝回家去,事情交由我等去办理。”